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明率领大军奔赴战场,一路急行军,两日便赶到了战场。
镇守大运与梁国边境的华天华将军已经率领守军与梁军大战了五日,此次梁军调集了大批的军队不由分说进攻大运,华天率领的守军浴血顽抗五日,已属艰难。
楚秋明作为大运战神的存在,他的到来就像一颗定心丸,给了战士们巨大的鼓舞。尽管楚秋明来后,没有说一句话,进了帅帐之后,只靠他的亲随阿默传达他的指令。
更奇怪的是,自楚秋明来了之后,梁国军队的攻势似乎有意减弱了,发起进攻的频率也变小了,每次就像是故意试探。
华天也是个急躁的性子,看梁国的军队这样几次三番地挑衅,怒火中烧,几次都想冲进帅帐中,让楚秋明下令反守为攻,去灭灭敌军嚣张的气焰。
可楚秋明来军营两天了,除了第一天刚到时,华天见了他一面,再也没有见他从帐中走出来。尽管如此,他的军令却是从未间断,如何攻守,如何布局,都有条有理,付诸战场,确实事半功倍,所以华天虽然疑心,却不敢造次。
直到大年三十,将士们依旧不敢松懈严阵以待,防备着梁军的下一次进攻时,一封加急的文书从京城传来。
三皇子乾义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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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帝听从太子建议,率领群臣往三通台与民同乐之时,乾义率领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突然冲出来,将皇帝与群臣重重包围起来!
皇宫的禁军一早被乾义掉了包,保护皇帝前往三通台的禁军也全部换成了乾义自己的人。
此刻聚集起来的百姓被反军驱逐出了三通台,三通台上只有皇帝、太子与一众群臣面面相觑。
皇帝怒不可遏,指着终于撕下伪装的乾义,“你……你居然敢谋反!”
太子一脸震惊,“三弟,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乾义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阴鸷的神情,“我自然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忍气吞声,就是为了等今天,大哥,你说你这么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发现我在谋划什么,你凭什么做太子!”
“你这个逆子!”
“父皇息怒,如今楚秋明远在边疆抵抗梁国,禁军早已是儿臣的人了,便是父皇此刻身边的大臣中,也有一半已归附儿臣。”说着,那些私底下与乾义勾结的臣子们立马像是要表明立场似的站了出来,站到了乾义的身后,有的趾高气扬,有的却有些羞愧,但到底还是站出来了。“如今父皇除了禅位于我,别无选择。”
皇帝突然明白过来,“梁国突然举兵,就是为了让楚秋明离开!”
乾义笑着拍了拍手。
“你竟与敌国勾结篡位!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这皇位不管是大哥坐,还是儿臣坐,反正江山都是咱们乾家的,父皇不如今日痛快些,把这皇位让给儿臣,自己做个太上皇,在顶泉宫颐养天年不好吗?”
“你这个逆子,你休想!”太子看见皇帝气得已经要站不稳了,连忙跑过去扶住皇帝。
“现在已经不是父皇你想不想的问题了。”乾义笑得狂妄。
皇帝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红着眼睛问道:“既然如此,朕问你,你谋划这么多年,为了皇位,不惜与敌国私通,你身后的这些反臣,就是你在朝中全部的势力了吗?”
“打鱼收网,这网父皇看来,不算小吧。”乾义得意地笑道。
皇帝眯着眼睛,看过去,上至皇子、尚书,下至侍郎大夫,仿佛要将这些人的模样刻进心里。
“皇上!三皇子乾义,今日私通敌国,起兵谋反,篡夺皇位,罪无可恕,便是今日得逞,也是无人信服,人人得而诛之!皇上,万万不可向他这个反贼妥协啊!”突然,群臣中一个白须灰发的老人冲了出来,跪在了皇帝面前。
他一跪下,几个反兵就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卫太师!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有勇气这么说!”乾义觑着眼,对卫太师不屑一顾。
卫太师被剑架住了脖子,动弹不得,他其实是怕的,紧张到脸部肌肉都在抖动,可尽管他的声音颤抖,他还是说:“乾义,你如今枉顾礼法,逼宫篡位,在这三通台上,天地见证,必定天诛地灭!”
“卫珏,你……”皇帝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最会溜须拍马的老臣,今日竟然如此正气凛然地站出来指责反贼。
卫太师沟壑纵横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他吸了吸鼻子,朝着皇帝拜了一拜,“皇上,老臣辅佐了两朝皇帝,承蒙圣恩,却一直庸庸碌碌,忝居太师之位。自楚老将军战死天玺,老臣日夜心悸,寝食难安,自责不已……”他说着看向了太子,“殿下,老臣这些年来,只教了您书本上的知识,今日劫难既至,老臣别无所求,只求陛下与太子,绝不向反贼妥协!”
说着卫太师突然起身,猛地推开周围的反兵,冲向了三通台上的一块石碑,顷刻间,他的头便撞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四溅!
“卫珏!”
“太师!”
站在皇帝一边的大臣们看见卫太师以身殉道,壮烈赴死,尽管曾今也不喜他的做派,此刻也都感动震撼,瞬间气氛都悲壮起来。一个个直起了腰杆,看着乾义。
“今日,若是乾义你以三皇子的身份来争夺皇位,我等顶多站在礼法的角度,谴责你。而今日,你却是私通敌国,企图通过卖国来夺得皇位,你便是天理不容的罪人!我等承蒙圣恩,绝不可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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