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我打死你,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恶狠狠的咒骂声,和女人惨烈的哭声和哀求声,可是男人的拳打脚踢,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求饶而停止,反而越来越用力。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盛长乐感觉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正在不停的颤栗,似乎正在经历着十分恐惧的事情。
“长乐!!”
女人凄厉的嘶喊着。
她在叫我?盛长乐的脑子一片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好像喝醉了。
醉酒的原因说来也很讽刺,是因为她一个跟了快半年的单子,半年累死累活,沟通各种细节和流程,求爷爷告奶奶,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精力,本来已经是最后一个酒局,马上就要签约了。
可是酒局上,对面来的老总突然开口,说她身边的菜鸟助理有潜力,决定抬举抬举她,于是最终把这个单子和她签约了,连带着签下这个单子,公司给的十万奖金。
不过就是因为助理是个小百花,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不像她,倔强的像个石头。
于是只能酗酒,沉溺在酒精的世界里面,麻醉自己。
但是盛长乐无比清楚的记得,她明明是喝的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过去了。
她应该在家里躺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长乐快躲起来,没事的,躲到你的房间里面去!”
女人死命的压制住自己因为疼痛而脱口而出的尖叫,想要把声音变得温柔,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可盛长安还是从中听出了满满的关心和担忧。
会这样关心我的人……
只有妈妈啊。
耳边拳打脚踢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猛烈,男人好像永远不会疲倦,越打越激动,嘴里不停的吐出咒骂声,让人心里十分的惧怕。
女人在这如暴雨一般的暴力里面,强忍着痛苦,一直不停的呼唤着盛长乐,叫她不要害怕,叫她赶紧跑,赶紧离开,躲起来。
妈妈,是妈妈,这个声音绝对是妈妈,妈妈在呼唤我!
盛长安心里突然爆发出一股信念,她一定要见到妈妈,她一定要保护好她。
身体里面,不知道何处,突然爆发了一股力量,神志终于清醒。
滴滴……滴……
耳边轻声响起的,似乎是机器重新运转的声音,可是这时盛长乐根本没心思去管。
她张开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她蜷缩在床底下,床单并不合适,边上耷拉在地上,导致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样子,只有和地上相接的地方,露出了些许的微光。
“盛长乐那个小贱货呢?她躲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去跟警察说……我打你们了??”
男人凶悍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咬牙切齿的味道,让人光是听着,一股恶寒就从心底起来。
这个声音,盛长乐也再熟悉不过了,她每个夜晚所做的噩梦里面,都有这个声音主人的出现。
“没有……没有……她不敢了,不敢了,你打我,放过孩子吧。”盛妈妈苦苦的哀求着,声音却不似本来的清亮,估计又是因为脸颊被打肿了,所以说话牵动伤口,那个滋味很痛苦。
盛长乐幼小的脸颊上,流露出愤恨的神情,眼神一暗,每次妈妈越是保护自己,越是会招来外面男人的更狠辣的毒打,即使小时候的自己再怎么躲藏,再怎么被妈妈保护,都逃不过男人恶魔的手掌。
那些恐惧,从来都没有离去,就算二十年以后的盛长乐,也依旧困在这份恐惧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路。
她的身体,从清醒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不断的颤抖,连牙齿都不断的颤动着,打着架,那一份恐惧,再次蔓延开来,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打落在地板上面。
这是在做梦吗?不管是不是梦,她都不是从前那个无法反抗的小孩子了,她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妈妈的。
外面的叫骂声诡异的停了,盛长乐从掀开的床单下面,瞄到了那个男人正把自己手中的皮带放下,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寻找更加具有攻击力的武器。
不好……
门口正放着一根藤条,粗粗的藤条上面,还帮着细细的麻绳,这个藤条并不是坚硬的,反而有些柔韧,打在人的身上,更加的疼痛,更别提那麻绳在身上摩擦时,能把人的血肉都拉出来。
这根藤条,不知道是男人从哪里找来的。
可以说是盛长乐的童年噩梦之一了。
要是藤条打下来,妈妈肯定又要痛苦的在床上躺大半个月了。
盛长乐把自己挪到了床底下的最右边,悄咪咪的从旁边爬出来,刚冒个头,她的眼前一亮,果不其然,自己躲起来的床是那个男人睡得,他最喜欢就是睡着喝酒,每次的酒瓶都随便的仍在床头边的角落里。
盛长乐爬出床底。
这一次……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男人的名字叫做田发。
田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盛长乐紧紧的握住酒瓶,酒瓶里面还有着半瓶酒,摇摇晃晃的,重量并不轻。
但是,盛长乐却根本没有感觉,好似自己的手上,只拿了两片叶子一般,没有丝毫的重量。
盛长乐可不是个大力士,她从小被折磨着长大,身子骨比同年龄的孩子要弱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她多想。
男人走着去拿藤条,身子晃晃悠悠的,像是喝醉了一样。
男人手中拿到了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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