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么东西,无故连累这么多人跟着自已犯险。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上京得几年,已经习惯了冷漠,哪个将相王侯的手里不是沾满了鲜血,他忽然庆幸,自己的抽身离开,保留了最初的善良。
周睿给他熬好了药,虽然明知道不顶用,他还是喝了下去,反正尝不出苦甜,但是他们的心绝不能辜负。
就这样过了几天,明歌也不再出去,傅瑾夜多数都在昏睡,偶尔清醒的时候,几个人就聚在一起聊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与明歌和好的缘故,他气色好了许多,周睿还扶他出去在院里坐了一会儿。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有了些许暖意,跟前一阵子的天气成了强烈的对比。
傅瑾夜不过坐了一会儿,就没了精神,兴致缺缺地昏昏欲睡。
回到屋里,梁珍珠忽然跑回来说,村外来了好多官兵,已经把村子围住了,正在挨家挨户查找得了时疫的人。
周睿不以为然,“咱们家又没有,怕什么?”
明歌倒是神色很不自然,她俯**,跟傅瑾夜说,“咱们成亲吧?真正的成亲。”
“怎么想起这时候成亲?”傅瑾夜笑着问,但是眼神有点冷。
“我想真正成为你傅瑾夜的人,能够上族谱的那种,不是假成亲。”
“可是,我这个样子,”傅瑾夜苦笑,“怎么娶你。”
“明歌,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傅瑾夜死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真相。
虽然两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我就是想跟你成亲而已。”
明歌脸上凭澜无波,傅瑾夜也不想再僵持不下,“什么时候?”
“啊?”
明歌没想到他这么快能想通,“什么什么时候?”
“成亲的时间?”傅瑾夜再问。
“明天吧,越快越好。”
第二天,明歌果然买来了蜡烛,还是手腕粗的红蜡,大红色的婚服,很精致很漂亮,跟上次假成亲的截然不同。
傅瑾夜这一天也很精神,梁珍珠半夜没睡,生怕傅瑾夜今天万一昏迷不醒,这婚礼办不成。
既然答应了成婚,傅瑾夜也不再敷衍,他也知道病了这么久,自己已然瘦得脱了相,嘴唇苍白得像个鬼。
趁着大家不注意,他偷偷问珍珠:“你有口脂吗?借给我用一下。”
梁珍珠指着他笑,“一个大男人,哪那么矫情。”
说归说,还是把胭脂水粉一股脑地扔给了他:“还有胭脂,你自己画。”
傅瑾夜果然接过来,拿着在脸上比划了半天,:“算了,再怎么画也是个鬼样。”
他颓废地把胭脂放下,“脸是不是很苍白?”
梁珍珠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还行,等过几天我给你熬汤补补气血,保准你的脸红润光泽。”
“好,”傅瑾夜应着,两个人都一本正经的样子。
只是谁都明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外面有多少官兵围了村子?”傅瑾夜试探。
梁珍没想那么多,“应该不少,有几千人吧!”
“真是够兴师动众的。”傅瑾夜唇角闪过讥讽,赵子渊还真看得起自己。
到了傍晚,两个人换了衣服,点起了红烛,周睿想要拿出傅家和明家老人的排位,明歌拦住了,“阿衍身体不好,这些繁琐礼节都省了。”
所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三个步骤,硬生生地省去了一个拜高堂。
傅瑾夜本是苏家人,而自己也非真的明家人,只要夫妻对拜了就好。
挑了盖头,接下来要喝交杯酒了,梁珍珠兴冲冲地拿了酒壶来倒,明歌冲她摇头,“阿衍身体不好,以茶代酒吧?”
傅瑾夜伸手接过酒杯,“身体再不好,这交杯酒也要喝,待会儿,我还要听娘子一句真心话呢!”
他的脸色看不出开心难过,好像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明歌却突如其来一阵心虚。
梁珍珠附和,“那是必须的,新郎官一会儿也少不了要交代,你以前到底有过多少个莺莺燕燕?”
“只要娘子想听,我一定据实说来,至于你,还是不要听了,我怕你会做噩梦……”
傅瑾夜笑嘻嘻的,明歌都怀疑傅瑾夜刚才的阴沉是自己的错觉。
周睿上手做了喜宴,六菜一汤,在这缺吃少喝的时候,确实算得上是奢华大宴。
傅瑾夜吃得不少,比这段时间以来,每次都多,周睿看得有些心惊肉跳,莫不是这傅瑾夜,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
吃完饭,回到房里,明歌给他倒了一杯茶,“你今天吃得不少,喝杯热茶消消积食。”
傅瑾夜接过茶杯,摸索着轻轻放到桌上,“我们先说说话,我怕一会儿昏睡过去,好多话都来不及跟你说。”
明歌心里咯噔一下。
折腾了一天,傅瑾夜早没了力气,他斜靠在明歌怀里,问她:“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成亲了吗?”
明歌撒娇:“就是想嫁给你。”
“真的?”
“嗯,真的。”明歌继续撒娇。
傅瑾夜笑了一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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