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父亲,我关索死又何妨!”
看到关索脸色凝重,鲍淑芸沉默片刻后,突然爽朗地说道:“跟我来,我给你看一件宝贝!”
“宝贝?”
疑惑的关索跟着鲍淑芸来到了鲍家庄专门屯放物资的庄园内,这里还有一个十分宽敞的马厩,里面不断传来马匹的咴鸣声。
“这个马厩里有我们鲍家庄数十匹好马,专门负责拉车载人。”鲍淑芸自豪地说完后,也略带尴尬地笑道,“不过,我们就在外面等吧……”
关索微微一笑,十分理解鲍淑芸的决定,这么大的马厩,里面的味道也是够让人酸爽的,关索老远就闻到了。
“小姐!”一名家仆看到鲍淑芸亲来马厩,连忙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这几日‘奔云’的脾气不太好,你快去安抚一下它吧!”
奔云?关索微微一愣,莫非这是马的名字?
“你们呀,只要把它从马厩牵出来,它立马就不闹腾了!”鲍淑芸忍不住笑道,“现在就把它带过来吧!”
很快,家仆便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而关索的眼睛也顿时放出光来。
这是一匹身子洁白如雪,四条腿呈淡银色的骏马,蹄至脊约八尺高,头至尾长约一丈长。身子强壮,四肢矫健,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匹绝世良驹。
由于关索早年见过刘备的的卢,家中马厩更是有关羽的赤兔,因此关索起初并不认为鲍家庄的马厩里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宝马。可关索现在则是大开眼界,眼前这匹奔云完全能和关羽的赤兔和刘备的的卢相媲美。
“这是两年前父亲送我的礼物,我给它取名叫‘奔云’,平日里最喜欢骑它!”鲍淑芸轻抚奔云柔顺的鬃毛,眼中满是宠溺和疼爱。
伴随着一丝留恋和不舍,鲍淑芸轻轻咬了下嘴唇,随即转头对关索微笑道:“今日我便将它送与你啦!”
关索闻言不由一惊,连忙摇头道:“不可!如此贵重之物,我怎能收下!”
虽说关索知道一匹良驹对武将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而他也确实喜欢这匹宝马。但奔云对鲍淑芸来说意义非凡,自己堂堂男儿,实在不好意思将少女的珍宝据为己有。
“夹石山道路崎岖,你若无好马相助,怎能救得关将军!”鲍淑芸却是十分坚决地说道,“何况此去益州千里迢迢,有奔云陪在你身旁,我也能安心许多。”
“而且……谢谢你救了鲍家庄!”鲍淑芸的脸颊越发地通红,微微低下了头,“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鲍三娘子……”
关索深情地望着鲍淑芸,心中着实失落不已。
如果荆州没有丢失,关索一定会努力去把鲍淑芸娶进门,可如今关索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保证,又何谈给鲍淑芸未来。
即便自己顺利救得关羽,也不知何日再能回到荆州,他日伊人是否会另有所属。
“鲍三娘子,此番恩情,在下没齿不忘!”关索郑重地对鲍淑芸拱手道,“他日若能再回鲍家庄,在下定当报答!”
鲍淑芸娇羞地一笑,心中幽幽地叹息道:“愿你能记住你说过的话……”
且说东吴大将陆逊在攻占枝江县后,很快便得知县尉李业领兵攻打鲍家庄的事情。在听闻鲍凯在南郡境内颇有名望后,陆逊便果断斩杀了李业、李既这两个带头主犯,带着他们的首级来鲍家庄安抚鲍凯等人。
听闻吴军大将带着李业的首级前来,鲍凯想起关索先前便料到李业难逃一死,也不禁对关索更为惊叹,连忙带着鲍荣等几个家仆出庄相迎。
今年三十七岁的陆逊在百余名骑兵的簇拥下,虽是全副披挂,但从他极具修养的气质和谈吐上来看,着实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儒将。再与鲍凯简单寒暄了数句后,陆逊便开口问道:“听闻射伤李业的是一位少年,不知鲍庄主可愿请他出来,让本将见上一见。”
陆逊从枝江县士兵的口中得知了李业被射伤的经过,顿时对这位少年的箭术惊奇不已,毕竟李业和鲍淑芸近在咫尺,稍有偏差就会出现误伤。若是能好好栽培,日后或许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将。
然而鲍凯岂会出卖关索,他涉世数十年,面对这种情况依旧泰然自若,微笑着回答道:“此人乃我庄上门客,姓张名灵,来我庄上不过两年,老夫亦与他不熟。昨日他射伤李业后,深怕日后遭到报复,便连夜逃走,不知去向。”
说到这里,鲍凯不由得叹息道:“他若早知将军器重,兴许便留下了。”
听闻少年已走,陆逊不免有些失望,便继续说道:“听闻鲍庄主膝下二子皆是英才,我主孙将军求贤若渴,不知庄主可愿让他二人来东吴效力,我主定当重用。”
“老夫年事已高,只愿与家眷在此安享晚年,何况二子皆是孝顺,不愿远离。”鲍凯却是婉言谢绝道,“孙将军若当真器重犬子,待老夫百年之后,定让他二人前往投奔。”
“既是庄主不愿让令郎出仕,本将亦不强求。”陆逊微微一笑,也不会因此动怒。早闻刘备与关羽在荆州广施恩德于民,如今东吴虽轻松收得荆州土地,但短时间内却难以尽收荆州民心,鲍凯眼下不愿让两个儿子为东吴效力,也是情理之中。
鲍凯连连让陆逊扫兴,又想到人家终究是过来安抚鲍家庄的,也连忙拱手道:“将军处死李业,为我鲍家庄主持公道,老夫感激不尽。老夫愿送将军粟米三千斛,以表谢意。”
“我东吴来荆州,绝不向百姓索取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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