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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冰卿如此犀利地评价普通男人,秦骁扬觉得有点好玩,故意问:“那你觉得我属于什么样的?”
“你呀……”
沈冰卿扬起脸看他,他正巧也落眸。
四目相对间,她仿佛还能找到当初暗恋他时的那份心动。
“又帅又健康,不仅双商高,还三观正!”她简直挑不出他半丝缺点。
如果说两年前,她还能细数出秦骁扬n个缺点,比如爱穿拖鞋和短裤、比如热爱路边摊、比如很多事情都瞒着她。
那现在的秦骁扬,她已经找不到他任何缺点了。
分开的那两年,他好似也把自己从内到外改造了一遍。
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就是沈冰卿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撑起身子,吻了下他的鼻尖,然后闭上眼睛,缱绻地吻着他的脸颊。
男人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脖颈:“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很荣幸……”
“能嫁给你joechin,我更荣幸……”
……
大年初三一早,秦骁扬带父母登上前往上海最早的航班。
他们要赶在中午之前到沈家。
飞机一落地,方秀枝就开始埋怨:“找外地媳妇真是麻烦!你看看,来一趟多不容易?天没亮就起了!你要是找个本地的,咱们今天就能睡到十点钟,过去亲家家刚好来得及吃午餐!至于大过年的跟逃难似的天没亮就起来赶飞机……”
秦骁扬没理会,伸长了脖子往接机的人堆里瞧。
他很快就看到沈冰卿,朝她招手。
方秀枝还在后头碎碎念,秦父提醒她少说点。
“叔叔阿姨,新年好!”沈冰卿穿一件红色的毛衣和黑色牛仔裤,黑色长筒靴裹住纤长的小腿,看上去苗条年轻,气色也特别好。
江南姑娘,皮肤又细又白,举手投足自带气质,加上本来就长得漂亮,确实比大部分深圳本地姑娘迷人。
方秀枝怨怼地看一眼被美色糊了眼的儿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前些日子确实是接受沈冰卿了,可今儿大过年的,放着老家热乎乎的牌局,起早贪黑打飞的赶来上海只为跟亲家见一面,她又来气了。
内心一直纠结着儿子如果找个本地姑娘,这会儿就不是站在这冷飕飕的机场大厅,而是窝在热乎乎的麻将室里聊得热火朝天了。
基于这样的心境,方秀枝没办法给沈冰卿什么好脸色,挽着秦父先走到前头去,跟他小声吐槽着。
……
停好车,沈冰卿和秦骁扬带秦家二老往沈家小洋房走。
大过年的,复兴路上没什么人,街道两旁褪去绿叶的枝丫挂上几盏小红灯笼,偶尔飘落的枯黄落叶,为这座本就历史味浓厚的城市再添一丝情调。
秦父看得着迷,笑说:“对对对!这就是我记忆中的上海!退役回家那天,我一个人在上海市区街上走着,嘴里吃着松花蛋,心想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来上海了。倒没想到儿子找了位上海姑娘,再来,竟是来见亲家的……”
方秀枝打断道:“这还有多久到?在大街上走冷死人了!这里比深圳冷多了!”
沈冰卿看出她不高兴,稍稍有点变了脸色,但还是强撑着笑脸,指着不远处一个红棕色尖顶小洋房说:“就在那儿,快到了。”
方秀枝看一眼,暗自得意起来,脱口而出:“是自建房啊。”
广东人的自建房都是又大又高,动则五层十层,还有一个大院子。沈家这种两层半、占地面积百来平方的自建房,她觉得很寒酸。
沈冰卿尴尬,讪笑着解释道:“这里以前是租界,房子第一任主人是个法国医生,后来房子被我太爷爷买下来,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建房。”
小学毕业,压根没学过近代史的方秀枝不懂什么是租界,“哈”了一声,说:“租界?以前这一片都是出租屋?”
她得意地看向丈夫:“就跟西丽那块差不多,本地人混得好的哪有住西丽的?早都跳出去了,也就外地来深圳打工的才住那片区。”
沈冰卿看一眼秦骁扬,就见他脸色越发难看。
秦父解释道:“租界是清朝那会儿租给外国人自治居住的地块,不是什么出租屋。”
沈冰卿内心略疑惑,秦父是怎么跟方秀枝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的?平日里有共同语言吗?
正想着,人已经拐进了巷子。
她听到秦骁扬对方秀枝低声警告:“一会见着卿卿的爸妈,别乱说话。”
方秀枝好像更不高兴了,一张脸又黑又臭。
沈冰卿突然间就觉得——这结婚,真的好麻烦。
真不知那些和公婆住了一辈子的女性是怎么忍怎么熬的。
沈家洋房的大门敞开着,传出沈堃铎豪爽的笑声。
沈冰卿大喊一声:“叔叔阿姨到了。”
沈堃铎和蔡敏岚赶紧迎了出来。
大过年的,沈堃铎穿一件暗红色法式西服,胸口塞一条白底艺术纹理丝质胸帕;西服里头,是白色法式衬衫和黑色马甲;往后码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得黑亮油厚,一脸人逢喜事的红光满面。
而蔡敏岚,身上是一套香奈儿最新款黑白红细格的毛呢套裙,圆领上一串金色珍珠颗颗饱满圆润;染了茶色的长卷发拨在一侧肩头。
方秀枝从蔡敏岚脸上看到沈冰卿的影子,问:“这二位是小沈的姐姐和姐夫?”
蔡敏岚一听,顿时就笑开了,挽着方秀枝的手臂,边说边进屋:“哎呀亲家你真是说笑了呀!我是卿卿的妈!怎么可能是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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