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进度:+1%
周赫看了看眼前浮现的新数据,满意地嘶鸣三声。
随后加速,冲刺,马和贼离城越来越远。
周赫看不到的身后,举城百姓皆匍匐在地,感激神明显灵。
都尉、功曹、主簿、督邮等众官员无一不是泪眼婆娑,这活城之恩功德无算啊。
周赫特意放慢脚步,他怕这边还未走出城头的视线,自己倒先和赤旗军碰上,那时倒是杀还是不杀?
当周赫终于感觉距离合适时,他猛一提速发起了冲锋。
神子神女从乱兵中冲过,赤旗军概不能挡,连反抗都不敢。
只是眼里各都充满惊惧和不解,看到同胞纷纷倒地,死的恰好都是黄巾军投诚过来的副队长。
副队长学聪明起来,绝不和其他副队长待在一起,要待只和原周家村村民待在一起,凭他们久经战阵做到这一点还是很容易的。
在一个山拗口,周赫停止冲锋,这里视线极好,就算长子县出兵到了跟前,只要不凑近了看,也发现不了周赫在作弊。
赤旗军虽然不解,但是也不敢有进一步动作,纷纷在周赫一人一马面前集结。
蔡琰端坐在马上,赤兔马踱步巡视赤旗军。
赤旗军从集结开始便主动分成两派,一派是黄巾军投诚过来改编的兵,另一派则是战斗力奇差无比的周家村村民。
周家村村民脸上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大体是一副顺来逆受的表情。
黄巾军就不一样,毕竟死的大多是他们的人,而且都是副队长级别的,多少有些兔死狐悲。
“知道原因吗?赤旗军不滥杀,不乱抢,不奸淫,有些人怕是这么快就忘了吧?
最可恶的是,本神女冒着生命危险一马当关,尔等竟然敢私藏财物,我必当削汝首以正军纪。”
有副队长不甘心道:“狡兔死,走狗亨,我等不服。”
蔡琰嗤笑道:“你们算什么走狗,不过是豺狼罢了?”
又有人愤懑出声,不是针对蔡琰,而是针对其他副队长。
“我说过,我早就说过的,让你们抢了高都县就跑,你们偏不听,这下后悔都没用了吧?”
“行军法!”
蔡琰偏过头去,落在众人眼里是仁慈与不忍,其实是捂着嘴偷笑,又贡献一波精湛的演技。
周赫能感觉到背上少女的兴奋,叹口气,歪了歪了,大家闺秀尤爱扮演腹黑女反。
“慢着!”
当一个个副队长被反绑着准备行刑时,一道声音制止了行刑队的动作。
周大明注意到来者正是长子县大官,他丝毫不予理睬,而是用眼神询问周赫的意思。
周赫微微摇头,周大明得令继续监刑,五个副队长下一刻俱都人头落地。
长子县大官翻身下马,怒气冲冲冲到周大明跟前,举起马鞭狠狠地抽在后者脸上。
大官身后一副谋士嘴脸的儒士窜到前面,指着周大明大骂道:
“都尉大人让你停手你没听见吗?狗东西的一个个,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们有什么资格跟都尉大人抢功?”
周大明脸上原本应该连成一道的鞭印,因为吃力不均形成两道断开的印子。
红旗军各个义愤填膺,神卫受辱即神受辱,比他们自己受辱要沉痛百倍,如何能忍?
原本信仰还不算坚定的黄巾贼兵,经过一次又一次信仰洗涤,此时对神明的信念已经坚定无比。
没办法,周赫每走一步都死死抓住了他们的心,一开始通过村民哭丧引动他们的共鸣。
这些贼兵都是没有什么见识又对神明极端恭敬的庶民,先前有副队长平日威压,再者又不是只有周赫才会鼓动人心,说起鼓动人心的本事,副队长们可比村民强了数倍,又因为时刻处于村民和副队长之间,贼兵的信念非常容易动摇。
刚才周赫在蔡琰的配合下,从私藏财物入手,以雷霆之势直接将副队长们人道毁灭,一下子坚定贼兵对神明的无限信心。
赤旗军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蔡琰,似乎只要后者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直接扑上去撕了这些郡兵。
都尉丝毫没想赤旗军放在眼里,包括周赫这一人一马,此刻两军挤在一起,你刀枪不入又有何用?
都尉一挥手,将部分郡兵派出去检视战利品。
谋士扯着嗓子宣布道:“中平六年十月初五,都尉陈恪帅上党郡兵破来犯贼兵,斩首三百。”
蔡琰掰掰手指头,低头轻声道:“小红,不对啊,赤旗军总共九队,每队不过二十人,加起来总共两百人不到,怎么斩首三百,难道加上你的马头?”
周赫撇撇嘴,不屑道:“还能如何,让这些郡兵跟贼兵真刀真枪的干,还不是杀良冒功。”
前汉的郡兵制还不算真正的地方军,前汉分中央军即南军,和地方军即北军,不管是南军还是北军都采用征兵制。
地方军实际上是中央军在各郡国的后备和补充,所以又称郡国兵。
兵役的时效性,和郡国无调兵军权注定这样的郡兵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地方军。
到了后汉,征兵制为之一变,兵源被召募和刑徒替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