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红旗烈烈招展,无数军兵列阵待命。
城头上,段誉看着明军已经准备好了攻城,只是唉声叹气。
此时距离高氏叛乱,已经过去了五年。
毕竟是有民心基础的,经过长期的拉锯,段氏还是平了高氏,然而国内也被打的稀烂。
为了剿平高氏,段氏真的是倾尽所有。
百姓流离失所,经济毁于一旦,基本上,没有三二十年的休养生息,休想恢复元气。
其实战争中,段誉也想和高氏休战,以保存力量,好防备明国。
可惜,一旦他提出罢兵来,明国立刻无条件支援高氏一波。
为了保持高氏的斗志,明国把火枪火炮都搬了过来。
直到年初,高氏几近山穷水尽时,妄图劫杀明国神机营,获取枪炮。
只是事机不密,被明国挫败。
于是,支援高氏的一万明军顺理成章地接收了石城郡。
其后,张宪领兵五万支援而来。
段誉尽起国内大军二十万,与明军会战与善阐府。
结果?当然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二十万大军,投降者不下十五万,可谓全军覆没。
两个月不到,大理国都羊苴咩城(今云南大理)下。
段誉一退再退,半年时间便退到了永昌府,妄图据守澜沧江。
事实证明,哪怕有天险,在绝对的技术优势下也没什么卵用。
如今,明军三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看着城外明军已经架设好了火炮,段誉不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哀叹道:“亡国之祸就在眼前,为之奈何!”
旁边,董福道:“陛下,大厦将倾,无可奈何,或可乞降以保全性命。”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自从善阐府外被明军轰了一顿,他便经常在睡梦中被惊醒。
枪炮的犀利,就是大理上下的噩梦,萦绕心中久久不散。
段誉也没好到哪里去,颤着声音道:“朕承袭国祚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朕继位,夙兴夜寐,不敢稍有懈怠,终得国内安泰,百姓乐业。
却不想,明国先是挑动高氏造反,祸乱我国百姓无数,其后又是出兵,要灭我大理国祚。
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并无怠慢之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到后面,段誉已经泪流满面不能再言。
他确实挺委屈的。
明国立国,他当机立断,上表称臣并进贡无数。
其后,也是约束国内,给予明人优待,深恐惹的明国不喜,发兵来打。
即便如此,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他也明白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只是这委屈,确实难以承受。
“陛下!”董福不耐烦地打断段誉的感怀,道:“士有战心,然不可守,还请早做决断。”
段誉环顾左右,只见文武军兵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讲真,若非段氏施政仁义,颇得人心,怕是明军刚到时,就有人提着他的脑袋去请功了。
只是事到如今,大理之亡已经注定,上下都是没了战心。
打倒是能打,只是打不过,基本同送死无异。
否则,善阐府外,也不会有十五万人投降了。
沉默片刻,段誉道:“明国作为凶恶,但凡捕获百姓,尽皆发卖为奴。
若是不把条件谈妥当,朕实在是不放心投降。”
这话,听着莫名耳熟。
正是因为担心城中百姓被贬为奴隶,耶律南仙不惜阖城具焚,要与方天定谈条件。
不得不说,虽为女流,耶律南仙的手腕和魄力,比段誉要强上那么一些的。
“陛下,或可遣人出城,与明军大将谈一谈,或可保全满城百姓。”董福建议道。
“众卿,可有愿意出城者?”段誉环顾左右,问道。
各文武都是低头,避开了段誉的目光,沉默不语。
实在是明军太凶,把他们吓坏了。
其实真不怪明军见人就抓,实在是那么多的封王,缺乏人口都快疯掉了。
便如沙岛之上,当地土着稀少,若是要开发起来,没有百万人口,如何能够?
因此所有人都盯着大理国,大把撒钱,要从大理国内买入足够的人口。
若不算将士阵亡与伤残,只是从军费方面考虑,明军灭大理,大约能赚五百余万贯。
打仗打到这份上,大约也是蝎子拉屎了。
见无人应答,段誉更觉伤心,不由垂泪道:“国之将亡,人心尽失,实乃朕之过也。
罢了,准备白服,朕亲自出城乞降,以求得满城百姓活路。”
“陛下不可!”董福劝道:“若是条件不谈妥,万一明军扣留陛下,文武将士并满城百姓,再无活路矣。”
顿了顿,董福咬牙道:“老臣替陛下走一遭,定要谈出个好条件来。”
说得咬牙切齿,其实没什么底气。
城中有兵十余万,城外明军不过三万。
然而,三万人包围十万人,还让城内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知道,明军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东昌府是万万守不住的。
唯一的不确定,就是能够还明军造成几百杀伤。
不错,按照双方战力估计,东昌府能够击杀三五百明军,那就是了不得的战果了。
如此,拿什么去和明军谈呢?
段誉却不管那么多了,只拉着董福的手,道:“万千罪过皆由朕一力担之,朕之结局待遇,无足轻重,紧要的乃是百姓不为奴。
只要达成这点,哪怕把朕磔成肉泥,也是无怨无悔。”
“陛下,若是明军不能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