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见均跳开身形,知道这话的份量。
慕临渊揉着隐隐作疼的穴,从椅上站了起来,一个趔趄被白羽扶住身子,推开他的手。
“爷!”白羽急道。
他满身酒香,越过玉郎直奔其身后的君念辞,眸色微冷。
“…她心智不成熟也好,身材不丰满也罢,爷这辈子认准了的人,岂容别人玷污。君念辞,你说的,你走你的阳关道,爷过爷的独木桥,无论你的目标是不是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爷饶你一命,这次且放过你,下次,可没这么好命了。”
那阵酒意中的隐隐清香与自已擦肩,转身姝然浅笑。
“慕临渊,若我说我改变注意了呢…”
慕临渊未留步,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白羽上前瞪她一眼,君念辞嬉笑耸肩:“快去追你家爷吧,醉成这样别醉去了哪位妃子的宫里。”
“原来你们竟是旧相识。”待二人走远,玉郎才开口问道。
君念辞脸色淡淡,“嗯,一场不愉快的相识罢了。”
天色如常,抬起头还能看见星光,月光柔和地撒入整个皇宫,虽已入夜,但明亮的灯火将皇宫照得宛如白昼,皇帝领着众人聚在御花园内,张灯结彩尤比白日更加繁华。
离御景亭远处有一处空地,工匠们被熔化了的铁水热得满头大汗,只需听一声令下。
老手匠人穿着特制服装,从铁水桶中勺起一大勺滚热的铁水猛地往天空中抛去,另一个匠人用巨大的铁条用力击打那飞出的铁水,铁水还未凝固便被强大的力道击出,瞬间在空中炸出了花,照高了整片天空!
铁水成百上千地四散开来,呈现出一面巨大的火树银花之景,金色的圆圈在黑暗中一击发亮,耀眼夺目,扩大再到收缩,印在夜里的湖面上,相得益彰美不胜收,似一夜之间竟相盛开的金银花,极其壮观!
四皇子的声音朗朗响起:“这是北方的特色,火树银花,意为除旧迎新,儿臣见意义极好…”
盛景如厮,君念辞趁众人的目光均在这火树银花美景上,借口如厕退出了人群。
待会儿还有更多的节日,更有压轴大戏“飞龙在天”,如此宫皆乐的场景,那些平日里懒散惯了的金卫甲,就算被耳提面命过一翻,也难免会有注意不到的角落,此刻不去更待何时!
从慕临渊那里得来的玉佩乖乖地呆在怀里,皇宫禁地多,大牢,寝宫,尚书房,御膳房等等。
云子墨昨日给了她一份图纸,上面手绘着皇宫内大致的分布图,现在众人所在的地方是御花园,记忆里细细描着道路,现在离她最近的…是长生殿,皇帝的寝宫。
巡逻的卫兵十人一列,一刻一班,交替在宫内各处负责安工作,灯火极亮自己又无通天本领,只能带着南子骞特制的假面,往长生殿的地方挪去。
遇到盘问的,君念辞一脸娇羞温言细语,小声地说出自己要去的地方,众卫兵受了皇帝的耳濡目染,心中多有些小心思。
见佳人红装明眸浅笑,纷纷热烈地解决难题,更有甚者想要亲自带君念辞前去!君安心中大骂一声,谢过又朝着长生殿而去。
好不容易到了长生殿,又被人叫住。
“站住!什么人?竟敢私闯长生殿!”
君念辞暗暗白了一眼,转身低垂见双黑金靴,轻言轻语。
“将军万安,小女,小女正要去如,如…”
半天说不出话,说出来后却是红透了整张俏脸,又道,“…并不是私闯皇宫,还望将军明查!”
“噢?”那将军喝道:“抬起头来!”
君念辞娇躯一抖,缓缓抬起头来,一张小家碧玉的脸,眼眸低垂,手不安地捏着衣角,显然被将军一喝吓到了。
那将军细细瞧着,见并非恶徒,这才放了行,指了一人,带着君念辞往东北方向去。
无奈,只得继续演戏,那侍卫倒像是个新来的,灯火太过明亮,以至于君念辞清楚地看见了他微红的脸颊,心中一笑,还是个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