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傅梁已经忍不住大口吞咽口水了,肚子里的三鲜粉早就没了,妹子夸张的表情和描述让他觉得饿得慌,也赶紧跟着端起茶杯灌下一大口茶水,额,更馋了。
王远听得眼睛大放异彩,这样新奇的事物他是闻所未闻啊,还想继续询问汤底用料可有什么讲究,就听那小丫头又开口了。
“王叔,我这可是绝不外传的独特菜品,已经泄露够多了哦,嘻嘻。”
小姑娘睁大眼睛抖机灵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他皱眉想了想,因为有了这孩子的‘热心参合’,陈小二算是彻底完了,对他在青平的生意自然有好处,
因为十年前和王及时的里长之争,他心里虽然一直不爽,但再怎么说那儿也是他王家的根儿,是他百年后要埋葬的地方,修路是全村的大事儿,他作为其中一份子该出力的时候自然不能少了,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最关键的是他有强烈的预感这个叫火锅的东西会火起来,三相结合起来,花个几百两买了她的秘方,再帮她牵头游说别人倒也不是不行,至于他们同不同意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想到这些他眉目舒展开来。
“既然是同乡,自然就是一家人,王叔不是那等白拿的奸诈小人,再说了,能为来烟村修路出力也是我的荣幸。”
这意思是答应了,傅茵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就怕这人不识货到时候费力不讨好,害大家白忙活一场。
古岳黝黑的眼珠子里也难掩兴奋,傅梁也十分高兴,放下了担忧现在满脑子都是饥饿和对火锅的渴望,茶水灌得更快了。
几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傅茵答应将自己得知的所有细节都告诉王远,没错,是王远本人而不是厨子,王远也答应出五百两修路钱。
因为身上现银不多,只给了他们一百两的银票,等他去昌武县把事儿办完回来,再把剩下的四百两结清,并承诺到时候帮忙游说其他人,但成不成关键还在于傅茵几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看着刘掌柜递到面前,打包好的一只烧鹅和两包点心,傅茵好爽一抱拳,抱着它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后会有期。”傅梁和古岳也学着那样子告辞一番,说的时候还有点儿别扭,嘴巴打瓢,说完感觉浑身舒畅,高高兴兴地走了。
什么时候庄稼人也混迹江湖了?
留步桌前的王远嘴角抽动,半晌无语。
此时里长一家已经在路口等候许久了,大家知道事儿成了都很高兴,王及时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好孩子好孩子”的叠声儿夸赞他们。
又惭愧道,“本来该我这个里长出头,没想到却把事儿推给了孩子,你们比我这个里长管用啊,全村人都得感激你们。
王远也是个好的,有本事,给大家捐这么多,下次我得和你们一起,登门感谢他才行。”
“哟,你两一见面可就跟斗鸡眼似得,别到时候吵起来了给孩子拖后腿。”陈婆婆朗声笑骂,又赞道,“那孩子我看着长大,不是小气吧啦的,我倒不担心他反悔。”
“咳咳,那哪儿能啊,他给村里人做了好事儿,过去的事儿儿子自然不能再计较了。”
王及时有些窘迫,力争在几个孩子面前维护他里长的面子。又想到勾结外人陷害同乡的杨树林,心也沉了下来,这兔崽子不狠狠教训了早晚惹出大祸。
“行了,看样子快要下雨了,赶紧回去得好。”王老爹看着天边黑沉沉的阴云,有点儿担心。
陈婆婆也担心半路淋成落汤鸡,一坐上去就埋怨王老爹,“你个老头子现在才说,刚才也不知道催一催,要是赶不及回去可咋好。”
王老爹已经习惯了老婆子时不时的无理取闹,也不理她,只捏着鞭子待大家坐好就甩下去。
大家都不好插话,乖乖上车坐好,傅茵和古岳相视一笑,也坐上牛车,听到牛“哞哞”叫了一声,牛车晃晃悠悠地踏上了回乡的小路。
半道上还遇到了一瘸一拐的杨树林,那人傻兮兮地妄想搭牛车,可惜被陈婆婆指桑骂槐的一句,“混账东西,怎么走得这么慢,老头子你怎么赶的车啊。”给骂住了嘴。
他只好苦兮兮地继续走,等着迎接暴雨的沐浴,大家都对他同情不起来,傅茵更是幸灾乐祸,多行不义必自毙。
翌日一早,傅茵在“淅淅沥沥”的雨滴声中醒来。
“还在下呢?”她打着哈欠起床。
拉开房门,地上湿漉漉一片,小山村的青翠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中,沁凉的空气带着芳草和泥土特有的味道。
下雨天坡上干不了活儿,李氏坐在小杌子上缝缝补补的,傅盛则在屋檐下拿绳子编起了渔网,傅茵环视一圈也没看到她哥,这人一刻也闲不下来,准是又干啥去了。
“娘,我哥呢?”
“嗨,说是去找岳娃子抓泥鳅去了。”李氏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断断续续的小雨,儿子是带了蓑衣和斗笠出门的,不担心淋雨,不过还是有些不满意,“臭小子要是敢把衣裳弄脏,我要他好看。”
傅茵听了顿时失了兴致,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她对那种软体蠕动类生物一向敬而远之,满脸嫌弃的样子看得傅盛有趣。
“呵呵,俗话说得好,天上的斑鸠,地上的泥鳅,闺女啊,这泥鳅可是好东西。”
“你爹说得对,要是你哥真捉了回来,娘就给你砍成一小节一小节的,都看不出原型了那还怕了啥?再买两块儿豆腐回来一起烧,保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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