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这个地方离道口不远,常二婶远远能看见茶摊上的叔爷,也是顾念儿子儿媳,老人正在往这边瞧呢!
“爹,你快来呀,爹!”常二婶冲着自己公公嘶吼着喊。
叔爷看到这边的情况之后,也是吓得不行,但是他年龄大了阅历也多,比起媳妇要淡定一些,知道先去找人帮忙。
“安平,安平,快点,你二叔在地里晕倒了,你去帮着看看。”
听到叔爷这么一喊,秦安平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赶紧跑过去。
秦安平个头高大,满身的力量,到了地方就去背常二洲。常二洲常年劳累身材消瘦,秦安平使了一个巧劲儿,就把常二洲搭在了背上。常二婶在后面扶着,然后几人急匆匆的就往家赶。
这个时候常二洲已经缓过来劲儿了,看着秦安平背着自己赶紧挣扎着下来,“安平把二叔放下吧,我就是有点头晕,缓一缓就好了。”
秦安平肯定不同意让常二洲自己走路回去,一直背到道口的树荫下才把他放下。
秦安平为了让叔爷能多歇息,在茶水摊子那里给二爷准备了一个躺椅,秦安平就让常二洲先躺在躺椅上缓缓神。
这时许芳华和秦嫂子也过来了,许芳华一看二叔的样子像是中暑,赶紧回去兑了一碗淡盐水,让二叔赶紧喝下去,好补充水分和电解质。
也是巧了,秦安平家里有几瓶藿香正气水,这是他前几天托人在城里弄过来的。
他是个心疼妻子的人,现在天气本来就热,妻子还整天站在灶前,更加热,他怕妻子哪天热中暑,特意买了几瓶藿香正气水备着。没想到妻子没用上,常二洲倒是中暑了。
“二叔,这个天你咋会中暑呢?”不怪秦安平这样问,现在天气虽热,但是空气不闷,远不像三伏天那样容易引起中暑。
“也是怪我,本来赶路就有点累了,想多拉一车麦子回家,谁知道装着麦子的时候就口渴的不行,不一会儿就双腿发软。我以为是饿得了,也没在意,不想走着走着,腿脚就不听使唤了。”常二叔虚弱的说。
常二婶擦了脸上的泪,伺候着丈夫又喝了一碗淡盐水,忍不住抱怨,“说到底还是累得,本来昨晚就干了一晚的活了,上午也没闲着,现在日头这么大还去地里拉卖子,你不中暑谁中暑!”
众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缘由,纷纷劝导常二叔,挣钱不在这一两天,还是身体重要。如今粮食和生意只能顾一头,现在只是中暑,歇歇就过来了,万一累出毛病了怎么办呢?
常二叔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但是现在他也是身不由己,错过这个时间段,等麦收季节结束了,谁家还舍得买卤菜吃啊。他只想赶紧攒够孩子们的学费,收好一年吃的粮食。
为了防止儿子再偷偷去地里干活,叔爷茶摊也不守了,就在家里看着儿子休息。
下午食摊生意没有那么忙了,秦安平就帮着常二婶去地里装麦子,几个孩子看到父亲累成那样,本来有些松懈的心思也没有了,干活干得更起劲了。
到底是心里记挂着地里的活,即便是又困又累,常二洲也只是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一看外面天色还亮着,赶紧起床想到田里再干一会儿活。
没想到一拉开却看见自家亲爹在门口坐着,“爹,你坐在这干啥,咋不去守着茶摊?”
“不守了,安平把茶摊撤了,让我在家好好看着你,不让你出门。”叔爷闷声说。
常二洲有些哭笑不得,“爹,你说你这是干啥,地里一大堆的活等着我呢?您赶紧让开。”
“放心吧,安平在地里帮忙呢,那块地的麦子估计今天就能收完!”
听罢自己父亲的话,常二洲更加坐不住了,“爹,这咋行呢,他们那个摊子已经够忙的了,怎么好意思让安平给咱们帮忙下地收麦子呢?人家给咱们找赚钱的门路,已经对咱们有大恩了。您教导过做人不能忘恩负义,现在咱赚着他们的钱,再让他们给咱们干活,怎么看怎么是忘恩负义的做法。不行,我要下地。”
“说了,你哪儿都不能去,安平说你要是执意下地干活,明天就不给你卤菜卖。”叔爷敲着拐杖说。
叔爷劝说了一大堆,抵不上最后一句的威胁性大,不让卖卤菜可不行,现在他们夫妻两个一天净利润能有四块多钱呢,他舍不得丢下。麦子就先放一放,晚个两天再收也一样。
常二洲家的情况没有瞒得过一墙之隔的常大功家,众人送常二洲回家的时候,常婆子就趴在墙根上听了许久。最后得知常二洲因为贪干活,然后中暑晕倒了,她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原本常二洲家是他们叔伯兄弟几人里最穷的一家,听说最近跟着秦家挣钱了,常婆子的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原先以为抢了他们收鸡蛋的活计能顺便踩他们一脚,没想到常二洲一家是丢了芝麻捡了个西瓜,又去挣大钱去了,常婆子最近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如今看到常二洲倒下,她觉得压在心里的那股气畅快了不少,连下地干活都比平时有劲儿不少。
如果不是在地里看到秦安平,常婆子觉得心情可能还会更好,她不会压抑自己的脾气,心里有什么想说的就必须要说出来。
看到秦安平拉着板车走到自己地头,常婆子故意大声说,“安平呐,这老二给你们卖菜累病了,你们再给帮忙收麦子,我看这买卖不怎么划算,以后还是不要贪心挣那么多钱了。”
常婆子这个段位的损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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