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装作看不见,实则实在不想多看她半眼。
因为越看怨恨越压抑不住,她怕她失态露了底。
李氏搀扶着秦勇慢慢向前走,锦初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地面。
那马上贵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后李氏的奸夫——闲王。
再看李氏对秦勇的态度,让她怎么可能不心潮翻涌,差点压抑不住委托者的怨气。
秦勇和锦初各有心思,等到了医馆大门却发现李氏将两人带到了较远的济世堂。
锦初眉眼一凝。
李氏慌乱的解释,“娘,同德近是近了些,大夫却不如济世的医术高明。”说完还恳求的看了眼秦勇,让秦勇瞬间将想说的话咽下,心里更是难受了。
娘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
济世堂不就是上次碰见那老大夫坐诊的医馆吗!
锦初几乎是狞笑了,不过是需要及时止血消毒的伤,拖拖拉拉就不怕他男人失血过多补不回来?
“大夫,救命!”因为心虚,李氏连救命都喊出来了。
从医馆里迅速跑出几个大夫,看这血了呼啦的模样真以为有什么大事,唤着药童将秦勇抬了进去。
好在锦初处理得当,给伤口处压上了干净的帕子,有效的阻止血液蔓延,这种伤敷点外伤药就能管用,怕就怕不及时医治受风感染。
本来李氏还作妖,非要让指点他们晚生育养身体的老大夫出面,可惜那大夫出诊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剩下的老大夫忙着给秦勇疗伤,更不会没眼力的提及妇人保养生育的事。
李氏心头划过种种失望,记起马上那如天人般贵人的一举一动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失落。
若是……若是她的男人是那般英俊的男子而不是如今躺在床上只知道冲老娘谄媚傻笑的秦勇该有多好。
想着那男人丢银票的那种轻飘飘的态度和一张俊脸上处事不惊的淡定从容,对比秦勇的窝囊和无能,李氏便觉得一个是天一个是那地上的泥土,比都比不了。
锦初了着频频失神的李氏,嘴角的纹路凝结成霜。
在委托者的记忆里,这次大集她虽然没有去,但是秦勇和李氏却是去送了野味,而那天受伤的不是秦勇,仗义执言的却是他。
最后秦勇还当做热闹事跟委托者讲来着,让委托者骂了一通李氏,怪她没有规劝自己的男人出门在外不可意气用事种种。
原来在这个时候李氏就见过闲王了,而且已经有了些不正常的小心思……
她拧干净手巾,使劲往水盆里一丢,“你这小蹄子不给你男人擦身子还指望老娘不成。老娘给儿子擦了背后,难道连前胸也让老娘擦吗?娶你这媳妇是干什么用的?蛋不下一个还好吃懒做,老娘给儿子娶的是媳妇不是娘娘!”那一盆带着血污的脏水多半溅在了李氏的身上,激的她咯噔一下透心凉。
锦初刻意将声音压低了,秦勇一天奔波又受了伤早已趴着睡熟,吵都吵不醒。
没有听到秦勇替她说话,李氏下意识看去,眼底掩不住的失落。她抿直嘴角,埋首开始洗着毛巾,到底不敢跟婆婆顶嘴,眼神直直的望向盆里那双通红粗大的双手又回忆起贵人那修长白皙的指尖,自卑的越发沉默起来。
秦勇起初有些介怀媳妇对他的心不在焉,但是后来想想也许是他看错了,媳妇胆小不敢见血所以才没有凑过来,只是用眼睛瞪那伤了他的贵人,替他报仇。
如果锦初知道他所想,绝对会送他两字,呵呵。
瞪眼睛能瞪的满面水春?
那她瞪李氏是不是也代表她对李氏胜似亲闺女?
小两口这一段时间过得都是客客套套心神不宁,还是秦勇借着伤好先破了冰,拉着媳妇的手背着老娘出了院门。
月色朦胧。
夏初的夜晚并不燥热,偶尔还能听到盛夏才有的声声虫鸣,两人坐在离家最近的田埂上,直到李氏的手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才将头扭了过来。
她看了看在月夜下不算通透的钗花,撇着钗头上几朵小小的镀银花枝,脸色依旧很冷沉,“这是啥?”
“稀罕不?这是我给你挑的钗花。”秦勇先是一僵,见媳妇面色放缓,才讨好的说:“钗花是白玉的,阳光下看可透亮了。”
李氏蔫蔫的嗯了一声,听见是白玉越发的失望。
白玉是那富贵人家铺屋地的物件,根本不值几个钱,但颜色质地靠近宝玉,便有人专门找了通透没有裂纹的做成饰品卖给穷人家,倒是村里的姑娘媳妇都喜欢的什么是的。
如果没有见识女人富贵华丽的样子,李氏或许跟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偏偏她遇见了从宝摘阁里出来的那一对年龄不匹配却穿金戴银的男女,怎么可能还看上石头做的物件。
要是秦家没钱也罢,明明那贵人给了一张银票的,却连个像样的首饰都不肯她买。这可是她第一件首饰,不奢望金,有个银钗她也能珍藏一辈子。
难道在秦勇心底,她还不配个银物件!
她捏着钗花,咬唇久久不语。
秦勇皱皱眉,他是心疼媳妇不假,却也不瞎。这是……不稀罕?
“莲,你怎么了?”他轻声问,“最近看你不欢喜,是不是担心娘催你要孩子?”
李氏鼓鼓嘴,含怨的撇他一眼,找借口说:“你瞎买东西做什么,万一娘知道,又该怪我了。”
“娘知道的,就是娘给的钱。”秦勇放心的松了口气,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这钗花不算好的,等以后咱们做了爹娘就让娘轻松些,到时莲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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