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他会对我们不利吗?”
苏觉有种担忧。
他听过类似的传说。
昔日,实力绝强的修士,死后执念不散,重新变成某种存在,复活过来。
太琼峰之前,虽然也出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
山体记录下曾经的一切,然后回放。
仅仅是苏觉看见的,就有两次。
可那些和这个,明显不一样。
他们之间最强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有法力波动,一个没法力波动。
想象一下。
一个拥有形体,同时还有法力,能行动自如的死人,再次出现。
他还带着某种目标,或者执念。
隔着时间长河,要在而今的世界,完成这一切,是有多可怕。
继续联想下去。
换成苏觉的故乡,远在大洋彼岸的漂亮国,立刻能给你编出个木乃伊三部曲来。
回到现实。
苏觉麻了,他越想越觉得离谱。
按这个逻辑继续推导下去,他甚至都可以担心。
慕怜月的法力和手段,都不能威胁到这种诡异的存在。
毕竟,这样一个空有形体,没有实体的影子,可能已经超脱了某种常识。
万一,举世无双的攻伐之力,对他毫无效果。
这家伙从根本上打不中,打不死,打不灭,拿该怎么办?
“还不能确定,他究竟只是残影再现,还是保留了昔日的部分意识,先静观其变。”
慕怜月闻言,轻声回应着苏觉,算是安抚。
可实际上,她也发现了相似的问题,有着和苏觉差不多的担忧。
在东荒的史册里,曾经记载过。
古之大帝的执念不灭,于后世显化,发出呼唤。
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古之大帝,但残留的气息,却也相当可怕。
如果真的被逼到万不得已,慕怜月已经做好了逆天改势的准备。
既然太琼峰山势独特,天地之力同大势再度汇聚,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她就直接劈烂这座山体,用生杀大术,覆盖整片虚空,把这里变成渡劫雷海。
她就不信,在这种恐怖的威势下,谁还敢称执念,哪个敢言曾经!
“那好。”
苏觉乖巧的点点头。
两个人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
很快,伴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发现,这道无比神秘,竟然含有法力波动的虚影,似乎并没有明确的意识。
自始至终,他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注意到苏觉和慕怜月。
“看来,他没有自主的意识,只是徒具其形,缺乏内里的神。”
目光莹紫,仿若琉璃。
这一次,慕怜月运转目力,看了很久才确定没事。
只要没有自主意识,是纯粹的天地之力再现,那威胁就小了很多。
不过,她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
虽然心底无惧,可天罚大界她还是照常维持着,并且还不忘庇护着自己这便宜徒弟。
“师尊,你看他在干嘛?”
虽然慕怜月说他不是活的,缺乏真正的神,没有自主意识。
但苏觉还是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但他的姿态和表现,非常奇怪。
像是很焦虑,又或者在思考。
他站在太琼峰顶,时而踱步,时而沉思,时而仰望天穹,时而又低下头。
绚烂的五色神化笼罩,刚出现时,他仿若谪仙。
可此刻,居然出现了很多凡人,才会出现的情绪波动。
这就很奇怪。
苏觉看过,不管是慕怜月,还是其他宗门长老,又或者是黎洛儿。
他们的实力眼界,都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世上,其实是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够撼动他们麻木的神经的。
即便是有。
那也是非比寻常,或者是直入他们内心的东西。
那同理,这样一个在历史长河中,强大无比的人,突然出现在太琼峰上,像个猴子站不住也坐不住,那他究竟在干什么?
心有疑惑。
苏觉张嘴的同时,他和慕怜月就看到,这虚影居然走到了朝东的崖边,靠着那颗老树不远,坐了下来。
紧接着,在两个人的注视下,那道模糊的身影,居然拿起来相隔不知多少岁月,在太琼峰上散落的一根树枝,开始写写画画。
不仅如此,隐隐约约,苏觉还听到了无数的呢喃声。
像是风声,又像是谷岳,更像是某种吟唱。
无数的霞光,伴随着这古怪的声音,疯狂流淌。
五色神华在绽放,像是晕开一个和此间,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在创法。”
慕怜月和苏觉一同观望,只是片刻,她就大致确定了,眼前的人在干什么。
摇光是有传说的,而某些传说,只有她这样的掌座,才能听说。
“创法?”
苏觉重复着这两个字。
单从字面来看,并不难理解。
可问题是,他是谁,他在创什么法?
“师尊知道他谁了?”
念起,苏觉敏锐的感觉到,慕怜月这话后面,所隐藏的信息。
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一直以来,他疯狂加点智慧。
“和你说个故事吧,想不想听?”
斜撇一眼自己这便宜徒弟,慕怜月发现他有时候简直聪明过头。
自己只说了一句话,都没透露更多的信息,他怎么就想到这些的?
而事实上,苏觉纯粹是根据她的性格来判断的。
如果不是准确知道,绝大多数时候慕怜月都会随口敷衍过去。
而如果知道当然很清楚,慕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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