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起的。
宫墙一角,瑞风蒙着面与佘锦星蹲在了树梢上。她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松了一口气,扭头问道:“佘师兄,你说我们能不能给她们帮上忙?”
佘锦星屈指再甩一道火星出去,随后眺望东边,轻声说:“不好说,其他人已经转移出城了,若是乌师兄说的不错,那么只要余师姐和裴师姐那边顺利,我们应该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真是恶心。”瑞风转眸嘟囔了一句,“做母亲的,即便不爱自己的儿子,也不该如此戕害才对,又不是晏师兄和季师兄害的她,她倒好,算在了晏师兄和季师兄的头上。”
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瑞风打听到了一个令她极度不适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她的两位师兄。
据传,陈国女皇是有意夺取观云道人的元精的,但其诞下晏怀仁与季云海两兄弟是也个意外,之后为了将这个意外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女皇便将这两兄弟送上了云林宗去教养。
晏怀仁和季云海是没有继承权的。
也正是如此,陈国的那些皇子们从没有将他们二人看作兄弟,亦不曾将他们当做威胁。
说回到此次陈国女皇抱恙一事上——
起因只是太子与九皇子关于政事上的一点点小摩擦,最终却牵扯出了一系列的阴谋,引发各方博弈,将诸位皇子对那个九五之位的觊觎表露得淋漓尽致。
在这场角逐中,没有胜者。
因为那位女皇对这座皇宫、这座都城,乃至整个陈国都有着完全的掌控力,她以强腕结束了几个皇子的性命,将苟活下来的九皇子和太子都逼上了绝路,也将自己的性命置入了险境。
于是晏怀仁与季云海前脚离开都城,后脚太子和九皇子为了自保,就对女皇下了毒手。
这位骄傲了一世的女皇到底还是栽在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手上,可她在中招之后,想的却不是如何去处置两个逆子,反而是将回转入宫的晏怀仁与季云海扣了下来。
修过仙的儿子对女皇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解毒药。
于是便有了后面的种种。
晏怀仁和季云海被女皇留在宫中,用以作药引,这既是为了祛毒,也是为了延长寿元。
毕竟,女皇虽然能借着观云道人的元精和多年来服用的丹药可以活过百年,但受伤中毒是会影响根基的,为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健康地或者,她大可以放弃这两个本就没有养在身边的儿子。
瑞风气得眼睛都有点发红,她跺了一下脚,鼓着腮帮子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季师兄和晏师兄如何了,我们这三天已经快把皇宫里都翻了个遍,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女皇老谋深算,既然敢明目张胆地留下晏怀仁和季云海,自然是做了准备,防着我们这群人的。”佘锦星扶着树干远眺了一下,“看样子人都被我们分散了,走,出去和他们汇合。”
其实佘锦星猜得不错。
如果乌子瑜三人在寝宫时闯进去,那么他们别说看到季云海了,自己的命只怕也会交代在那宫里头。
至于为什么余音没事……
带着晏怀仁与季云海逃出皇宫的余音看了看自己的手,总算知道了自己这一路畅行无阻的最根本原因,也终于弄清楚了一直在她脑海中说话的人是谁。
阙。
一个泛着金光的阙字在她的掌心不断闪烁着,而随着这个阙字律动着的,是将这个阙字从她身体里拉扯出来的那些黑色丝线。
也就是说,男人是她的父亲余阙。
那么男人嘴里的夫人便是她的母亲如仪。
恶胎——
是我。
余音的脸色差到极致,可现在不是她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师姐还在皇宫中与那个无右斗法,她必须及时将其他师弟们送离都城。
“走,东城门有信号升空。”余音抬头看到东边的夜空中炸出一朵白玉兰花,连忙带着季云海就调转方向,往那边赶。
正走着,后头传来了破风声和气喘吁吁的声音。
瑞风与佘锦星正好也从皇宫里出来,他们二人看到余音和季云海之后都松了一口气,这口气刚出,再看到他们怀里昏迷不醒的晏怀仁,又焦急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瑞风几个点纵掠至余音身边,她托手顺势接过余音怀里的晏怀仁,目光在余音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师姐可有受伤?靴子上怎么血迹斑驳?”
余音正愁没办法及时回去看看师姐那边什么情况了,见瑞风搭手,赶忙说道:“既然瑞师妹和佘师弟都在,那么两个伤患我就交给你们了,你们速速去东城门与其余人汇合,我去看看师姐那边怎么样了。”
“余师姐!”佘锦星吓了一跳,抬手便扯着余音的袖子,喊:“你去做什么?裴师姐修为世界少有,若她都兜不住的,你去了不是只能添乱吗?”
他性子直,说起话来根本不忌讳什么。
瑞风手肘捅了一下佘锦星,找补道:“余师姐,我们不如在城外等裴师姐吧。之前乌师兄他们在那御花园里头遇到了裴师姐,说是裴师姐在和一个少年人交手……能和裴师姐打得难舍难分的,必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这等战事,我们还是少插手的好。”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余音摆了摆手,挣脱开佘锦星后,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令佘锦星十分意外的是,他刚才明明使得十成的功力扣住了余音的手腕,却被余音轻轻松松地摆脱了。发生了什么?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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