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裴漠一脸震惊,“冰块儿,你不会真看上云挽月了吧?”
“纵使本王不喜,她依旧是楚王府的人,容不得别人欺辱!”凌霁风寒芒一闪,眼中满是戾气,“那些人对云挽月做了什么,统统给本王百倍还回去!”
敢用拶刑,就剁了那人的手,敢用鞭刑,就百倍施之彼身,敢用炮烙,就把那人烫成黑炭。
凌霁风才炼狱火海里,爬出来那一刻,他便发誓:此生,绝不许任何人在楚王府头上撒野!
“行行行!此事交给我。”
凌霁风向来言出必行,裴漠可不敢敷衍。
但看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又觉得甚是有趣,“你不是回京查楚王府被害的真相么,怎么总跟这云挽月纠缠不清?”
“真相,自会有人去查。”凌霁风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既然云挽月已经忘记了本王,那就索性让她继续以为楚王已死吧……”
“查真相,和云挽月记不记得你,有什么关系?”裴漠摸不着头脑。
“此事本王自有考量。”凌霁风脑海中过一个有趣的念头,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对本王本来说,难得不是查真相,而是真相大白。”
“什么意思?”裴漠摊开手,越听越糊涂了。
“楚王府一夕化为灰烬,这么大的事,是云挽月一个能做下来的吗?”
“你媳妇……”裴漠不好意思往下说,摇了摇头。
云挽月出了名胆小怕事,脑袋也不灵光,凭她一人怎么可能毁了当时风头正盛的楚王府?
火是如何放的?毒又是如何下的?
这件事明显有蹊跷,三年来竟然没仔细人查,只拉出来云挽月顶下所有罪名。
就是裴漠身为大理寺少卿,想要追查当年的事,也是百般被阻挠。
裴漠眸光晃了晃,“此事极可能跟太子和他背后的势力有关,没人轻易敢动他,所以矛头才都指向了云挽月?”
“所以啊,拿到证据、查出真相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让幕后主使认罪!”凌霁风深邃的眸,愈发让人看不透。
裴漠深以为意。
以凌辰逸在朝中的势力,就算真拿出他陷害楚王府的证据,他的幕僚也有本事颠倒黑白。
只有折了他的羽翼,才能让他不得翻身!
而凌辰逸身后的贵妃姚氏,势力盘根错节,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说到这,裴漠倒想到一件事,“五天后,宁国侯府夫人摆寿宴,打算邀请你,你去吗?”
“宁国侯夫人?”凌霁风凝眉。
宁国侯不就是云挽月的父亲云宗辉吗?
云挽月母亲姚若兰死后,云宗辉不是没有续弦吗?怎么又凭白出现个宁国侯夫人?
“其实就是他那小妾刘慧!”裴漠摆手,颇为不屑,“云宗辉宠她那小妾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慢慢的,大家都默认她是宁国侯夫人了呗!
我想,寿宴也就是一个由头,他们多半是想试探试探你这鬼面将军。”
“去!”凌霁风唇角泛起一丝冷意。
云宗辉可是姚贵妃的忠实追随者,一心辅佐太子。
当初就是他在背后周旋,父皇才将满心只有太子的云挽月,强行嫁给了他。
当初,凌霁风只当太子党想羞辱他,却不想从赐婚那日开始,让楚王府灭门的阴谋已经在慢慢发酵了。
“本王不仅要去,还要给他们送份大礼呢!”凌霁风声音寒可入骨,勾了勾手指。
暗处,一抹黑影瞬间出现在两人眼前,“爷,万安。”
“刀影,去桦城矿山一趟……”凌霁风低声交代了几句。
“喏。”刀影躬身一拜,旋身消失在视线中。
“喔,你小子养了不少高手啊!”裴漠惊叹不已,“你想在邺城矿山上动手脚?”
须知云宗辉之所以备受太子青睐,是因为他一手掌管大夏矿产,那可是太子党的钱袋子。
大夏本就矿产丰富,有很多稀有的矿石,价值连城,这差事可是个肥差。
太子党这些年,没少捞着好处,也用这些银子收买了不少人心。
动了云宗辉的矿山,那就是断了太子党的手脚!
“有些人是该长长记性了。”裴漠乐见其成,但又担忧道:“只是你去宁国侯府,岂不暴露身份了?”
凌霁风从抽屉里换了一副面具,那银色面具形如罗刹,露着獠牙,遮挡住了凌霁风大半张脸,只露出薄唇和下颚。
他在漠北为了不让人认出,公众场合都是以这幅面具示人的。
他若不想取面具,谁能奈何得了他?
“霁风……”裴漠眸色晦暗了几分。
在凌霁风换下面具时,他看到了他右边脸上斑驳的伤痕。
裴漠一直以为他戴着面具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才知道,他的右脸烧得很严重,巴掌大一块褶皱的皮肤一直蔓延到眼角,甚是狰狞。
“这伤你治过吗?”
“为何要治?”凌霁风看着铜镜中折射出的如恶鬼一样的面容,星目深寒,“本王就是要一辈子记着他们给的屈辱!”
裴漠心底一阵战栗。
他认识的凌霁风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胸怀经纬,满腔抱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眼只有仇恨。
不放过别人的同时,又何曾放过了自己?
裴漠觉得这冰块就是缺个女人,温香软玉的,把心给他捂化。
裴漠眼珠子一转,有意往寝房看了眼,“你可劲作吧,不好好治脸,这鬼样子把人姑娘吓跑了,有你后悔的。”
“本王需要在意云挽月的感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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