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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随即便抬手将玉簪放进匣子里递给她,顾绾辞珍重的接过,看着萧昀道:“怎么会!”

萧昀抬手握着顾绾辞的手,缓缓道:“母妃当年因为一个误会离开天洛,带着我来到了天楚受到萧闳的蒙骗落到这个结局,阿辞,无论你我之间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可否给我一个消除误会的机会,不要让我们因为误会彼此抱憾终生,可好?”

顾绾辞闻言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好!”

萧昀抬手将她拥入怀中,不禁道:“阿辞,此生能得以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

顾绾辞鼻尖微酸,缓缓回抱着他,她又何尝不是呢?

天洛国境内。

京都摄政王府大殿内,一黑袍男子临窗而立,只一道背影便令人望而生畏。

男子仰眸望着窗外飞过的群雁,微深的眼眸轻轻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外一名黑衣人无声落在地上,隔着殿门向殿内的人恭敬一礼,“主子!”

黑袍男子闻声冷淡道:“进。”

殿外的黑衣人随即抬手推开殿门走了进来,在黑袍男子身后三步之寸站定,又是一礼。

“什么事?”

黑袍男子负手缓缓转过身看向他,只见男子五官俊毅,看上去大约四十余岁的年纪,但却能看出年轻之时的风采。

若是有熟识的人一打眼,便能看出男子的五官与萧昀极其相似。

黑衣人随即恭敬地道:“主子,有天楚国的消息传来。”

男子眸光微敛,道:“说。”

“是!”黑衣人应声,随即禀告道:“黑鹰传来消息,天楚国皇帝寝殿骤然起火,寝殿一角塌了大半,天楚皇帝惊怒,杖毙了不少人。”

男子闻言眸光微冷,垂眸看着黑衣人冷然问道:“这点消息也只得来向我禀告?”

黑衣人闻言立即接着道:“黑鹰去查探了,这场火并不是偶然失火,而是有人可以纵火,火势从地宫中烧到了寝殿,那人……”

黑衣人闻言看了一眼男子莫辨的脸色,道:“正是天楚的策王,当日纵火之后,策王从皇帝地宫中带出一具尸体,正是王妃——天楚容妃的尸体。”

男子闻言神色骤变,只听黑衣人接着道:“容妃的确是四年前多便已经身亡的,后来黑鹰跟进去查,结果才查到了容妃、前些年似乎过得并不如意……”

四年多前容妃身亡,主子曾经带着黑鹰前往天楚看过,却一无所获,便也只能带着哀痛回天洛,后来主子念着容妃之子尚年少,便在天楚留了黑鹰人手暗中帮衬。

“不如意?”男子立即问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已是天楚秘辛,属下等也只查到容妃这些年与天楚皇帝并不和睦,日子过得也很艰辛。”

男子闻言不禁缓缓抬手捂着胸口,“那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天楚皇帝在容妃死后,将容妃的尸体藏在了暗宫中的冰棺,策王便将容妃的尸体找出来安葬在了盛京附近承光寺的桃林中。”

男子紧紧揪着胸口,目光中浮现出痛惜,他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微痛。

你当年执意抛下我离开,和那个男子在一起嫁做他妻为他生子,如今却成了这个结局,不知你可有悔?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强忍着心中的痛接着问道:“她的儿子如何?”

“主子,咱们的人如今越来越接近不了策王了,尤其是这几年,策王的势力成长得太快,黑鹰已经无法近策王的身了。”

男子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道:“到底是她儿子。”

“你退下吧。”他随即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是!”黑衣人见状便只得起身离开,走出大殿后将殿门紧紧闭上。

男子扶着窗转身坐了下来,摸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心中微痛。

若是我当年执意将你绑在身边,即便你或许会恨我,但时日久了,你的脾气过了,是不是就会原谅我呢?

可惜我当年没能将你留住,反而让你在外受了这么多苦楚……

不出一月,工部便将皇帝的寝殿修建完好,春闱的事情也渐渐提上了日程。

见沈自川从院子外走来,萧昀便问道:“这几日春闱的事情如何了?”

“武举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十日后初试。”

萧昀点了点头,“身份户籍做得怎么样了?”

“放心,一切我都安置妥当!”沈自川立即点头,“这次那位点了先生坐考官之一,想来我们的计划应该会再顺利一点。”

萧昀颔首,“好。”

春闱初试定下之后,盛京城中往来的外地前来参加这次武举的考生皆提前来到了盛京。

盛京城中各处客栈一时间人满为患,街上从早到晚也尽是往来的行人。

这几日萧昀的心情一直低沉,今日难得天晴气朗,两人便出门在街上逛了逛。

两人承着马车离开王府,到了街上。

最近街上行人多,顾绾辞便也没有带面纱。

见一旁街边有卖糖葫芦的商贩在吆喝,萧昀听到之后掀开帘子看了看,微微勾了勾唇,便想起了之前的往事。

容霁见状便将马车停了下来,对马车内的萧昀和顾绾辞立即道:“爷,主母,属下这便去买!”

“不用。”萧昀却将帘子拨开,拉着顾绾辞便下了马车向那边走了过去。

糖葫芦商贩见到两人走来立即开口询问:“敢问二位要几根?”

萧昀抬手将一锭银子递给他,说道:“全要了!”

顾绾辞闻言一怔,还没有出声阻止就见商贩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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