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做思考状,食指点着自己下巴,像说故事一样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奶奶这是犯病了。”
“嗯~我曾经在一本药书上看到过,说有一种病,外面看不出来,得这个病的人开始啊会出现头晕头疼,胸闷,失眠这类症状。严重的还会出现剧烈头疼,心悸,呕吐之类的,再严重的啊就会像刚才古婆婆一样神志不清,呼吸不了。”
“这次我也是碰巧知道了,要不然照这样下去后果不知道多严重咧。”
“那这病要怎么治,书上有说吗?”王大娘表示很着急。
“嘻嘻,有啊。书上说得这个病的人要少吃盐重的东西,像咸菜咸肉之类的,还要好好休养生息,不能太劳累。尤其啊”说着转了一个尾音,闭上了嘴。
“尤其什么,茵子快说,咋还卖关子呢?”
“别急。”傅茵瞥一眼古老二和古老三,肃着小脸儿道:“尤其不能受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的人听了,一副了然的样子都点点头,又齐刷刷转头瞅着古老二和古老三。心里怎么想,猜也能猜到。
古老三被大家看得脸色涨红,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床上的古婆婆。他二哥却是装作与己无关的样子,背着手看向窗外,现在是想走又不好走。
没办法,老娘刚转醒,郎中还没请来瞧过呢?他这做儿子就这么走了,不是落人话柄吗?
傅茵见了,真想赞他一句,“好一个装模作样的真小人。”
古岳十分庆幸傅茵读过这样的书,他看着傅茵的眼睛,郑重道:“茵子,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不过你有什么要求都只管说,我岳娃子拼了命也会去办的。”
他心里真的十分感激,如果奶奶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简直不敢想。
傅茵把头摇的生风,双手也跟着摆动,“别介,我也没做什么。况且你之前还救了我一命,我还没谢你呢?”
又悄悄摸摸藏在怀里硬棒棒的东西,想着现在人多也不好拿出来,有机会再说吧。
“说得还真是,前儿岳娃子救了茵子,今儿茵子又救了他奶奶,这叫什么?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啊。”方大姐一拍手笑道。
屋子里的原本凝重的气氛消散不少。
傅茵想起什么,又抬头对一直不错眼看着她的古岳道:“对了,有参片吗?这东西可以提气。”
“谁要参片啊?糟糕,老夫走得急,可没带上。”
人未到声先置。
众人一听这洪亮的大嗓门都往屋口瞧,眼神儿欣喜,显然对来人挺熟悉的。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撩开旧帘子走进来,从身边的一人手中接过一个箱子,正是那跟着跑去请人的石虎。
石虎还在喘着粗气儿,见他媳妇儿看过来,立刻点头回以一口大白牙,笑笑示意不用担心。
这边已经有人喊起来了:“白大夫来啦,快让白大夫看看。”
傅茵记忆中也有此人的印象,据说他把县里的医馆交给儿子打理后,自己就回到乡下养老了,常常施医赠药,十分受人尊重。
傅茵赶紧让开位置,既然正儿八经的大夫来了,她这个半灌水就可以撤下了。
“白大夫,麻烦您了。”古岳帮他把箱子放到顺手的位置。
“嗯,先别急,我看看。”白大夫进门拿眼一扫,就知道病人这是好转了,也更耐心的给她诊脉。
好一会儿后,白大夫才收回把脉的手,又翻看古婆婆的眼睛,观察她的呼吸。这才摸摸自己的长胡子疑惑道:“真是气了怪了。这脉象是明显的气血受阻,刚才石头说人昏迷了,这倒也吻合。怎么又消散开了?”
“白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奶奶没事儿了吗?”
“并非如此,只是暂时是安全了。”
跟茵子说得一样,古岳虽然遗憾,但算不得太失望。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拿傅茵的话当做衡量标准了。
又听得大夫继续道,“我还需给她开副方子,吃上几回。现在还没有根治之法,这种眩晕却是大意不得,受不住刺激,平日里需得好生将养。可惜,村民们多不重视,哎。”
想到进门看到的这家的情况,也摇头一叹,穷苦百姓,又哪里顾忌到那么多。
“还真跟丫头说的一样呢?”周围的大婶大姐对着傅茵又是一阵夸赞。
“哦~有人会治这病?”
白大夫问起,不用傅茵张嘴,自有人争相讲述刚才发生的事儿。白大夫听了两眼放光,起身走她面前,神情复杂的道:“如此之法真是闻所未闻。丫头,你能跟我多说说吗?”
治病救人的方子那是可以用作开馆授徒的,轻易不对外人道。白大夫担心此话问得唐突,却又急切的想知道,因此才神情纠结。
“白大夫问话,小丫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房间里闷,咱们去外面儿堂屋吧。”
“瞧我,病人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白大夫对着古婆婆仔细叮嘱一番,才道:“走,我们出去吧,留下一个人照看就行。”
田家婶子自告奋勇要留下照看古婆婆,剩下的人都呼啦啦的往外走。
傅茵对这个老头儿很有好感,立马把自己知道的都详细的说了一遍,白大夫一边听一边跟着比划,神情一片肃然。
虽然他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此法神奇之处的洞察,思量良久之后才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妙哉,妙哉。老夫回家后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这里面是有大学问的啊。”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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