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愿意一群大小老婆多相处相处呢,都不够累心的,她就是顿顿猪心汤喝着都补不起来好不好!
武氏见眼前的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真为福晋大安而感到高兴一般,嘴角微微压平。
这么能装,怪不得哄住了爷!
她是不信章佳氏会真心为此感到高兴!
谁愿意上头有人时时刻刻地压着呀!
尤其是这些日子章佳氏堪称宠冠后院,怎么可能愿意低人一头?!
“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嘛~福晋姐姐身子不适,咱们姐妹也不好锣鼓喧嚣的热闹,府中其实是养了两个说书的女先生的,京郊园子里养着的戏班子更是出彩,姐姐入府这么长时间都未曾听过,等年节忙过去的,妹妹定禀了福晋求福晋叫上两台戏咱们姐妹好生热闹热闹~”
福晋身子好了,这管家之权可不得还到福晋手里,到时候想做个什么不得先禀了福晋,若是福晋不准,便是做不成的,不论是她这个格格,还是章佳氏这个上了玉蝶的侧福晋,都逃不过。
一个求字,她就不信刺不痛章佳氏的心!
“姐姐方才还说与府中姐姐妹妹不甚亲近,等日后日日请安的,怕是姐姐就要瞧腻烦咱们了呢~”武氏到底带出了两分酸气,说完才反应过来,别扭地抚了抚小两把字头上的嵌了珊瑚的簪子,转而娇声道:“到时候妹妹可是不依的呢~”
“自是不会的。”静姝带着满面的笑意,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武氏的小两把字头。
若不是武氏此时正低头押着茶,否则绝不会注意不到那毫不遮掩的视线。
这···她不大记得上回见武氏时她的装扮了,不过如今的确是满头的红珊瑚头面,虽说颗颗细碎了些,可那红依旧是红的正正的。
好像武氏一进门她也没觉出不对来,是为了什么?明明,她现在已经习惯时不时就把视线往对面的人的头顶落上一落了。
视线在武氏头上又绕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朵比一掌都还要大些的白粉绒宫花上。
是因为它太过显眼,才反叫人忽视了旁边的钗环么?
心中起了试探的心思,静姝也就配合着武氏你一句我一句地‘姐妹情深’了一番。
许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天色暗的极快,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掌上了灯。
静姝瞥了眼动不动就往门口方向望上一眼的武氏,微微一笑道:“妹妹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本该是留膳的,可前头爷才差苏公公来说晚膳要来我这儿用,若是我再留了武妹妹,就怕那些眼皮子浅的东西编排妹妹,说妹妹是那等打着姐妹情深的名头暗行截宠之事的恶心货色!”见武氏脸色发青,静姝才转而道:“其实,爷什么性子咱们还能不清楚?哪里是这点事儿都看不清的糊涂人?更做不出这样的糊涂事儿,我自是不信的,只是担心伤了武妹妹的名声。”
“怎么会呢~姐姐言重了。”武氏心中气得狠了,可脸上根本不敢显出来半分,嘴上更是不敢漏。
“我这可不是跟武妹妹说笑,”静姝笑着刮了刮茶叶沫子,道:“今儿我一旦留妹妹与爷一桌用膳,膳后,若是爷与妹妹一道离开我这桐安园,不问缘由,便是做实了妹妹是那等膳桌上行勾引之事的恶心货色,可若是妹妹一人离开我这桐安园,那些烂舌头的怕是又得说妹妹是截宠不得的无用之人呢!”
···
空青送脸色青黑的武氏离开后,回屋一见歪靠着仿若没有骨头一般的没规没矩作态的主子,是满脸的无奈:“主子又何必直接与武格格撕开脸面?”
“我这就撕开脸面了?”静姝瞪圆了一双眼睛,满脸讶异,完一副你怎么这么说的茫然:她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怎么就算撕开脸面了呢!
“您把人家前后路都堵的死死的了,一会儿骂人家是恶心货色,一会儿又说人家是无用之人,这还不算撕开脸面?”
静姝撇了撇嘴,翻了个身道:“我明明给她留了一条生路。”
“奴才眼神不好,求主子明示?”
“她不是沿着我给她的生路走了嘛~”
“···”她那是走了么?她那是气走的!
“那还不是走了?”
空青这才发现她一个不留神把脑袋里的话秃噜出来了,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尴尬,只能继续劝道:“武格格明明是来示好的,主子何不收了?日后有个什么,也好有个马前卒不是?”
静姝又困又饿,四爷那边没信儿,也不好叫膳,她便想眯上一觉,谁知道空青又跟闹人的蜜蜂似的在她耳边念叨个不停,叫她根本睡不着,又烦又困之下,下意识嘟囔道:“是哪个才跟我说这后院女眷是天生的利益敌对者来着,这会儿又叫我拉帮手?”
空青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何为‘天生的利益敌对者’,不过对于自家主子时不时蹦出来的新鲜词儿她已经习惯了,继续劝道:“武格格与李侧福晋不同。”
“···嗯。”静姝含混地应了一声,被空青扶起来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强撑着精神睁大眼睛示意:我醒了,你说吧。
“李侧福晋与主子同级,虽说是汉八旗出身,但她有宠不说,膝下又有子女傍身,主子除非再升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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