没什么区别吧。”
沈妙平眼睛一斜:“……几个意思?”
钱通瞪大眼睛:“您不知道啊,就昨天济世堂孙掌柜和那张元青的事,还有在青楼的时候,您讹……咳,赢了柳振虎七千贯,今早上就有言官把您给参奏上去了,说您玩忽职守……身为朝廷命官还狎/妓什么什么的,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艹!
沈妙平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小道消息还挺灵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嫖了?!”
满场王侯公卿那么多,一砖头砸下去是当官的,就掐着他一个人搞?说不定就是柳振虎他爹给儿子出气,找人报复自己呢。
钱通摆摆手:“没没没,大家伙都看见了,您讹了七千贯就走了,一个女人都没招,但折子也不是我写的啊,呐,我都给您打听好了,写折子的那个言官就住在城东,姓刘的那一家。”
“打听好了有什么用,我是能杀他啊,还是能杀他家啊?”
沈妙平摇摇头,扶稳官帽,继续巡街:“不遭人嫉是庸才,随他们去吧,言官不就靠嘴皮子活么,皇上他们都敢骂,参我两本算什么。”
走了没多久,天气忽然阴了下来,乌云密布,没过多久就开始往下落雨,落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的响,行人匆匆来去,原本热闹的大街转瞬便空了。
沈妙平不想披蓑衣,湿哒哒的难受,在一个茶摊里面坐着避雨,钱通自觉的跟着一起偷懒:“大人,您这样小心又被人说你玩忽职守,还剩半趟街没巡完呢。”
“下这么大的雨,贼人都回家睡觉了,你看看街上哪里还有人,撞鬼你就高兴了。”
气温骤降,沈妙平冷的打了个哆嗦,他捧着一杯热茶暖手,打算喝完就找机会开溜,于是看钱通这个跟屁虫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青石板地面忽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由远处驶来,最后停在了茶摊前,帘子被人掀起,探身出来一名瓜子脸的美人,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撑着油纸伞走了下来,赫然是忍冬。
“姑爷。”
沈妙平见状下意识坐直身体:“嗯?你怎么来了?”
“这雨下的大,二爷心想姑爷早上出门穿的单薄,怕您冻着,特意送了衣裳来。”忍冬说着还对他示意了一下车上,眉眼含笑。
沈妙平瞬间了然,从她手里接过披风,径直往马车上走去,钱通见状忙从忍冬的美色中抽离出来,伸长脖子喊了一声道:“哎!大人,您去哪儿啊!”
沈妙平头也不回的道:“你喝你的茶,本大人坐马车巡街!”
钱通:“……”
掀开帘子的时候,谢玉之正屈膝靠坐在软榻上看书,见他进来,坐直身体从旁边拿了个干帕子扔过去:“擦擦,身上都是水。”
沈妙平擦擦脸,又擦擦手,头发微湿,五官俊挺,愈发好看起来,他对谢玉之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脸颊边酒窝若隐若现:“怎么,想我了?”
谢玉之放下书,不想让他那么得意:“今日皇上宣我入宫,所以顺路来看看你。”
哦,原来只是顺路啊。
沈妙平想起自己被言官参了的事,又怕皇帝小气吧啦的去告状,不由得多问了两句:“皇上宣你入宫有什么要紧事?”
谢玉之支着下巴看他:“唔……过几日辽国使者入京,宫中设宴,他希望我也去,然后闲话了一些家常,顺带着还说了说今天早朝的事。”
今天早上有言官上折子弹劾沈妙平,昌国公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婿被人骂,两个人对喷了一早上,唾沫星子横飞,于是文武百官都知道新上任的巡城御史昨个去逛了青楼,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谁年轻的时候没去过。
他们只是纯粹觉得沈妙平能从谢玉之手底下活到第二天很稀奇而已,前些天礼部的沈侍郎去春宵楼走了一趟,被他家会武功的恶婆娘拿着长剑撵了八条街,半条命都快没了。
谢玉之又道:“今日武安侯府来人把你那七千贯钱送来了。”
沈妙平闻言眼睛一亮,主动凑了过去:“铜钱还是银票?”
谢玉之意味深长的笑了:“银票。”
沈妙平立刻殷勤的挤坐到他身旁,将他的右腿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揉着:“天寒了你容易膝盖疼,回去好好敷药,我帮你。”
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做什么都一往情深的模样,对方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在腿间游走,谢玉之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他替自己敷药,耳根红了红,冷声哼道:“无利不起早,平常不见你这般殷勤,只怕是非奸即盗。”
这话说的不对,睡自己夫婿不算奸,拿回自己的钱也不算盗。
沈妙平叹了口气:“二爷好狠的心,我平日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怎么成了无事献殷勤。”
“哦?”谢玉之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回你的钱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妙平拉住谢玉之略有些冰凉的手,替他捂暖和:“银票可不能乱放,轻飘飘的一张纸,掉了可怎么是好。”
所以,
“二爷放哪儿了?”
谢玉之甩开他的手,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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