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着镜子梳头了,去理个发不好吗,你的脸型本来也不适合长发。”
朱三元晨练完,破天荒地直接买了早点带回来,三两口吃完包子豆浆,就开始对着镜子整造型,其实也没啥可整的,无非就是把短袖白衬衣的下摆,给掖进牛仔裤的裤腰里去。
正要送朱翊钧去上学的姜宁看到后,没好气地揶揄他半天。
“你觉得我理个寸头怎么样?”朱三元也嫌天天梳头耽误事,老爷们还弄什么造型啊。
姜宁左左右右看了下,为难地点点头:“就当年相亲时,你理的那种毛碎就很好,特精神干练,一把年纪了就别讲帅不帅了呗?”
杀伤力不强,侮辱性极大,朱三元淬了口:“就不该问你的。”
“那你还问?朱翊钧快点,要迟到了!”她还在慌里慌张地检查儿子有没有落下的文具。
“儿子,父王帅不帅?”朱三元把那价值十几万的绿水鬼戴上,这可是姜宁当年的嫁妆,他一直没舍得戴。
朱翊钧坐上电瓶车后座前,转头对朱三元做了个“哕”的鬼脸。
“好胆,有种放学别走!”朱三元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着后视镜又瞅瞅发型,还是决定理个发先,也不知道理发店这七点多有没有开门营业的。
看了眼副驾上的包,确定该带的都带了,这才发动车辆。
快到音乐学院时,朱三元乐了,还真有理发店开门的,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住,商务场合的形象实在是太重要,就是一百块也认。
出理发店门的时候他就不这么想了:“理个毛碎还敢要68?这辈子没理过那么贵的头。”
轻车熟路地来到刘振宇的办公室,对方已经到了,见到他差点把喝进嘴的茶给吐出来:“搞得还挺称头。”
“八点半汤玛和她经纪人就要来了,不要慌,只要名气出来,后面有的是人找你,”刘振宇给他也泡了杯毛尖,宽慰道,“什么事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万事开头难嘛。”
“我不是慌,是在考虑给她的歌合适不合适,”朱三元端起三才碗,学着刘振宇吹了吹气。
刘振宇动作一顿:“还有一首?走走走,下去听听看,都注册了吧?千万记得第一件事是注册。”
录音棚里的哼哈二将也来的挺早,见刘振宇和朱三元走进来,都颇有意味地望了朱三元几眼,经过昨天的事,他俩还以为这哥们要放弃了呢。
《你》这首歌得拷贝出来重新编曲,刘振宇决定亲自来操作,然后就听了朱三元创作的另两首新歌。
完事后只有四个人的录音棚里鸦雀无声,刘振宇皱着眉头直摇头:“你还真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那首民族歌曲我是没把握创作的,而且这词、这词写得真是,现在卖出去亏啊!”
“没关系,我的灵感也是来自于她的草原之歌,”朱三元很是坦然,敲了敲音控台,“只有汤玛能唱这种歌,别的歌手驾驭不了的,我自己也不行,不卖给她,就砸手里了,而且这算不算量身定制?”
“算!”刘振宇一锤定音地道,“她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如今有最适合她的,还是量身定制,她没得选。”
朱三元殷切地望着他,深情地道:“能卖多少?”
“你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挚爱妹夫啊,”刘振宇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大力拍着朱三元的肩膀:
“得加钱!”
为了这个妹夫,刘振宇把今天上午的会都给推了,现在听到小样的质量高到这种程度,由衷的感到开心,妹夫不仅对得起自己的推荐,还远超出了预料。
一辆商务车悄然开到了楼下,刘振宇和朱三元都出去迎接,看见汤玛的瞬间,那个快二百斤的厚实的躯体,朱三元瞬间就确定了,新歌非她莫属。
“这就是朱老师?年轻有为,”汤玛轻轻握住朱三元的手摇了摇,惊叹于他的年轻,又对刘振宇道,“年轻有为的教授,有个年轻有为的助理,人以群分啊,刚才来之前我还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师姐师哥好,咱俩也好些年没见了,”刘振宇非常得体地将三个人直接迎到录音棚,“还是不耽误您的时间,咱们先谈正事,后谈交情,里面请!”
汤玛和刘振宇都是人民军艺术学院音乐系出身,汤玛一直读到研究生毕业,才回到北方草原老家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她深知自己的特点,所以大部分歌也都是她自己写的,只是一直不怎么火而已。
时代一直都在变化,她也想求变,奈何江郎才尽,无论怎样寻找灵感,却再也无法创作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这些年以来,汤玛和她的经纪人也一直都在全国方面寻找,受限于歌曲类型和女中音,哪怕是慕名上门,都是推脱居多,也会有头铁的音乐人接下项目,可是成果实在难堪。
“汤老师,请您先唱几句,我需要了解到您现在最新最好的状态。”朱三元不卑不亢地说道,没有因为对方资历深名气大就怯场,到底还是以作品说话。
汤玛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里间,清唱完一首完整的草原之歌,朱三元情不自禁地鼓掌,这些人都是怎么保持状态和修养的,嗓音和二三十岁时相比,丝毫没有变化。
“下面这首歌是王导定制的电视剧片尾曲,我原本想留着自己唱,可是听了您的歌,觉得不能明珠暗投,听下小样吧。”朱三元小小地拍了个马屁,就点击开了《爱江山更爱美人》。
一曲听罢,汤玛和经纪人都有些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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