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个地方,似乎才更适合他苏瑾夜。
既然决定了,就好好珍惜和明歌的生活,哪怕还有一天一个时辰,他也想汲取多一些的温暖。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怕黑,怕冷,却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怕,为什么会冷。
他又拿起了镜子,反复调整着自己的笑容,直到满意了,才走出了房门。
无名道人的丹药很有效,他感觉自己伤势恢复得很快,除了偶尔会疼痛,走路还一瘸一拐外,已经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了。
他进了厨房,现在还不是晚饭时间,厨房里还没有开始忙碌,明歌就租了来,给无名道人做小灶吃。
这一段时间,他们停歇的都比较早,一个是因为苏瑾夜身上有伤,不适合长时间赶路,另一个就是因为无名道人嘴馋,住店晚了,厨房根本就租不到。
明歌见他进来,便笑着问他,“怎么没有多歇会儿?”
苏瑾夜心里忽然闪过一种愧疚,“在车上躺了一天,睡不着了,我过来给你们帮忙。”
“嘿嘿,这个傻徒弟,可算是良心发现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心安理得呢!你师傅躺一会儿去,做好了叫我。”
说着,他就扬长而去。
明歌看了他一眼,“他巴不得你替了他呢,人老了又馋又懒,真是讨厌!”
她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
苏瑾夜小心翼翼地问她,“我要是老了,变得特别馋,你也会嫌弃我吗?”
“会呀,”明歌转回头看他,“但是我会一边抱怨一边给你下厨啊!”
苏瑾夜脸上有淡淡的笑,他听见明歌反问他,“你有没有抱怨过,我什么忙都帮不到你,要是我一直这样平庸下去,你会不会也嫌弃我?”
“我喜欢你,就是因为想要一种平淡的生活,大起大落的传奇故事,不是我想要的,你要是真得很出类拔萃,我想,我会更加惭愧。”
他往灶膛里添了一把火,火光照得他心里有了一丝暖意,“要是没有遇见我,你或许会有更好的生活。”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明歌,你值得更好的,我在,只会连累你。”
明歌看了她一眼,“今天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你不会是亲了我,就不想负责了吧?”
她本来是在开玩笑,但是却看见苏瑾夜的目光有些闪躲,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声音,“苏瑾夜,你是不是想提了裤子走人?”
不对,她都被气糊涂了,她和苏瑾夜还没有走到那一步,谁跟她说的,古人就是看见女人光脚,就得对她负责,这小子明摆着想亲了不认账。
“我没那么想,就是随便问问。”苏瑾夜心虚得要命,但还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辩解了一下。
明歌不屑地看他一眼,“别说这种行为在古代,你就是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十足的渣男,让人唾弃,让人永远看不起。”
渣男,这个词稀奇,但是苏瑾夜却不喜欢,用后脑勺想,也不是什么好词。
他低着头想明歌刚才的话,要不要也不负责任一回,扔了洛翼那一群人,自己和明歌一走了之。
这怕是比渣男那个词,更让人看不起。
香味已经飘出来了,饭菜的味道打断了他的思路,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歌把饭菜盛好,苏瑾夜帮着她放在托盘里,端回房间里,刷好锅,给客栈腾清了灶房。
无名道人的鼻子伸了老长,老早就闻见了香味,等了半天才看见两个人进来。
无名道人的鼻子闻了半天,“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去吃独食了?”
苏瑾夜指了指自己的瘸腿,“你徒弟都成这样了,还能去哪吃独食,这腿别说去野外烧烤,就是去客栈外头都得走半天。”
“行了,别抱怨了,我本来已经做好了,想着阿衍还得靠你治病,就又给您老加了一个汤。”
她把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放到桌上,“就是这个。”
果然有一道肉丝汤,升腾出来的热气里透着鲜美。
无名道人的嘴咧开,“还是徒弟媳妇儿孝顺,一会儿吃了饭,我再帮他瞧瞧,咱们再调整一下药方。”
苏瑾夜把饭推到明歌面前,“不用那么麻烦了,现在我已经好多了,骨伤在青龙山养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皮肉伤,没事的。”
“那个黑衣人找你,到底要什么东西?”明歌忽然想起来,那个黑衣人找苏瑾夜,是为要一样东西。
“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旧物,爹娘给我那具身体都没有了,就是有东西,也不会在我的手上。就连你送我的玉指环,都随着尸体火化了。”
他用筷子搅了一下手里的汤,“他找的可能是那块双鱼玉佩,我和二哥一人一块,临死的时候,我都给了二哥,除了那个再没有东西了,可能是关系到大梁皇室密辛吧!”
他叹了口气,继续吃饭,明歌劝他,“别想那么多,我们过几天就能和他们汇合了,我听黑衣人说,他让他们都去了大梁国都等消息,咱们得尽快让司马煜知道咱们逃出来了。”
“嗯,”苏瑾夜三下两下把碗里的饭吃完,“明天咱们一早就走,不能再这样耽搁了,司马煜还有半月多月就要大婚,估计黑衣人会在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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