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之上,一片迷雾。别卿筠在这片迷雾之中纵身而降,手中剑锋直指任定简:“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东山再起了,门儿都没有。”
说罢,她手臂微抬,胳膊挥了一下,旋即沉声一喝:“众军,上!”
话音落下,刑场上围观的百姓纷纷一动,他们拔出藏在暗处的刀尖,二话不说便与劫刑场的暗卫打斗在一处。
而别卿筠则一步步向于世威与任定简两人走来。
于世威心中即刻警戒。他将任定简拦在身后,道:“你们早有埋伏,就等着我们上钩?卑鄙无耻!”
闻言,别卿筠一笑,说:“你是叫于世威吧?我看过你的资料,听说你也是军中一名勇将。怎么,你混在军营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兵法里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么?看来你这段时间在军营的历练还不够,竟然连兵法都没有学透。白白在军营里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你!”于世威心中不快,张张口,最终咬牙道:“别卿筠,你别以为我怕你。我可告诉你,今天,我还非要将皇上救走!你等着,一年之后,这个天下将重新回到任家的手中。”
他说着,同时将任定简往后推,小声对任定简说:“皇上您快走,这里有我应付!”
“走?他是走不了的。”别卿筠说:“我早就在他的身上下了蛊毒,现在离开,最后他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什么?!”于世威先是一惊,而后是怒不可遏:“别卿筠,你至于为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怨,将皇上逼到这步田地么?皇上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只是不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当初也是你拼了命缠着他的,我原以为这一年多以来你会有所长进,没想到你还学会了下毒威胁这一招。怎么,你想威胁皇上,成为你的丈夫?”
“哈?”别卿筠差点没傻了,“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已经有一个丈夫了,还要他干什么?你没想明白,我今日要杀他的目的,主要是想引你们出来?”
她无语了,拿着剑便向于世威攻了过去。
于世威虽然有几分本事,但是终究不是别卿筠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败于别卿筠之手。别卿筠也没与他客气,当下便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
随后没过多久,刑场上大部分的暗卫也被禁卫军所捉拿。
按照原先的计划,别卿筠将其中几名暗卫放跑了几个,然后又命禁卫军乔装打扮追上去,想找到这些乱党的老巢。
此时,于世威被人押解着,送入了大牢之中。任定简始终一言不发,沉默着站在原地。
别卿筠率先开口:“你放心,我其实不打算杀你。”
任定简忽然抬头。
“但是我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你。我会废了你的武功,给你另一个身份。若你愿意安安稳稳做一个平民,那么我不会派人去追杀你。”别卿筠说,“今日此举,主要是想将背后隐藏的那些乱党揪出来,免除后患而已。等过几天,我会宣告天下,大周最后一个皇帝死在牢狱之中,而你会用另一个身份离开京城。这辈子都不能回京。”
闻言,任定简笑了一下,笑容之中颇有几分苦色:“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别卿筠耸耸肩,说:“有啊,你可以选择自杀。这样我就省一些麻烦,直接昭告天下,说大周最后一个皇帝是在大牢之中自尽而亡的。”
“我明白了。”任定简说,“我会以另一个身份而活,从此,不会再踏入京城半步。”
他紧紧盯着别卿筠,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几分不舍的情绪来。但是徒劳无功。在别卿筠脸上,出了满不在乎,便是公事公办。
没有爱,也没有恨。
任定简释然了:“那你要保重。”
这是最后的道别。
“嗯,你也是。”别卿筠说。
*
当天,派出的禁卫军在城东的郊外找到了乱党的据点。为免打草惊蛇,别卿筠派出了一支小队潜伏在外,同时与任定宗乔装出城,立马将据点的三千余人全数缉拿,从此,京城里里外外,再也没有前朝余孽了。
处理完这些之后,别卿筠遵照约定,给了任定简一倍“毒酒”,将人毒倒于监牢之中。第二天便昭告天下,大周皇帝身亡。
与此同时,乔装成平民百姓的任定简带着行李,匆匆离开了京城。
至此,大周的版图全数落入镜国之手,世上再无大周,仅有镜国。
*
拿下大周之后,别卿筠的第二步棋,便是要进一步拿下西陵国。她见识过西陵国腐败的旧制度,心中愈发想要对其进行彻底改革。
不过镜国刚吞并大周的版图,局势未稳,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而这休息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冬至方才结束。
经过数月的调整,镜国总算是恢复了生机。不仅仅是朝廷,还包括了民间百姓。
别卿筠与任定宗在政治与民生方面做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给每一个官员都定制了每年的绩效考核,还做了许多惠民举措。
全国上下,没有不对别卿筠心悦诚服的。
百姓安居乐业,别卿筠也很高兴。高兴之余,她的心思也活泛起来。她可没有忘记,现在京城的刑部大牢里,还关着一个重犯——西陵国皇帝凌玉渊。
被关了好几个月,凌玉渊的心差不多也死了。他看着别卿筠一步步当上皇帝,心中很不是滋味:想当初,她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还是我的未婚妻子呢,差一点就拜堂成亲了。
紧接着,他又想到对方在成亲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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