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治安不是很好吗,怎么会有贼?”
“谁知道呢,上面让查我们就查……真是麻烦你们这些住户了,大晚上打扰你们休息。”
“我没事,我就是辛苦你们了!”
苏翊说着,接过物业送来的笔,刷刷在上面写下自己的信息。
这天半夜,苏翊坐了个噩梦,梦见厉圣爵在追杀她,她逃无可逃从悬崖跳了下去。
从梦中惊醒,一头的冷汗,开了灯,喝了点水,心里仍是突突的。
就在她躺到床上想重新入睡的时候,手机突然急促震动起来,她心里一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
“苏翊,你爷爷半夜上洗手间摔倒昏迷,现在正在医院,你如果还想见他最后一面就赶紧过来!”
苏翊挂了苏启山的电话,穿了件衣服就急匆匆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医生正在办公室会诊,苏启山和白梅在外面等。
“你们怎么照料老人的,晚上上洗手间为什么不扶着?”苏翊失控的冲苏启山低吼。
白梅站起来,推开苏启山:“你说的倒轻松,有本事把你爷爷带回去自己照料啊?口口声声说自己多爱自己的爷爷,事实上呢,一毛钱也不给,说好的特效药也没见到,这就是你的孝顺,假心假意,靠一张嘴!”
苏翊没工夫跟白梅吵架,一位医生从办公室里出来,瞪了白梅一眼,赶忙朝医生跑过去:“医生我爷爷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病人现在是腰椎骨折,他年纪太大,手术有风险,我们建议保守治疗。这个是小事,关键的是他的心脏,情况很不乐观,希望你们家属有了心理准备。”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呢,折腾半天原来屁事没有!”白梅小声嘟哝了一句。
苏翊转身冲她大吼:“医生说腰椎骨折,你聋了吗?你盼着爷爷快点死,不就是想继承他的遗产?!我告诉你,只要我苏翊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得逞!”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继承遗产??老头子这么大年纪,身体不好,活着也是受罪,我的意思是让他少受点罪我错了吗?遗产怎么继承,让谁继承,这是我们的家事,哪有你这个外人说话的份?”
“我姓苏,你姓什么,咱们两个谁才是外人?!”
“你……老爷,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为这个家费心费力,劳苦这么多年,到了她嘴里就是一个外人,呜呜呜,早知道这么不受待见,我跟晴晴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该进这个家!”
白梅吵不过苏翊,就在苏启山面前示柔弱,苏启山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你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将来她嫁出去,这个家不都是你说了算?”
“苏翊,你别大晚上发疯,你爷爷现在这样子,谁心里都不好受,倒是你,口口声声说拿特效药给回来给你爷爷,药呢?”
苏翊早就习惯了苏启山的是非不分,她闭了闭眼,心下无力,与苏启山讲道理,还不如跟一只狗讲。
“你们照顾好爷爷,爷爷再有什么好歹,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你干什么去?”
“买药!”
岑念前两天就把卖特效药的卖家地址发给了苏翊,苏翊想着等忙完这段时间,带着爷爷一起过去,顺便让那位老师父看看爷爷的病还有没有转机。
谁知还没等她闲下来,爷爷就出了这种事。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月黑风高,她开着岑念的车从医院出来,一路向北奔驰。
那位老师父住在城北的凤凰山上,他是一位奇人,半出世半隐世,出世的时候就上山采药,药房制药,隐世的时候就在山里住着,一年半载不出来一趟。
从他那买药,从来不是价高者得,一直都是靠缘分,有缘分者得,没缘分不得,有没有缘分,靠寻药者能不能找到这位老师父。
凤凰山方圆百里,若不是岑念给了具体位置,单靠一个人,深山老林,恐怕三天也找不见。
从市区到凤凰山大约三个小时,苏翊开得快,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山上道路崎岖,车开不上去,只能徒步。
周围一片漆黑,几只乌鸦呱呱飞过,苏翊把车停好,拿出一把小水电,背了个小包,开始登山。
凤凰山的海拔并不高,困难的是山上部是原生态,树木茂盛,视野受限,道路很不好走,走一会儿苏翊就要停下来找找位置,以防自己走偏,白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