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呢?”徐绍安问。
“母亲说,让他在家里专心备考。”
“我……”徐绍安有些犹豫,就他和大嫂两个人出门,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们走吧!”焦娇想起是七公主邀徐绍安今天也去。公主的邀请,哪怕她只是随口说的,也不能不当回事,万一她是真心想要他去呢?
“就我们俩?”徐绍安迟疑。
“到了那里还有其他人呢,走吧!”
焦娇上车,徐绍安想了想,也上了马车。
汀阑阁。
董盈莹昨天是最后一个到的,今天她特意早来,第一个到。
第二个到的,是高明宇和七公主。然后是顾贤涛。
当大厅里的音乐声已经响起,焦娇和徐绍安这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才来!”七公主嗔怪。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家里写曲谱,所以晚了。”焦娇双手合十作揖。
七公主笑道:“你那是什么动作?”
焦娇刚才这个动作,是拜菩萨或是祈祷的手势。这个动作,在现代人道歉中经常会用,但在古代,没有人会用这个动作表示道歉。
“呵呵!”焦娇尬笑,说道:“没想到外面那么热闹。”
她今天来晚了,才知道汀阑阁外面是什么情形。
好多人想看演出,但又买不到门票。有的人在门口跟伙计商量,看能不能再加张桌;有的人则是在路上见人便问,“你的门票卖吗?我们出高价”。
高明宇道:“我们接连三天新舞新曲,现在京城都传遍了,很多人想要一睹为快!”
“传遍了?”焦娇没有感觉到。
不过或许是他们独占三楼,就只有他们几个人,而演出完了又直接去丰泰客栈。这中间整个过程与外面几乎没什么接触,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传言议论。
高明宇道:“是啊!现在有好多家伎馆掌柜想要见我。他们想得到汀阑阁的同意,演出你这几首新曲。”
“这个,还需要同意?”焦娇没想过,古人也有知识产权意识。
当然,那些人并不是有知识产权意识,而是不敢得罪汀阑阁。这两首新曲出自汀阑阁,要是未经同意擅自演出,到时候汀阑阁追究,可能会惹来麻烦。
高明宇道:“那些人我现在还不想见。不过也想问问你的意思,你同不同意让其他伎馆演出你的曲子?”
焦娇:“反正曲子我已经给你了,你做主便是。”
她说着,将写好的另外两首曲谱交给七公主。
七公主道:“我觉得你的歌,只有暮尘唱才是最好的。其他人唱……”七公主撇着嘴摇了摇头。
焦娇:“也不一定啊!看是什么歌。比如这几首,就是女子唱的。”
她那天掏出的四首,《醉花荫》《金缕衣》《菩萨蛮》《蒹葭》,都是女子唱的。
此时演出已经开始,焦娇见只有他们六个人,问道:
“元懿和贺公子也不来了么?”
顾贤涛道:“听我父亲说,今日早朝,皇上宣布赐婚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改称呼贺小姐皇妃了!”
“你是说,元懿被赐婚了?赐给谁啊?”
“当然是五皇子啊!”
顾贤涛奇怪徐少夫人怎么那么迟钝。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那……、他……”
焦娇想说,他俩不是表兄妹吗?这么近的亲戚关系,结婚没问题吗?但是这种话不能讲。
古人“亲上加亲”的观念,以现代人的思维,很难理解。比如汉武帝刘彻与皇后陈阿娇,便是表兄妹。《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与林黛玉、薛宝钗,也是表兄妹。
顾贤涛道:“今天贺府里,估计热闹啦!”
然后又问:“诶,对了,怎么徐大公子没来?”
焦娇:“府里有些事情,看演出他就不来了,晚些时候他直接去丰泰客栈。”
正说着,贺府的管事来了。他受贺元承之命,前来告知,今日贺府要举办家宴,他们兄妹俩不能来了。
顾贤涛道:“看吧!已经料到。”
董盈莹听闻贺元懿要嫁给五皇子,心中暗暗欢喜。她的闺蜜将要成为皇妃啦!有位皇妃好友,她倍感荣耀。
徐绍安偷瞄董盈莹,见她嘴角上翘,眼睛弯成月牙形,越发显得清丽动人。
“你在看什么?”七公主忽然问。
“没什么。”徐绍安赶忙收回目光,转向舞台上。
汀阑阁第一天演唱《卷珠帘》,第二天《烟花易冷》,今天演唱的是《凤凰于飞》。
虽然凤凰于飞的曲子,前两天已经弹奏过,但是今天演唱的,是荡气磅礴的曲风。同一首《凤凰于飞》,给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焦娇对高明宇道:“前几天,我写了首关于元宵节的词,不过没有曲。要不我把那首词给你,你请人配曲。”
高明宇问:“是首什么样的词?”
焦娇吟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高明宇正品味这首词,七公主道:“这曲,我来作!”
“你作?”高明宇持怀疑态度。
“怎么,怀疑我的能力?”
“不敢不敢。”
七公主问焦娇:“这首词的曲,你是做作出来不满意?还是作不出来?”
焦娇:“作出来不满意,老觉得哪里不对。”
七公主:“明日我去你们府上,我俩一起好好琢磨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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