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实则宽厚明理的人,她白凤倾认可的第一个朋友,一个除了浮夸搞笑都是优点的铁憨憨。
她觉得吧,这个铁憨憨或许都还没弄清楚自家面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稀里糊涂的上了套儿了吧……
看了看对方那迷惘中透着点青涩的脸庞,白凤倾觉得是了。
害,小丫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这要是一头栽进去,未来可就难料了。
是,她白凤倾是跟着自家妹妹嗑过这对落难cp,可那是在她没完全发现皇上的真面目之前。
她觉得姜茶是玩不过苏肆的,而这个时代女子又发都矮男子一头。
她怕姜茶被骗,更怕这位善解人意巧笑嫣然的少女受伤。
所以在苏肆与一中男人们处理刺客的空当,她直接伸手拉走了发呆的姜茶。
她有话,想趁此机会跟姜茶说。
“大哥、四哥、五哥,你们觉得这两位刺客当如何处理?朕向来愚钝,所以还望三位哥哥替朕决断一番。”
回眸的瞬间,红衣少年衣带翻飞,他肤似雪白,连笑都染了漫天晚霞的纯真。小皇帝一直都是这样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任人摆弄的傀儡。
只不过如今的他有了分配权,因为刺客是姜茶抓住的。
而他多多少少还有些脑子,还知道求助自己的三位哥哥。
“呵,这处置到可推后再言,本王觉得比起处置二字,更重要的是先查清他们是谁府里的人吧?”
“对么?诸位。”
苏成双手抱胸,那张英俊的面容上含着笑,语气则是他最擅长的阴阳怪气。
可不就是阴阳怪气么?
这大家只需要瞧一眼就知道,这刺客不就是安亲王世子苏昊么?至于另一个女刺客,应该是苏昊的随从吧?
或者女伴?
众人不得而知。
但他们起码知道苏昊是跟谁来的,又是谁的侄子谁的爪牙。
所以苏成这话在嘲讽谁已经很清楚了。
这不,闻言的苏信瞬间黑了一张老脸,可他没有发作,而是笑了笑道:
“昊儿自幼混迹江湖顽劣异常,本王那兄长也说了,昊儿就是喜欢恶作剧而已,没有那害人的意思……”
苏信此言一出,那之前被蛇群袭击过的人顿时白了脸色。
包庇。
眼前的苏信居然还想包庇苏昊?
纵蛇害人是恶作剧?难道人命关天也能恶作剧么?
众人不置可否,但一时间却无人敢开口反驳。
没办法,苏昊是安亲王府的世子,安亲王府雄霸一方不说,手中更握有兵权五万。再加上纵横朝堂的肃亲王苏信作保,这样的贵胄是说处置就能处置的么?
别说刚才的蛇患贵妃处理及时没有闹出人命,就是闹出来了,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张口讨要公道的。
这个时期和这个问题都太敏感了。
万一肃亲王真的登上了帝位,作为反抗他胁迫他忤逆他给要拿他侄子问罪的人,他们能要过报复么?
不能。
这是大多数受害者心中再清晰不过的答案。
而且,就算苏信不能在顿时间登基,他们这些普通官员也不会是两大王府的对手。
所以听苏信这么一说,那些之前还在叽叽喳喳的官员和家属们竟齐刷刷的闭了嘴。明明是受害者,一时间竟比加害者还要畏畏缩缩。
而没了受害者的支持,这件事的复杂程度也陡然上升。
别的不说,从苏成那愤怒而又憋屈的表情中就能窥见端倪。
倒是那苏昊终于回过神来,他一边被蛇尸熏得睁不开眼睛,一边强忍着恶心对自家叔叔道:
“王叔,呕,救救昊儿,昊儿,呕——”
短短几个字,苏昊就被这堆腥臭不堪的玩意儿给熏吐了三次,以至于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常言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苏昊觉得他眼下就是这句话的最好证明。
若早知自己今日会丢脸至此,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这儿受罪……
妈的,那个叫姜茶的贱人,等他出去,等他出去一定要叫她好看!
她不是很傲么?不是很得意么?等着,明日夜宴之后有她好看的!
苏昊一边吐,一边在心中恶毒的编排着姜茶,周围的嘲笑声有多大,他心中的谩骂就有多恶毒。
这位自小被娇惯着的,在蜜里调油里长大的世子爷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是逃不过恶鬼的眼睛的。
而此刻,那恶鬼正静静的盯着他,寻思着是该抽了他的筋还是剥了他的皮,又或者剔骨剖心……
总之,恶鬼记住他了。
“诸位也看到了,在场虽有不少人受伤,可却没有一个人身亡。猎蛇场上处处危机,这是老祖宗告诉我们的道理。诸位身为东陵贵胄,岂能不是这些畜生的对手?昊儿自也是知道这一点,这才会与诸位玩闹的。”
苏信负手,一番话说得是又滑又圆。只见他大手一挥,身后立刻有人抬来了几大箱子金条珠翠,直接放在了观景台前。
“如今昊儿呕吐不止颜面尽失,而本王这做叔叔的管教不力,也当向诸位赔礼道歉,并替他赔偿伤者的所有损失。”
一手对一众官员做了个请的动作,苏信连笑容都自然极了。
混迹官场多年,他能在朝中结党营私,能让自己的势力于东陵盘根错节。
他固然自负,但他却也有别人所难以企及的能力。
如此有张有弛有礼有节的几句话下来,不少官员都已经被他给说服了。
毕竟没死人还能得赔偿的好事儿,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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