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顽主的走马灯看完。
尸体定价:玄字六品。
卖尸录奖励了一份:六疾不生药浴。
左传昭公元年有云:淫生六疾,阴淫寒疾,阳淫热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
“六疾”便代表“所有疾病”。
林寿手里出现了一坛药液。
药液置于热水中成药浴,让身体浸泡吸收,可练就“六疾不生体”,从此不生疾病。
人这辈子,生老病死。
此乃佛家所云“四苦”。
六疾不生体,便是可剔除“病”苦。
这可是好东西啊。
人生在世,最委屈的莫过于一个病字。
你再有钱的人,家财万贯,顶级富豪,赶巧,得了流感,没等到治疗药开发出来,咵嚓,人没了,亏不亏?委屈不委屈?
病苦来来去去,常纠缠人一生,令人苦不堪言,有此六疾不生体,往后便可再无病疫之苦。
次日,林寿去买了个沐浴的大木桶,平头老百姓家一般不备这玩意,富贵人家或者寺庙的“温室”也就是公共大澡堂才有,老百姓洗澡都是打水浇头,要么去河里洗。
本想要不要去庙里借一个,毕竟就用一次,但林寿琢磨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药浴,干脆就买个新浴桶吧,也干净卫生。
早晨等尸体被领走后,林寿先去宁洛薇那吃了豆腐,才回去关铺门准备药浴,省得这女流氓一会儿自己过来,又看他身子。
浴桶里的水烧热,将那一坛药液倒入,然后人脱光了,泡了进去。
温热的水汽蒸腾,药浴浸泡着身。
一股微弱的刺痛感和酥麻感遍布身,像在按摩一样,反复循环,极其舒服,简直快要升仙了。
啧,爽。
林寿泡在药浴里眼睛半闭享受着,几乎舒服到就快睡过去,然后朦胧中,他好像就看到浴桶的水里起了一阵波澜,像是有什么活物在药浴里游曳……
林寿吓了一跳,再仔细睁开眼看时,却又看不见了,药浴还是药浴,他又试着半眯起眼睛,又看到了有活物在游,隐约能看到水下有个模糊影子,影子像个小婴儿,但想仔细看清,又看不见了。
这药浴,怪邪门的……
林寿一开始还想过,能不能用本草纲目分析出药浴的配方,但是没能成功,里面除了几种辅药能分辨,剩下关键的主药,都分辨不出来,或者说本草纲目中没记载。
如今再看到这药浴里形成的邪门婴儿影子,林寿更是觉得,这恐怕不是单纯用寻常草药配出来的东西。
那大补丸和狗皮膏药也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学艺不精,见识不够。
林寿泡在药浴里研究了一会,没有什么收获,索性放下心神,安心享受,不一会,就舒服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日暮西山。
药浴已经凉了下来,清的只剩水了,药效被身体完吸收。
林寿从浴桶中出来,肉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不像吃大力丸和贴狗皮膏药时,有那种明显的力量增强感,体内的功力也没有显著变化,不像吃蛇胆人参时感觉到充盈的气在体内涌动,这药浴对于身体能力上,似乎没有丝毫的提升,但……
林寿静下心感受,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剥离感”,人生四苦,生老病死,“病”苦如剥丝抽茧一般,正在渐渐从自己的身体里被剥离出去。
舍离,舍离……嗡!
林寿眼底神光一震,随后内敛,“病”苦完剥离,他能清晰的感受到。
六疾不生体,成了。
往后,疾病之苦,再不染他身。
不再有感冒发烧,不再有病毒感染,不再有器官病变,不再有吃辣屁股疼。
啧,有如此健康身体,人生何不幸哉!
天刑尸体缝完,收获颇丰,林寿通过卖尸录,得了一副甚好的六疾不生体。
另外,也从走马灯中得到一些线索,关于那“天刑”,毕竟是有传染性的病,影响太大,林寿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今晚,没尸体要缝,恰逢华灯初上,夜色正好,是逛窑子的好时候。
林寿锁好铺门,去了八大胡同。
不比江南水乡许多名师巧匠文心雕龙的亭台楼榭,京城的风月场所很多是藏在胡同弄堂的四合院里。
月上枝头时,彩灯笼一挂,错综复杂的胡同群里若隐若现,那许多莺莺雀雀,那许多胭脂红粉。
京胡月琴,打鼓吹笙,明快亮丽的西皮唱腔,低沉悲婉唱的二黄曲调,别看梨园里的名角儿风光无限,这里徽班养的伎人有那唱上十年京戏,也走不出胡同的。
这和林寿前世那些演员明星是一样的,走出来的功成名就,走不出来的碌碌一生。
前世看什么明星整容,打玻尿酸,潜规则上位的新闻,便已觉不适,感叹艺人为何能争名逐利至如此地步,那是没瞧见古代更残忍不当人的手段。
林寿进了八大胡同,随处可见那穿着暴露的艺伎招揽宾客,迎面有一眉清目秀,千娇百媚的身影,匆匆撞进了他怀里。
“先生救命,有贼人追我。”
林寿低头看清,心说好家伙,难怪官宦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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