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鸣是一个混混,干的也不是刀头舔血的活,威胁威胁胆小的人,勒索勒索些钱财,平时接接打人的活,基本也没闹出过人命。
就是这风评达到人憎狗嫌的地步,但他干这一行,就没打算与人为好。本来这世道好好的,有吃有喝,有乐子可玩,只不知这世道发什么神经闹了一个干旱。
缺粮少水,不得不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多数识趣的早早把粮食和水奉上,不识趣的拳头加身得个半残,只要没被警察抓到,他们依旧是个好汉。
虽说洪水到来,彻底端了这表面平静,但他们几个兄弟的活也不是彻底被打乱,尤其是整个政府,警局都放弃了和平那样的监管,明面上的规则成了彻底的空谈,他们也开始逐渐奉行拳头大的硬道理。
恶人总是叫人惧上三分,也就在碰上林嘉萱之前,他们还没吃过如此大的亏,也没遇到过同林嘉萱这样凶狠的女人,但女人嘛!天生力气都不如他们这样的壮汉,况且是一挑四。
好吧!好吧!具体是一挑三,但他娘的,是真的狠!招式零散还不连贯,也没多大气力,可这女人占了地势,抢了先机,先是他被一木筏给撂下了水,后又出阴损招专攻男人的下三路。
就他兄弟那惨叫,直听的他全身打了个哆嗦。
但也就是他那兄弟刺出的匕首叫他看见了希望,他们虽是混子,但也有家人,也想在这个世道活下去,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啥东西都没捞到,不是!
况且!抢劫外来户,总好过与这本地人斗上,毕竟对上了就不是一家的官司,谁还没几个关系要好的邻里亲戚?
老实人也会发火,他们发起火来手上也不会讲个分寸,说不得陈年旧怨都得给算上。
但这女人邪乎,他们也没想杀人,只是想抢了这艘船,再拉这女人共度欲海,乐呵乐呵!但女人的狠让他放弃了后面的决定,与其等待日后的报复,不如就将这报复的根源彻底给除净。
只邪乎的是,眼看要得手,一个巨大的浪花,船没掀翻,他们人倒被掀下了水。
刺鼻的血腥气,绝望的惨叫,未知的咀嚼声,人甚至可以用联想的恐惧直接吓死自己,但胡鸣不,他被眼前既得的利益迷了眼,虽有第三方插足,但这艘船上没有人,这是整船的物资,得到它,拥有它,驾驶它。
贪欲啊!总是要叫人冒险的!也有可能,直接奔赴死亡。
这一夜最后的绝望终止于他。漆黑的夜幕下滴滴答答的雨声不间歇的落下,明明是那样寻常,却也叫人畏惧的很。
林嘉萱在一户无人的二楼居室落了脚,那里也有水渗了进去,估摸等一夜还是一天的时间,整栋二楼也得被淹没,但她无处可去,其他的地方可能有人,也可能没人,只冒不起任何险,从水中出去时,全身冷的发抖。
嘴唇发白,脸无了血色。
好冷,好冷!
走到一处还算干燥的地儿,她想点火,只是不能,外面还有怪物在窥伺,没有办法的她,只能找寻些主人家未带走,尚算干燥的衣物换上。
肩胛处的伤,疼到麻木,但她必须拔出匕首,好生捣腾捣腾伤口,眼下没有伤药也不能任其感染,不能未死在怪物嘴下,反倒倒在伤病中。
至于自己的船,她露出一抹冷笑,“不怕死的就去吧!”
反正,还有一个怪物为她看管。
疼啊!发白的唇瓣硬生生被她咬出了血色。不由就忍不住想,她怎么会那么倒霉?怎么会遇上那么几个匪徒?她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连怪物也一同招来,虽在紧急时候救了她的命,但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好运。
还有,还有……那个手电怎么那哪都有它?莫不是招厄?
即便努力的维持清醒,但依旧抵挡不了倦意的到来,渐渐地沉入梦乡。
此时,山海号生物研究所。
“姜教授,最新的标本已就位,这是它的详细信息,请过目。”
姜君泽面无表情的接过文件,一目十行的匆匆扫完,“长臂青面猿!有意思,变异物种吗?标本在哪?带我过去!”
“好的,教授!”白大褂的年轻人,立马在前带起了头,他可不敢因姜君泽年轻的外表而露出轻视,这可是全国排的上号的生物研究高级人才,一个个避难所垂涎三尺而不得的人。
是年轻的阿卡纳神经生物学有力获奖者,在国际上也是备受推崇。
若不是他家住B市,不愿与家人朋友分开,极有可能奔赴国内的政治中心J市,于全国最好,国内最顶尖的一批人才共事。
夏国不算解体,依旧是以J市为政治中心,只是全方位缩减,由地级市变成了一个个避难所分治。
况且,真正的大洪水尚未到来,最先遭殃的仅是一些沿海地区,其他地方虽是大雨连降,但还影响不到普通民众的正常生活,电力维持正常,通讯网络还能查看,能保持基本的能源供给。
只是沿海城市大范围停电,即便手机信号那些还能正常通信,电力的缺失始终影响了对外的沟通,加之沿海城市的全方位管控,像B市这样的惨剧,这样的消息并未在全国扩散,有的仅是国家政府想要给普遍人民大众看见的画面。
积极的,各方的救援,以及人民群众的自救。
努力塑造在灾难中不屈不挠,努力生存的信念。
姜君泽看见了处于玻璃中的长臂青面猿,这头青面猿并不算完整,他的四肢断裂,脑袋被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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