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给我住手!”周宛如突然活了过来,颤颤巍巍爬起了半截身子,有气无力地向蒙面人求饶,“求求你……求求你了,放过他吧,放他一条生路,好不好?”
“咦,你这个小娘们,我这是在替你报仇雪恨,你怎么反倒替他求起情来了呢?”
周宛如说:“都是误会,不怪他,他真的不是成心来强暴我的,再说了,他还年轻,还没成家,还有自己的事业,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不能把他给杀了呀!”
听周宛如这么一说,冯晓刚心头一酸,顿时泪如雨下。
“你心这么这么软呢?这一次把他给放了,万一他以后再来糟践你呢?”蒙面人问周宛如。
周宛如手捂着胸口,喘息道,“没事的,他不是个坏人,只是已是糊涂,才干了啥事,再说……再说了……你不是已经给他录像了嘛,你留给我,他要是再敢来纠缠我,我就直接报案。”
蒙面人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把刀抵在了冯晓刚的后背上,穿破了衣服,锋利的刀尖扎进了皮肉里。
冯晓刚哀求道:“好汉饶命……饶命呢,都是因为我太喜欢她了,所以才失控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要是再反悔呢?”蒙面人问他。
“反悔你就杀死我,就去报警。”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就连后面这一段我都给你录下来了,要是再打人家的主意,小心你的狗命!”蒙面人说着,收起了刀。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快走吧。”周宛如朝着冯晓刚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那你呢?”
“我没事。”
冯晓刚朝着蒙面人看一眼,小声说:“他会不会……”
“不会的,他为的是钱,我给他就是了,你赶紧离开……离开这儿吧。“周宛如一个劲地朝着使眼色。
“妈逼!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万一死了人,连我也说不清了。”蒙面人又亮出了刀子。
“好,我走……我走……”冯晓刚站起来,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扔给了蒙面人,说,“不许伤害他,拿上钱赶紧走人吧。”
“去你妈了个逼的,老子不是坏人!”蒙面人边骂边举刀比划着。
冯晓刚不再迟疑,开门下了楼,一憋子气跑回了家,进门就扑倒在床上,抖成了一团。
第二天大一早,他早早去了省公司门口,躲在了绿化树后面,从缝隙间静静观察着。
果然,他就看到了周宛如。
那个有负于自己的女人从一辆SUV越野车上下来,表情淡定,笑容绽放,回头对着驾驶座上的人挥了挥手,然后就朝着大院里面走去了。
只见她身穿藏蓝套裙,露出了膝盖一下的圆润小腿,迈动起来轻捷有力,黑色的尖头皮鞋磕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节奏明快,根本就不像是昨天夜里刚刚遭受生死劫难,甚至连轻微的惊吓痕迹都没有。
麻痹滴,没错,就跟自己事后猜测的一样,老子一定是被算计了,中了他们的苦肉计!
冯晓刚醒悟过来,他从矮树后面一跃而起,想冲上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但为时已晚,那车已经朝着前方驶去。
他掏出手机,朝着车屁股一阵乱拍。
回到单位后,都已经迟到了接近一个小时,他晃晃悠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老子就要去偏远的小山村“蹲点”了,还怕个屁啊!
再说了,人都已经活到这份儿了,连死都不怕了,还要一张狗日的脸皮干什么?
到了办公室后,他去了刘向阳刚刚收拾停当的办公室,把手机里拍的那张车屁股图片拿出来,小声问道:“你知道这车是谁的不?”
刘向阳抬起头,见冯晓刚满脸疾色,就问他:“怎么了?”
冯晓刚说“没事,就是问问你认识不认识这辆车。”
刘向阳摇摇头,问他:“出事了?”
“没有,只是打听打听。”
见冯晓刚行为有些异常,刘向阳就说:“冯晓刚,你可别惹事,开那些车的,没一个善茬。”
“我就是善茬了?”冯晓刚叽咕一句,拿起手机,松松垮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刘向阳想象不出冯晓刚遭遇了什么,可隐隐觉得一定非同小可,要不然不会弄出一张死人脸来。
趁着手头没事,他给交警队的同学发了个短信,让他查了一些那个车牌号,这一查,脑袋就大了好几圈。
姥姥!
那车竟然是胡总家公子的!
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了,很有可能冯晓刚把自己仕途不顺,以及爱情受挫,还有被暗中伤害的罪过全都堆到他们父子身上了。
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失去了理性,会对他们进行报复。
吃午饭的时候,刘向阳见冯晓刚仍然闷闷不乐,就买了饭坐到了他跟前,小声说:“瞧你那个死熊样,何苦呢?”
“你说何苦?”冯晓刚头都没抬一下。
“不就是副总没当成吗?跟你说实话,本来咱们就是配角。”刘向阳开导他说。
“配角不配角无所谓,我恨的是老东西骗我!”
“那你想怎么着?”
“还没想好。”
“你小子可别胡来,你脑袋没人家的硬。”
“他脑袋有刀子硬吗?”
见冯晓刚两眼直放寒光,刘向阳心里面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说:“我奉劝你一句,遇到挫折,一定不要钻牛角,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冯晓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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