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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那两名男子缄默不语,气氛很是低沉。

即便夏禾和江城二人一路上十指相扣,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场面,貌似都没有打消二人的疑虑。

不过事已至此,夏禾也只能任由他们去胡思乱想了。

此时时辰已经不晚了,不过天上乌云密布,偶有雷鸣。黑漆漆的,和深夜差不多,看来不久将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两位大哥怕下雨耽误路程,于是只能不断加快速度,最后甚至小跑起来。

一路颠簸,江城额上全是汗珠,看得出来他很疼。

“你再忍忍,等我们回去把你安顿好,我就替你看看。”夏禾用衣袖替他擦了擦汗。

江城点了点头,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后很自然的抓住夏禾的手,团在手里,捂在胸口。带着老茧的指尖时不时的摩挲着她的手背,痒痒的。

夏禾垂下眼帘,夜色之中,没有人看到她的耳珠红的像眉间朱砂。

本想把手抽出来,奈何病入膏肓的江城抓着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根本不松手。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便宜,而且还是不能还手的那种。

也不知他是做戏,还是……夏禾甩了甩脑袋,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多了,一通电闪雷鸣之后,雨点便落了下来。

不过,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山脚下,在变成落汤鸡之前成功进了院子。

夏禾三人没有事情,但是江城可就难逃此难了。

双腿瘫痪,又在山中受潮多日,本就危在旦夕。如今一场秋雨浇在身上,这滋味如百虫噬骨!

“辛苦两位大哥了,你们把江城抬进去就回家吧!”

“好,不过我看狗娃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把郎中给你们叫来?”

“不用了,我自小学医,我来看就可以了。”

“你是学医的?”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艳。

“是啊,自小体弱多病,久病成医嘛!”夏禾没有提及药王谷,随便扯了个借口。

“好了,你也别问东问西的了,咱们赶紧走吧!”

“好,有需要就来找我们,我们就住在附近。”

夏禾点了点头,将二人送了出去。

外面的雨很大,院子里已经有了积水。夏禾再次回到屋中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了。

“阿嚏!外面的雨可真大,看来只能等天气好了再给你洗澡了。”夏禾拿着蜡烛,走到了江城的身边。

只见他紧闭眼睛、眉头拧在一起,嘴唇被冻成了酱紫色。

“江城,别睡,跟我说说话!”夏禾拍了拍他的脸,几乎将床上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但即便如此,江城依旧瑟瑟发抖。

夏禾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

“真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什么草药、工具都没有,想给你治病也无从下手啊!”

夏禾坐回江城身边,伸手按压着他手上的穴位。

“唉,也不知道夏伯怎么样了?我这一趟不仅什么都没做成,反倒把自己人给搭进去了……”

“啊!”

夏禾话未说完,只觉江城那僵硬的大手突然紧紧的钳住自己的手腕,向后一拉,自己便再一次倒进了他怀里。

“江城,你做什么?没完了是不是!”

“嘘!门外……”江城脸色难看,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门外……有人!说话……注意点儿!”

“什么?有人!”夏禾下意识的想转头去看,却又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别乱动!”

夏禾刚要张嘴说话,一只大手却附了上来,柔柔的扣住她的头。

就这样,夏禾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他真的是个瞎子吗?怎么看不见东西,手法还这么准?”夏禾心存疑惑,但是又不想挣脱。

在他怀里,好像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雨点落在地上也变得轻柔。

“说点儿什么……”

“嗯?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说给外面的人听!”

“啊!”夏禾悟了,“那个……相公啊!你觉得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嗯……那你觉得孩子叫江夏怎么样啊?”

夏禾不仅要对着江城铁青的脸色自说自话,还要看着这个假相公给莫须有的孩子取名字,实属不易。

“走了。”

“走了?”

“嗯。”

夏禾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你是怎么发现有人的?是谁啊?”

“听出来的,不知道是谁……不过我觉得就是刚才送我们回来的两个人。”

“啊!是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夏禾又重新坐了回来。

“不然还能是谁?你以为村长是什么好人吗?”

“村长?我看着还挺好的啊,起码比你的继母强!”

“半斤八两吧,以后这两人你少接触,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虽说我罢官归乡,但是村里人都惦记着我最后这点东西呢!”

夏禾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外面,“他们是真的走了吧?我刚才明明亲眼看他们出去的啊!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又进来了呢?”

“正常,我这宅子经年未修,他们一翻就进来了。”

“欸?你是不是感觉好些了?我看你方才说话不断气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要是断气了还能说话才叫神奇呢!”江城看不到夏禾,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儿。

“好吧好吧,不同你计较。”夏禾倚靠在桌子上,本想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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