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幽沉,不说话的时候别人根本分辨他的意思。
里长既然发话让苏向暖试试,村里也都纷纷散开,临走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虽然他们都走了,苏向暖还是觉得心慌慌,这里的人都信半仙儿,为了能活命他们杀人分尸都能干得出来,就这么散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想了,也许她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苏向暖被男人抱在怀中,颤巍巍地被带回家。
萧爷爷年轻的时候学过简单的医术,经常给村里人免费治病,很受尊敬。
年初的时候上山采药腿受了重伤,估计这会儿还在家里休息,不知道孙媳妇被抓的事。
两人刚到家就看到院子里围了一圈人,苏向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放在了地上。
然后就见人堆里,行将就木的萧老爷子倒地地上,旁边还扔着破旧的被褥。
萧祁大步走过去,一脚把和萧老爷子抢包裹的中年男人踹了过去。
“萧大,你干什么,那可是你二伯!”
旁边肥头大耳的胖女人怒气冲冲拿着扫把就要冲过来。
萧祁眸中掠过阴沉锐利的光芒,声音带着压抑地怒气往她身上砸:“趁我不在,就欺负你爹,还抢你爹的房子,什么玩意!”
苏向暖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楚人,这是萧祁的二伯,二伯母一家。
箫老爷媳妇生老二的时候难产去世,他就两个儿子,大儿子死的早,只留下箫祁这一个独苗,从小一直跟着老爷子。
二儿子萧婚后不想照顾年幼的箫祁,所以和他们分了家。
箫老二老觉得箫爷爷偏心,不给他带娃,有钱也不给他们,还捡了苏向暖回来给箫祁当小媳妇,一点都不是考虑他儿子。
箫二早就看上了箫老爷的院子,他们家六个孩子,就两个房间根本睡不下。
现在大儿子结婚了,还来和他们一起挤在住,盖房是盖不了,没那个钱,分开住单过也不现实,所以他就注意打到了老爷子身上。
他们房子那么大,箫祁和箫老爷子也住不了那么大的院子,就想让大儿子他们一家过来住。
早前找过老爷子卖过惨,差点松口答应,谁知箫祁回来了,箫老爷子也就没了动静。
今天大好机会,以为苏向暖会被烧死,箫祁去救人也会被围攻,所以他们一起过来抢老爷子的房子。
箫爷爷腿受了重伤,但还是死死抱着怀里的包袱,气到浑身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不孝子!你娘还在天上看着呢,你还有没有良心!
箫祁把老爷子抱起来,一脚踹开大门。
二伯母仗着身体肥硕堵着门不给进,但她也忌惮箫祁,只能骂骂咧咧:“横什么横,谁不知道你不是老爷子的亲孙……”
“闭嘴!给我闭上你的嘴!”
张氏声音亮嗓门大,箫爷爷看着她口不遮拦,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爷爷!”看着箫爷爷气的直翻白眼,箫祁抱着人就要去找大夫,被箫二家的几人拦住。
箫老二家人口多,六七个小伙子堵着路,不给他走。
箫祁一双眼睛阴沉的可怕,声音无比冰寒:“滚开!”
“交出房契,要不然哪都别想去。”
“箫祁,别人不知道,咱们可是都很清楚,你是爷爷捡回来的,说不定你也是得罪了龙王的外人,该被烧死的是你!”
苏向暖气得吐血,见箫祁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更是心尖儿一颤。
真踏马的。
原来剧情在这儿等着她。
这时不少村民听到争吵声都围了过来,闻言都窃窃私语着。
箫大居然不是萧家人的事,他们还真没人知道。
“箫家老大当年死在外面,箫大是不是萧家人,还真没人能证明。”
“难怪从箫大回来,村里就事情不断。”
眼看议论声越来越大,箫祁和箫二家的人就快动起手来。
苏向暖连忙小跑过去,一把拉住箫祁。
箫祁刚要动手,一双柔软的小手拉住了他。
女孩声音清清冷冷的,像夏天清凉的溪水,让人觉得浑身暴躁都被抚平:“你们别乱说话,我还说你儿子娶的媳妇才不是村里人呢,你媳妇是外室所生,谁知道那外室有没有偷外面的汉子,也许还是北牧的人也说不定。”
“你个贱丫头!我让你红口白牙乱说!”
张氏怒气冲冲扬起扫把就要打她,被箫祁一把抓住,男人护在女孩面前,就像一座山一样,让人觉得安,张氏哪敢和箫祁硬碰硬,眼看被欺负,又打不过,立刻倒地撒泼。
“各位乡亲,你们看看啊,箫大联合外人欺负我们啊,说什么我们是外来人,我呸!”
苏向暖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箫爷爷的房子就诬陷我相公不是亲生的,哪有你们这样的亲戚,我还觉得你们都是捡来的呢!”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爷爷为人善良,这么多年为村里人治病没有收过一个子,你们这么会占便宜,和爷爷一点都不像。”
“你——”
苏向暖根本不给张氏开口的机会,“你们不就是想抢爷爷的房子,扯东扯西做什么,你们早就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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