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境坍塌,蓝敖背着红蛟终于重返南疆白帝城。待他们从彩云间走出,白卯也跟着出来。
如今三人封印解除,期间发生了何事,他们都一清二楚,但谁却没开口说话。
度劫过于沉重了。
红蛟安安静静趴在蓝敖的背上,只觉得外头的日光有些晃眼,便伸手去挡。蓝敖觉察到她的动作,有些担心问道:“怎么,眼睛还难受?”
“没。”小姑娘委屈巴巴的。
“对不起,是我没用,没照顾好你。”蓝敖自责道,将红蛟往上托了托。
“与你无关,是白千里,不,是白帝……”红蛟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白卯不远不近跟着他俩,跟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帝君呢?”
“我们和你一同出画境,你问我,我问谁?”蓝敖没好气道,“本太子觉得很累,你的账回头和你算。”
白卯冷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不过,想来也不用本太子动手,你整了这么多幺蛾子,你的帝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蓝敖嘲讽道。
“蓝敖,我想回家,我想爹爹和哥哥们了。”红蛟小声道。
“好,我这就带你回家。”蓝敖有些心疼,“有我在,别怕。”
谁知,三人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城外火光冲天,黑色的气息不断往城内蔓延过来,原本清朗的天空,瞬间黑了下来。
他们这才觉察到,这一路走来,竟然一个守卫都没遇见,此刻,白帝城似乎成了一座空城!
“出事了!”蓝敖低吼了一声,背好红蛟便腾空而去。
白卯随白帝征战多年,看着那似曾相识的黑息,焉能不知眼下白帝城有巨变,立马也赶了过去。
待他们三人赶到白帝城外围的十二灯柱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此处魔息冲天,十二灯柱皆断,到处一片狼藉,精卫领头带着十二战将、东西海龙族、玄天坐下龟蛇二将、女主连同缘机和尚,正抵御成千上万恶灵和凶兽。
无穷无尽的恶灵和凶兽争先恐后从地底涌出,似乎怎么也杀不尽,灭不完。
最诡异的是,在恶灵和凶兽身后,居然站着另一群十二战将,他们一袭黑衣,面无表情,只有眼白,却无眼珠。
黑衣十二战将领头的二人是白辰,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辰!鬼君小秋站在一旁,她面具已除,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那群人像失了魂魄的人偶,就静静站着观战。
一语不发。
只听见精卫大喊:“快要撑不住了!老鬼、老蛇,你们家天君真是枉为上神!就安心躲在北荒,眼睁睁看着南疆覆灭,四界生灵涂炭!”
龟将咬牙不语,蛇将却是再也忍不住,大骂道:“你只黑了心的瘟鸟,什么脏水都往我们天君身上泼!老子忍你多少万年了,反正都要交代在这,让你死个明白。天君倒了八百世的霉,才会遇见你。用半壁仙元替你再塑肉身续命,好好一个上神,被困于北荒永世不得出!”
“老蛇!大敌当前,你胡咧咧啥。”龟将出声制止,却是来不及了。
“你胡说什么?!”精卫本就聪明,听蛇将所言,心重重往下一沉,却又不敢相信,“当年是爹爹替我重塑的肉身,与玄天何干?”
“白眼狼,自个好好想想吧!老子懒得理你。”蛇将啐了一口,反手斩杀一只凶兽。
精卫灭了两只恶灵,大声质问龟将:“老龟,他说的可是真的?”
龟将不语。
“是不是真的?你回答我!”精卫有些歇斯底里。
龟将叹气道:“当年炎帝和白帝,为灭魔族,拼尽力,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玄天你怎么这么傻啊!”精卫失魂落魄,忘了御敌。
当时,几只恶灵就乘机扑倒了她,蛇将连忙飞身过去,将恶灵斩杀,大吼道:“瘟鸟想什么呢!不要命了!你的命是我们天君的,你可别找死。”
精卫当时就哭了,上神落泪,见者动容。
东海龙王敖广觉得有些心酸,便岔开话题,对身边的西海龙王道:“敖闰,说句实话,这些年,我挺瞧不上你们西海的做派。一天到晚,就知道仙法比试,拜高踩低,没点意思。”
“敖广,你说什么呢?”听了这种话,敖闰自然不高兴。
“还有你那个续弦敖妍,趾高气昂,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不过是龙族旁支的一个庶女罢了,还是蓝敖生母敖怡知书达理,孩子也教的好。”
白芙和黄骊听着敖广说他们生母,心里头自然不舒服,身为小辈,却又不敢开口争辩。
刚赶到蓝敖听言,却很是感动了,生母故去多年,没想到敖广还如此赞誉母亲。
敖闰不吭声,其实他心底又何尝不知。不过人走茶凉,自己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人,经不住敖妍撩拨。
如今想想,当年敖怡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她病重,又对她疏忽照顾,不闻不问。敖怡去后,蓝敖心有对他和敖妍有怨恨,也是常情。
以至于后来蓝敖性子越来越左,与他也越发疏远了。
不过,如今想这些又有何用?
敖闰暗自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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