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一杯酒之后,原本情绪激昂的众人才开始重新回了座位。
秦慎才放了酒杯就瞧见秦湛脸蛋有点红,顿时有些失笑。这小子上次喝了几杯得了味儿,刚才必然是偷摸着喝了。再见他故意装个没事儿人似得,秦慎好笑的把放在他面前的酒杯酒壶都让辛羊给撤了。
“父皇,你不信任湛儿!”秦湛一见这,顿时气鼓鼓的。
秦慎爽朗笑了声,却是给秦湛挑了些蔬食,玩笑道:“朕可不敢信湛儿,这天下,就湛儿不怕朕,也敢骗朕。你说,朕除了这法子,还能怎么办?”
这会儿,武斗结束了之后,已然起了丝乐之音,这却是换了歌舞了。
表演歌舞的女子,可是各个貌美如花,身段妖娆,声音清脆。这衣着瞧着虽然素净一些,不似有些个大臣在自个儿家里养着的,难免淫/糜几分。只这些个女子一颦一笑都是勾人之极,别有风味。是以,这些个臣子们也看到津津有味。
秦慎在场,原也还有几分不曾放开。只听他忽的大笑起来,甚是爽朗。众人再偷摸一看,秦慎此刻心情显然十分不错,只低了头,不知道同三皇子说了些什么。三皇子还小,有些个小孩心性。约莫说了几分稚子之语,秦慎反倒笑的愈发开心。
众人心思自然各异,只暗道可惜三皇子出生不好。但凡他的母妃不是前朝明珠,便是个普通宫女。就冲着秦慎喜欢他这劲儿,那位置说不得都有几分希望。
当真是,可惜了。
虽想着旁的事儿,但今儿个总归是个热闹喜庆的日子。大位上那位开心了,下头人自然也松了心神。
歌舞美妙,这讨论聊天之声也多了起来。
秦湛倒是不管那歌舞,他只气恼的瞧了秦慎一眼,酒是个好东西。初喝不习惯,喝多了,秦湛挺得味儿的。见秦慎不让他沾,便气道:“那父皇也不准喝。”
秦慎逗他高兴,便故意道:“湛儿年纪到还小,倒是管起父皇来了。”
“就不准喝。”秦湛起了身去捞秦慎那头的酒壶。
“小心些。”秦慎怕他摔了,就扯了秦湛胳膊将他拉回了椅子上。
这酒,于秦慎而言,也不过是口腹之欲罢了,他并不贪杯。这小霸王刚才喝了点儿,不随了他的意,怕是酒气上涌,回头闹起来。
秦慎不怕他闹,反正他能护着,没人能当着他的面儿伤了秦湛。只这小霸王自己伤了自己,他可就没办法了。
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他。
秦慎见他这会儿还要折腾的站起来,顿时抬了手按住了秦湛的肩膀。
“好好,别折腾了,父皇也不喝。一会儿父皇悄悄让辛羊把里头的酒换成水,不喝,好不好?”
秦湛其实也就一两分醉意,脑子清醒的很。只到了秦慎面前儿,大约是小孩儿装惯了,也或许想着荷包的事儿,想着以后秦慎要同他反目成仇,他就故意发些小脾气。
“不好,父皇骗人!”秦湛撇着嘴,一脸不信。
“你小子。”秦慎无奈瞧了他一眼,那会儿辛羊便重新端了酒壶过来,通秦慎桌上的换了。
秦慎拿了新换的给秦湛倒了一杯,他自个儿端了杯子送到秦湛嘴边,“喝一口就晓得,父皇有没有骗你了。”
没什么酒气,不必喝,秦湛就晓得,真是换了水了。
没意思,秦慎真待他这么好做什么。
秦湛推了一把秦慎的手,自个儿拿了筷子吃肉去了。
秦慎给他一推,杯子里头的水撒了一手,他也只失笑了下。小孩儿总是难养的,跟六月的天儿似得,说变就变,有时候怎么哄都没用。
秦湛沉闷的自个儿吃了会儿,秦慎时不时给他布一些菜,却也不能冷落了大臣们,是以都交谈着。
秦湛砸吧着嘴里头的滋味儿,四处乱瞧,却是发现秦锋状态差极了,桌子上已经堆放了七八个喝完了的酒壶。他自己早就醉的成了一滩烂泥,却还喝着。
再瞧另一头后宫女眷们,旁的倒是正常,秦煜仗着自个儿还小,跑去跟秦柔儿凑在一起。秦柔儿是个没心没肺的,手上还抱着小兔子。
秦湛瞧着,那小兔子都不像是他抱过去的那只。估摸是给秦柔儿折腾的不行了,澜贵仪想了个法子,给她换的。旁的倒也其乐融融,就是那惠妃娘娘,眼神一个劲儿往秦锋那儿瞧,担忧的很。
秦湛倒是明白几分,她本就是秦锋的生母,可怜当初小孩儿还小,就给了宇文皇后养。她哪里舍得,但又有什么办法。
这些年,说来惠妃也是倒霉了些,除了秦锋,就再没了子嗣。她原是怀过的,四个月的时候,滑了。那会儿伤了身体,医官来瞧了,说是想要再有龙子,怕是难了。
如今后宫宇文皇后位居翎福宫,统筹后宫事物。秦慎更是分封四妃,以此来协助皇后。
这四妃之中,唯有惠妃娘娘,身边无子女养育,前朝父兄也无出众能力,不得秦慎看重。估摸着,这惠妃的名号,也不过是是秦慎对她的补偿罢了。
到了现如今,惠妃对再有子嗣之事,已然绝望。是以,秦锋即使同她不亲近,她也依然时时关心他。
秦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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