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挺过了这一关,那么以后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了吧、
妙音想着早课要结束了,是时候回去了,不然被师父发现自己偷偷的跑出来,又有得一顿说校园能高手。妙音脑中灵光一现,突然俯身对地上躺着的男人说了句:“我可以继续救你,不过以后你得带我出去。”
躺在那里的男人没有回应妙音的话,妙音微微一笑,心中仿佛坚定了不少,宽慰道:“你好好养着吧,还会再来看你的。”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虽然躺在稻草丛中,可觉得脑袋晕沉沉的,耳边有人和他嘀嘀咕咕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明白。心想自己命不该绝,看来是天上的父母正保佑着他,不让他早早的就死了。十五年前的那桩案子,还等着他去翻过来。自己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儿,哪里这么容易就被打倒呢。胸口的箭伤越来越疼痛。他想起身坐起来,似乎一点也动不了。以前也受过不少的伤,他都挺过来了,为何这一次,仿佛要夺去他的性命一样。
耳畔还萦绕着马儿的嘶鸣声,那嘚哒的马蹄声,久久的不肯散去。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他得好好的休息一下,再没有力气去思考什么。
妙音匆匆的回到庵中,妙春赶了来悄悄的问着她:“师姐去山洞那里呢?”
妙音点点头。
妙春正色道:“那他还活着吗?”
妙音笑了笑:“你猜猜看。”
妙春道:“师姐笑了,说明还活着。这下就好了。昨夜我可是替他念过好多经呢。”
妙音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圆济师父的身体依旧不大好,有些恹恹的躺在炕上,手中拿了本书,正看着。
妙春和妙音携手走了进来,妙春进屋便说:“五师叔好,我师父遣了我来,说是再讨要几粒上次您送师父的那个丸药,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又给忘了。”
妙音倒记了起来:“叫做紫金锭。”
圆济便道:“妙音去取几粒给你师妹吧。”
“哦。”妙音瞧见今日的师父有些不大对劲,心想莫非还是因为生病的原因,难道知道自己偷偷跑出去呢?妙音心头一颤,想着该如何化解这件事。
圆济不是没有留意到徒弟的一些异常,只是此时没有心情去过问她。她心中有些不大痛快,来由却是因为庵主。早课结束时,庵主曾找到圆济和她说:“我见妙音还聪颖,前途未可限量,跟着你这些年也没学出什么本事。就只会认药,好好的苗子别给糟蹋了。她也不小了,不能总这样混着,依我看,该找个合适的日子,让她落发受戒吧。再让圆慈师妹带着她学点本事,你若是觉得圆慈根底浅了些,不如让她跟着圆华师妹吧。”
当时圆济心里就蒙了,庵主向来眼中瞧不起她。她对庵主的一些作为也曾不屑。手下就这么一个徒弟,从小就养在身边,如今嫌自己教得不好了,要将她夺去。圆济心里如何舍得。妙音这个孩子命不好,小小的就在莲花庵里,幼时又多病。好在自己懂一些医术,才救了她。如今说要让她跟着别人学本事,她如何舍得。圆华、圆慈是怎样的人,她难道会不知道吗?她怎么忍心将亲手带大的妙音交给那起人。她不知庵主心里是做何打算的,只是想着要打消庵主这个念头,也因为如此,庵主又没给她好脸色看。圆济心中郁郁不快,当初怎么没能站在师父一边呢,如今莲花庵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
圆济心里的不舒坦,此时又觉得胸口很是憋闷。想要下炕来找水喝。妙音推门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说道:“师父身体不好就躺着别动,我来服侍师父。”忙忙的倒了一杯水,捧给了圆济。
妙音坐在炕沿边,瞧着师父脸色不大好,关切道:“师父的病还没好吧,好好养着吧。”
圆济仔细打量着这个徒弟,想起庵主的话来,便和她道:“妙音,庵主今天和我说了,说让你尽快落发,你也该有个准备了。”
妙音吃了一惊,虽然师父和她唠叨过许多次了,可庵主开口,这还是头一回。也就是说她躲不掉了吗?妙音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手心里觉得汗涔涔的,她不想变成秃子,真正的受戒,也就是说她与尘俗果真没有缘分了吗?她还向往柯兰那样的生活,还想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自己带出去呢。难道都来不及了吗?
圆济看出了她的惊恐,也看出了她的不愿意,便又道:“这也是迟早的事,转眼你就要满十五了,此事早日定下来,我也好安心。”
妙音流着眼泪说:“果真躲不过去了么?可是我心不诚,如何做得一辈子的尼姑。师父呀,实话和你说,我不喜欢这里。我不想当一辈子的尼姑。”
圆济听着,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怔怔的望着妙音,似乎从来不认识她一样,忙问:“你适才说的什么话?”
妙音哭着跪了下来:“师父教导徒儿这些年,徒儿心里很感恩。也愿意跟着师父学医,聆听师父的教诲。可是师父,我并不是个六根清净的人,心里还有那么多的**,如何受得戒。我才十四岁呀,不过是个花骨朵,都还来不及绽放,难道就要将自己的青春埋葬在这莲花庵,在青灯古佛下一辈子不成?”
圆济从来没听妙音说过这样的话,愤愤然道:“妙音,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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