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秦宁来到秦侍郎府上,至今不过短短小半个月罢了,但秦宁与府上上上下下的人相处的都很融洽,这其中也包括秦娴。
秦娴彻底臣服于秦宁那一手好厨艺上,每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秦宁,就想吃秦宁亲手做的饭。
俨然她们两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嫡亲姊妹一般。
对此秦宁颇为汗颜,她的厨艺其实只能算得上马马虎虎——在未穿来这本书的世界以前,秦宁刚刚嫁人不久后便有孕在身,秦宁的前夫便放言让她辞了手头的那份既辛苦又赚钱不多的工作,让她好生在家里养胎,并放出豪言,说他养她。
秦宁那时候沉浸在小儿女的恋爱中,于是便听从了前夫的话,正式成为一名“家庭主妇”。
刚开始还是蛮好的,家中有请的保姆,她并不需要多操心什么,只要好好养胎便好了,至于做饭,那完全即使闲暇时候的情趣而已。
只是好景不长,她滑胎了。
在做了一个多月的小月子之后,前夫便将保姆给辞退了,对她也不若从前那般上心。
秦宁对这些是有察觉的,于是费尽心思的讨前夫的欢心,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渐渐过渡为小妇人,她很努力的去做自己从前未婚时从未做过的家务,煮自己并不擅长的饭菜。
但这些并没有换来前夫的一个笑脸,前夫说她是“废物”,说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秦宁骨子里不服输的基因被激发,然后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时间,从快手上关注美食大咖,然后按照她们所教的一步一步实践。
当她终于得到前夫一句夸赞的时侯,也同时发现了前夫出轨的事情。
......
秦宁并没有在回忆中沉浸多久,因为跟前的秦家四房这一大家子人都在殷切的叮嘱她进宫要注意哪些问题。
他们的眼中,是切切实实的关心和担忧。
生怕秦宁会在皇宫中被人给欺负了。
有时间去想起前夫那个人渣,不如多与这些关心她的人们说说话。
秦宁挤出一抹安抚的笑意来,“四叔和四婶请放心,我到了皇上跟前,一定谨言慎行,皇上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这样他总不能无缘无故要我的小命罢。”
秦四爷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强。
毕竟即便秦宁再怎么谨小慎微,她得罪的人也是当朝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殿下。
秦四爷朝秦孟氏道:“要不请嫂嫂出面,替秦宁说说情?”
秦孟氏的嫂嫂,也就是孟首辅的夫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妹妹承德长公主殿下,若由长公主出面说情,秦宁应是有几分生还的机会的。
秦孟氏当即点头道:“虽说嫂嫂也是极疼爱华阳公主这个侄女的,不过我们所求的也就是保下宁儿一条命,嫂嫂应是会准许的。”
她说罢也顾不上仪态,便要出门。
秦宁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入,得家人如厮,她还有何求?
秦宁没有阻止四叔和四婶们为她张罗,因为她知道,这能让他们心安一些。
就这样,秦宁怀揣着一颗被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心出了侍郎府的门,然后踏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这是秦宁第一次来到咸阳城中,第一次到达皇宫,第一次去面圣。
她不认得路,所幸有召她进宫的小公公指引。
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腔孤勇。
上天让她来到这本书的世界中,总不是让她一上来便死去的罢?
秦宁被带到了勤政殿前,此时阳光正当空,虽然春日的阳光十分和煦,但也耐不住四个时辰的暴晒。
终于在秦宁的身子摇摇欲坠,快要晕倒的时候,殿内的文帝发话了,文帝让秦宁进去。
秦宁晕晕沉沉的想,文帝一定时常做这给人下马威的活,不瞧着这时辰把握的如此恰当,正好是在她将要晕倒偏还没晕倒的时候召她进去。
甫一进殿,便觉清凉之感顿上心头,秦宁也立时抖擞精神。
她虽然生长在一个人人生而平等的世界中,但她并未天真幼稚之人,如今既穿到了这架空的古代,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面前的究竟是个一言便能定人生死的帝王。
秦宁循着秦孟氏先前的嘱咐,与文帝行了个下臣之女的礼来,头上未有声,秦宁便只得一直在那里跪着,即便是腿发麻了,秦宁也未有一丝动作。
上头的文帝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不过这一切,秦宁看不到。
专属于帝王的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悠忽响起,回声阵阵,更添几分空灵之感。
“秦氏,你可知罪?”
秦宁阵阵头皮发麻,攥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片刻后已想好了说辞。
“民妇知错。”秦宁道。
文帝闻言就有些失望,他原以为这被自家小九和探花郎齐齐称赞的妇人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却原来也不过是个臣服于皇权之下的普通人罢了。
只是她又不卑不亢道:“民妇有错,民妇错在未在与谢文卓音信中断的第一时间内追寻过来,好让华阳公主不必被小人蒙骗,再来倘若公主依旧对谢文卓有意,民妇也可早日休弃于他,与公主退位让贤,而非让公主承担‘强取豪夺’的罪名。”
她承认自己有错,但不承认自己有罪。
秦宁错在何处?她错就错在太相信谢文卓了,以至于与这人失去了联系之后,半点咩有怀疑是谢文卓有了外心,而是担心他是否有性命之忧。
她还错在太孝顺了,倘若不是顾忌着谢父的身子不便,需得人时时刻刻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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