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锦洗完澡,本想也帮宇晗和宇桓洗澡的。
无奈身体还没复原,浑身没力气。
只能等明天再帮他们洗澡吧。
免强的把衣服放在木盆里端到井边去洗。
井上竖着井架,上面装着可用手柄摇转的轴,轴上绕绳索,绳索一端系水桶。
摇转手柄,使水桶一起一落,就提取了井水。
简单的说就是用辘轳取水。
在现代,小锦从小到大几乎没洗过衣服。
除了内衣,她跟老公的衣服不是洗衣机洗就是送干洗店里洗。
这个时代洗衣服可是个体力活,因为衣服不但宽大又是厚重的粗布衣服,经水浸湿后更重。
并且没有洗衣液之类的洗衣用品。
只有万能的皂角。
还好是早秋,天不凉,衣服少,只一件外褂加亵衣肚兜和两条裤子。
木盆里放了水,泡了泡衣服,再拿出来放厚厚的石板上,用捣衣杵用力的敲打。
“船到桥头自然直,过什么山砍什么材!”
小锦用劲捶打着衣服时咬着牙自我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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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睡觉时,小锦望了望睡在对面的江逸程·,原身的记忆里,两人从来没分开睡过,都是睡一头,还是一被窝的。
且每晚都是搂着她睡的。
这和现代的俩人在一起相处的模式是相同的。
看着离她远远的侧着身子背脊朝着她,裹紧着棉被睡在炕那头生人忽近的江逸程。
小锦嘴角微微上翘,像个小女孩似的起了逗弄他的心事来。
她调皮地不想点破,看他会不会注意到她也是换了芯子穿过来的?
假使他接受原身媳妇,跟她过夫妻生活。
“哼!”我就跟他和离!
哈!小锦把这具身体当成假想敌,幼稚地跟自己吃起飞醋来。
促狭地伸出凉凉的小脚挤进了他的被子里,“诶!”心里却满足的慰叹着:“逸程哥一如以往的是个暖炉身子,被窝里暖洋洋的!”
“额!”谁知,下一秒小脚就被无情的给丢了出来。
小锦还不死心,双脚齐进,都想挤进那温暖的被窝中去。
谁知,那人却恶嫌地掀被披衣下炕,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尴尬!”这个词在小锦此前三十二年中从没出现过!
这会儿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欢喜他的逸程哥没见色忘义,美色当前还知道避嫌。
愁的是好想搂着她的逸程哥温暖的怀抱一觉到天明。
寂静的乡村漆黑的夜,贫穷的农村人,舍不得灯油钱,睡得都很早,只有偶尔有一两声远处的犬吠声。
莫明的让小锦倍感孤枕难眠。
“好想念繁华似锦,灯火辉煌的现代生活!”
小锦水润的眼眸望着尺把大的窗口外黑咕隆咚的夜空,不由得向往着那高楼大厦,高速公路立交桥上车水马龙繁华的场景。
心里吐槽着现代人的双标,一边享受着现代科技带来的方便快捷的生活,一边又嫌弃着它的噪音跟空气乌染等现代文明以及快餐化的生活。
想着要返朴归真,畅享田园生活!
“呵呵!”
“要是那些人都穿越到这古代穷苦的农村,吃着难以下咽的粗粮肤糠,穿着磨皮肤的粗衣麻履,离了锦衣玉食跟代步的汽车飞机,还有手机电脑等现代化通讯设备看他们还能高调得起来?”
小锦经过心里这一翻吐槽着,竟慢慢有了睡意。
在临睡着前却想着:“明晚得把宇晗给带身边一起睡,搂着软糯的小团子睡估计会很快入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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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小锦正常都是早上睡到八点左右才醒。
可这会天才蒙蒙亮就睡不着了。
也许是原身的生物钟提醒她该起床做早饭了吧。
坐起身子,朝炕那面望去,就见被子折得方方正正的堆在炕头。
“哎!也不知道逸程哥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睡的。”小锦边穿衣服边自语着。
忙起身,穿衣下炕,“都说古人的衣服繁复,还好,村妇的衣服真是简单。”
小手系着衣服的盘扣庆幸着,不然那繁复的衣服都不知道该怎么穿。
小锦根据记忆找到原身的娘陪嫁给她的梳妆盒,取出了铜镜。
原身陪嫁的铜镜被大嫂借去,说是她儿子娶媳妇没镜子,等有钱买了再还给她,可是直到分了家都没还来。
这面铜镜是原身相公后来买给她的,还挺新的。
原身生了孩子也没空照镜子,就收拾放在梳妆盒子里。
虽然心里有点数,但还是打着鼓,不知道此时的模样变成了啥样子。
那镜子是菱形的,虽然新,但必竟是铜的,照着人的面目哪有玻璃镜子清楚?
看着镜子里脸色是瘦瘦的黄巴巴的,淡淡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下一对大杏眼。
咦?也有对小酒窝呢!
挺翘的鼻梁下还有个没血色的嘴唇,模样跟现代差不多。
就是——我那丝绸般黑亮长发呢?
我那肤若凝脂的脸颊和唇红齿白呢?
还有那葱白纤纤玉指呢?
更别说每年每季度的最新款服饰和包包,以及顶级各式美容化妆护肤品了!
顶着这具身体,洗漱时镜子都不需要照,什么东西都没得涂抹,用梳子梳了几下,直接盘个了妇人头,几分种就解决了。
哪像在现代时,早上在卫生间打理,什么去油污的水,保湿的水乳,眼霜美白的膏,抗皱的,防晒的。
没有个吧小时是不会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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