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心就横成了一条岭:去他妈的!爱咋着咋着吧,老子豁出去了,孬好就这百十斤,由着他去吧!
说到底,自己写这篇报道的出发点并无恶意,本来就是立足实际,既没有夸大其词,也没存在故意扭曲,更谈不上祸国殃民,只是实事求是地论证了惠山农场的基本现状,有理有据地分析了当地的地形地貌和土质结构,并提出了未来发展的构想和设计,何错之有呢?
真要是理论起来,自己也有满满的底气,就算是闹到集团总公司,也未必就会输!
至于跟马总夫人之间的网上情事,也无需多虑,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女人不检点,母狗不掉腚,公狗能往上爬吗?
估摸着她也不傻,不会把那些腥臊烂臭的脏事儿说出口,毕竟女人的脸皮子比性命都重要。
更何况,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视频里那个风情万种、媚态婀娜的女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样一想,刘向阳心里就安然了,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正在埋头起草着一份请示报告,马总司机沈师傅走了进来,小声喊了一声刘科长。
刘向阳抬起头,盯着沈师傅问:“您叫我吗?”
沈师傅点了点头,礼貌地说:“是啊,马总让您过去一趟。”
我勒个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
刘向阳的脑袋再次胀大起来,站起来,蒙头蒙脑走出了办公室,朝着三楼走去。
到了经理办公室前,他站定了,长吁一口气,又平复了几秒钟,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刘向阳推开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见马总正在打电话,一脸的肃冷,心里面就敲起了小鼓:刘向阳啊刘向阳,你小子这顿板子是挨定了,想躲是躲不过去的。唉,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来他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又何妨?
马总的电话打了足足十几分钟,刘向阳直直站在那儿,心里七上八下,稀里哗啦,不等开打,已经是皮开肉绽了。
“你来了?”马总把电话从耳朵旁挪开,啪嚓一声扣到了机座上。
刘向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唯唯诺诺应了一声。
“小刘啊,你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呀。”
“不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是不是昨天夜里没睡好啊?”
刘向阳摇摇头,说:“没……没,我睡眠一直很好的。”
“那就是累了,对不对?”
“不累……不累……”
马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稍加沉吟,说:“对不起,我不该喊你小刘,其实你比我小不了几岁。”
“这个……”刘向阳脑海中突然就跳出了视频里的那个女人,聊天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自己,她比自己大,大整整五岁,还说这是典型的姐弟恋,要自己称呼她姐姐。
刘向阳想到这些,愈发局促不安起来,胸口就像揣着个兔子似的,怦怦乱跳,不无恭维地说:“应该小不了几岁,看上去您更显年轻。”
马总咧嘴一笑,说:“还年轻呢,头发都白了。”
“那是您用脑过度呗。”
“你是高级知识分子,我用的脑子,没你的十分之一呢。”
“马总您谦虚了。”
“不是谦虚,我真的是个粗人。”马总说着,下意识地咳了一声,说:“干脆,我称呼你老刘得了,你不介意吧。”
“行啊,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这个人啊,适应能力差,到了一个新地方,很长一段时间都顺不过劲来,这不,都调过这么久了,整天瞎忙,倒是把自己单位的兄弟们给冷落了,实在不好意思,我连你的大名都没记住。”
“哦,马总,我叫刘向阳。”
“刘向阳,嗯,这名字不错,叫着顺口,听上去也阳光。”马总微微颔首,接着说,“以后咱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弟兄了,但直呼大名总归是不合适的,显得生分,你说对不对?”
“这有啥好生分的,起了名字不就是叫的嘛。”
“这倒也是,说白了,那就是个符号。”说到这儿,马总话锋一转,问,“听说你不但那学历高,并且有才华横溢,非常了得!”
“马总过奖了,就是写点口水文章罢了。”
“瞧,你也跟我玩谦虚了不是?”
“真的,也就是写点小豆腐块,小事一桩。”
“是啊,在你来说是小事一桩,可换了别人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也不止一次在‘农垦报’上拜读过你的文章了,可叫一个洒洒脱脱,荡气回肠,非一日之功呢!”
一提到“农垦报”,刘向阳的身上就开始发凉,慌乱地说:“马总,我那点口水小文,不值一提,更谈不上拜读,惭愧……惭愧……”
“看来,你还是把我当外人看了。”
“不是……不是……马总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刘向阳几乎语无伦次了。
“得了,高手都是这样,理解……理解……”马总拿起茶杯,喝一口水,接着说,“喊你过来,主要向你表示感谢。”
“感谢?”
“是啊,早上临出门前,娘们儿一再嘱咐我,要我一定当面致谢,要不是碍于上下级关系,我应该亲自到你办公室去。”
听到马总说到他老婆,刘向阳又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了,慌乱不堪地说:“不用……不用,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可不能那么说,这一回你可帮了大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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