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阮宁,拿什么垫着锅不好,非要拿老爷子去世前亲笔写得散文小说来垫锅。
此刻花园中的裴老太太红着眼睛,快速翻看着已经被浸湿后字迹模糊甚至已经消失的书,再也不能淡定。
她艰难起身,颤抖地手指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阮宁,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发闷的胸口,脸色铁青,“你,你,你竟然敢……”
话还没说完,臃肿的身体左右一晃,“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奶奶!奶奶!”踩着高跟鞋地夏灵朝着裴奶奶的方向狂奔过来,因为鞋子太过碍事,直接甩掉了脚上的鞋子,急切地跪在了裴老太太的面前。
“都给我让开!让奶奶透口气!”她神色冷厉地冲着围成一团乱喊乱叫的众人,随后看向管家,“让人去给奶奶拿速效救心丸,打急救电话!”
夏灵跪在草地上,手用力的拍了两下倒地不起的裴老太太,“奶奶?奶奶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看着裴老太太没有反应,又摸了摸裴老太太的脉搏和心脏的位置。
没有心跳了。
她之前拍过一部剧,有跟着专业的医生学过心脏复苏急救,便立刻开始按照记忆中的动作开始操作起来。
管家提着药箱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正好撞见了从前院进门的裴景。
“怎么这么着急?”裴景扫了一眼管家手上的药箱,心立刻揪了起来。
管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少爷,老夫人犯了心脏病倒在后院了!少爷您快去看看!”
闻言,裴景拔腿,飞一般地冲向后院。
入眼地便是人群中正跪在地上给奶奶实施急救的夏灵。
昏迷的裴老太太忽然猛抽了一口气,瞬间睁开了眼睛。
“奶奶!”裴景冲到了老太太身边,迅速地握住了老太太的手,抬头看向夏灵,大吼道:“奶奶怎么会突然这样?!”
满身大汗的夏灵见状也浑身无力地瘫坐在了草地上,瞥了一眼裴景,对着匆匆赶来的管家伸出了手,喘着粗气说道:“救心丸。”
“奶奶,奶奶?看看我,把嘴张开,舌头抬起来。”夏灵扶着老太太的头,将药丸塞到了老太太的舌头底下,又安慰道:“奶奶,好点没有?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裴老太太的另一只手来回摸索,终于抓到了夏灵的手。
她苍老的双眸望着夏灵,冰冷地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对着夏灵摇了摇头,虚弱说道:“老毛病了,我不愿意去医院,叫刘大夫过来给我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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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的父母在四年前移民到了国外,家里只剩下了裴老太太和裴景相依为命。
刘医生到了以后,裴景就紧忙地跟着进了屋子。
不合适太多人进去,所以夏灵和阮宁也只能在和家里的佣人们都在门口等着。
两个人站在房间双门的左右两侧,夏灵低头玩手机,可阮宁却一直盯着夏灵,眼珠子都不挪一下,忽然出声问道:“是你吧?”
“什么?”夏灵懒洋洋地抬起头,看向阮宁。
阮宁一改往常地软弱模样,带着审视地目光,一步一步地走近夏灵,“是你吧?是你买通了家里的女佣,故意在我送汤的时候推倒我,才会把汤洒出来,才会弄湿爷爷亲笔写的书,导致奶奶现在变成这个模样。是你吧?”
夏灵收起手机,站直了倚着墙壁的身体,穿着高跟鞋的她要比阮宁高出半个头。
她微微颌首,眼眸垂下,眸光之中流窜着寒意,冷声警告道:“阮小姐,我奉劝你说话要小心一点。我给了裴景两次面子,你还真把我当成好欺负的软柿子了?”
阮宁攥紧了拳头,梗着脖子,一副要和夏灵鱼死网破的模样,“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我说得有什么错?惹怒了夏小姐,难道夏小姐要在这里对我动手吗?”
夏灵勾了勾唇角,滑动了两下手机,将手机递到阮宁的嘴边,眉宇间神色冷漠,“麻烦阮小姐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阮宁抿着唇,看了一眼夏灵的手机,脸色难看,半天没有开口。
夏灵捏着手机,勾唇一笑,“阮小姐是不敢了吗?既然你那么坚定自己的所谓事实,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说就说,我没什么可怕的。”阮宁靠近手机话筒,“刚刚裴奶奶犯心脏病,就是你在背后指使,你买通了女佣,故意在我给奶奶端汤的时候推了我,才导致我不小心毁了爷爷的遗留的笔记,我敢说,夏小姐你敢承认吗?”
夏灵拿回手机,扭过头看向身后低着头的佣人们,“刚刚阮小姐的控诉,大家都听见了吧?”
佣人们抬头看了看阮宁又看了看夏灵,其中一个点头说“听见了”,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夏灵拨通了手机里的电话,几声“嘟嘟”声后,电话里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夏小姐?”
“金律师,我是夏灵。”夏灵嘴角噙着笑,打量着夏灵的双眸之中却是满满的不屑,她对着电话说道:“刚刚我给你发过去了一条语音,你听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拟起诉书,我要告阮小姐故意诽谤。”
“奶奶要见你。”
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也无暇顾及的裴景从里面推开门,神色有些疲惫地看了一眼夏灵。
夏灵收起手机,点点头,拎上刚刚进门时带过来的东西,信步入了门。
阮宁知道,现在夏灵进去,对自己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她咬了咬发白的嘴唇跟在夏灵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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