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心肝儿啊——”皇后捧着顾明磊裹得像粽子似的双手就是一阵心疼,“疼不疼啊?”
顾明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母后——你说疼不疼。疼,我都快疼死了!”
皇后瞧着更心疼了,捧着他的手轻柔地吹了吹:“那蒙金王子也是野蛮的,竟然如此放肆……”
顾明磊没什么精神的趴在软塌上,他是真的疼,两只手都伤了,现在他就只能动动嘴了。
他有点想张冉冉。
可又不想张冉冉瞧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真是矛盾。
“娘娘!陛下来了!”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她话音刚落,皇帝就一脚迈进了里屋。
顾明磊也不过十八,这会儿见到了自己老子,眼圈都委屈红了。
“父皇——”
皇帝也是心疼的不行,他从皇后手里接过顾明磊的手:“太医瞧过了怎么说?”
“太医说幸好没伤到筋骨,否则怕是这辈子都拿不了刀剑了。”皇后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哭腔,这顾明磊从小那是骄纵着长大的,何时受过如此重的伤。
他就是平日里划个口子,那也是被人前呼后拥地关心的。
“怎么跟那蒙金的小王子起了冲突?”皇帝关心道。
“是他先发射的弩箭!”顾明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拉着皇帝的袖子就开始告状,“他先动的手,我才打的他,没想到一时不察,还着了他的道……”说起来顾明磊就觉得气愤,要不是那姓齐的突然出现,他也不会分心,让努尔金占了便宜。
皇帝也是生气的,这蒙金的使臣还没借着粮食呢,就如此嚣张。
还没等他开口安慰,外面又传来了通报声——太子来了。
“参见父皇,母后。”顾深气势汹汹地进来,一见皇帝也在,立马收起了满脸的怒气。
皇帝轻轻颔首:“深儿不必多礼,坐吧。”
顾深便在皇后身边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顾明磊缠着纱布的手:“怎么样了?”
“太医说无碍,只是这一月都不能动手。”顾明磊向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倚在皇后的腿上。
顾深松了口气:“没有大碍就好。”
“不好——”顾明磊拉长了语调,“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不行,我非得在努尔金那儿找回来!”说着,他就激动地坐了起来。
“好了——”皇帝又把他按了下去,“你现在能嚣张个什么劲儿,先好好养伤在说吧。”
顾明磊泄了气,又躺回母亲的腿上:“那我总不能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吧。”他还特意举起自己伤痕累累的手,“你看看,你看看,都疼死我了。”
他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皇帝无奈:“你就放心吧,有深儿和我在,还能真让你受了委屈不成。”
“真的?”顾明磊挑眉。
“真的。”
那还差不多,他那差到谷底的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没事儿,他有父兄相护,怎么看都是自己比较幸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会儿镇北侯府也是一阵哗然,张平一知道顾明磊在和张冉冉出去的路上遇见了蒙金使团的人,眉头就没有松下去过。
“这蒙金人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可不是嘛,爹。自您从北域调回京城,蒙金人就越来越放肆了。”张进亥摇头,“如今伤了八皇子,想必皇上不会轻易罢休。”
张平瞥了眼自己的儿子,幽幽道:“若是轻易罢休,伤的是我大靖的脸面。”
“也是。”
张冉冉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担心顾明磊手上的伤势。
“冉冉啊,你这两日和你二姨娘进宫一趟吧,去瞧瞧八殿下。”
张冉冉回过神来,扫了眼对面的李巧,低声应了句是。
张慧宁听着顾明磊受伤的消息,心中一动。
不过具体能不能成,还要看他母亲进宫后的情况了。
东宫,顾深还未走到门口,就瞧见了蒙金使团的马车停在了他宫前的空地上,和努尔金一同来到大靖的蒙金大王子伊卡斯面色焦急地走来走去。
“殿下,是蒙金的大王子……”合盛低声提醒道。
“孤看见了。”顾深没什么好脸色。
下了车,伊卡斯一看见顾深就连忙迎了上来赔笑到:“太子殿下……”
顾深冷笑:“小可汗多礼,孤可担待不起。”
伊卡斯脸上笑容一滞,但他可比努尔金聪明多了,只是一瞬的失态,立马就恢复了笑脸:“太子殿下言重,我是来给太子殿下赔罪的。”
“赔罪?受伤的可不是孤。”
“殿下说笑,整个大靖都知道您和八殿下手足情深,您原谅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我们才敢去向八殿下请罪啊。”
“小可汗,不是孤小心眼,你那好弟弟伤了我家小八的手,大靖未与你们开战已是仁慈,你还敢来我这儿求情?”
伊卡斯脸色铁青,他也不想来的,谁让那努尔金拎不清,打伤了顾明磊。若是以前,努尔金死就死了,可现在努尔金背后还有个拉克,若是他死在大靖,回去拉克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只能亲自前来给顾深赔罪。
“殿下,我也知道这次是我那弟弟的错。你放心,我们既然想要求得大靖皇帝的宽容和八殿下的谅解,自然也愿意付出一点应有的代价。”
“哦?”
有戏。伊卡斯强打起精神:“殿下,不如我们进去细说?”
顾深犹豫了片刻,最后扫了眼合盛,自己径直迈进了东宫。
合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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