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幽心如刀绞,闭上眼睛仰起头,不让眼中打转的泪水流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伸手摘下颈间的玉佩,从窗户口伸出去,决绝的说道:“既然你已有了女儿,那我便不再是你的女儿,即刻起,你我断绝父女关系,生死各不相干,若有违背,犹如此玉。”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玉佩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曾经,他说:九儿,这是我与你母亲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
母亲,你看到了吗?当年口口声声爱你的人娶了别人,生了孩子,还打了您的女儿,您后悔吗?
爱情太轻就像玉佩,轻轻一摔就碎了,风吹来呜呜作响,似低沉的哭泣,似压抑的哽咽,它怕也是在为这消散的爱情伤心吧。
“不……”风青山如离弦的箭一样飞了过来,可还是晚了,双心玉佩摔成了几瓣,静静的躺在那里,昭示着已逝的爱情。
九幽恍若未闻,收回手淡淡的说道:“若兰,走吧!”
“小姐!”若兰很是心疼,她不愿意离开,因为她知道风九幽的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就听我的,如果你不想……”话还没有说完,若兰就狠狠的挥了一下马鞭,马儿吃痛奋力的跑了起来,她的选择不言自明。
凌月自是跟着自家主子的,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车上,挨着若兰坐下一起离开了。
这一次梅青没有立即追上去,而是看着倒地痛哭的风青山皱起了眉头,自己早该料到的,不是吗?公主去世多年,今日的驸马早已不是当年的驸马,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消耗,又何况他又有了妻女,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风青山,风芊芊的心里难受极了,怎么可以?自己的父亲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而伤心,而哭泣,他的眼泪只能为自己而流,他的疼爱也只能自己拥有。
想到这,她跑到了风青山的面前,抱住他,声泪俱下的说:“爹,你不要伤心,你不要难过,你还有女儿,女儿一定听话孝顺您的,爹……呜……”
风青山看着远去的马车,一动也不动,像是失了魂魄一样,一遍遍的在心中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是那么的想念女儿,那么的想见她,想接她回家团聚,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各不相干,不,不,不,女儿已经没有了母亲,怎么可以再没有父亲,不可以,不可以。
一把推开风芊芊,他就要去追马车,可风芊芊怎么能让他走呢,一下子倒在地上,捂住腿哭了起来:“爹,我疼,我的腿断了,爹……”
花柳儿听到女儿的喊叫如梦初醒,上前拉住风青山说:“老爷,你要去哪儿啊?你快看看芊芊,她的腿断了,老爷,求你了,我们可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呜……”
风青山左右为难,想要追上去又怕风芊芊的腿真的断了,到最后感情终是战胜了理智,他一下拉住刘太医的手说:“太医,我女儿的腿断了,您快给看看。”
刘太医是奉皇太后懿旨专门来给风九幽看病的,见她走了正不知道要怎么办呢,风青山就开了口,要是平常他倒也看了,可皇太后明显是很重视风九幽的,这要是现在留下来给风芊芊看病,延误了风九幽的病情,这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
正不知要如何回答时,梅青怒了,一下打开风青山的手,气愤的说道:“刘太医乃是皇太后派来给小姐看病的,没时间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们还要去追小姐,告辞!”
即使心中气的快要爆炸,梅青也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的教养与风度不允许他这样做,特别对方又是乐平公主在乎的人。
“九儿怎么了?病了吗?”风青山伸手拉住要走的梅青,眼中满是担心之色。
对于风青山,梅青有说不出的失望,之前他来找自己的时候说要接九幽回来,派其他人去不放心,所以特来找自己,当时他以为风青山真的是想念女儿,想要一家团聚,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若知道接风九幽回来是这样的结局,梅青情愿自己没有去过,最起码在雪山之巅,风九幽还有雪老夫妻疼爱。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梅青不再客气,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道:“病了也好,没病也罢,这些似乎都跟驸马爷没有关系了,驸马爷可还记得公主是怎么死的吗?若公主在天有灵,看到今日这般,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
提起当年风青山如遭雷击,耳边一遍遍的响起妻子临死前说过的话:“青山,我不怕死,我只怕我的孩子受委屈,请你以后善待我们的孩子,莫要让她受了委屈,更不要让人欺负了她……”
内疚与矛盾撕扯着他的心,让他纠结的快要发疯,风九幽虽是他的女儿,可终究没有经常在一起,感情自是比不上风芊芊,所以,在刚刚那一刻他选择了风芊芊。
梅青担心九幽,不再停留,回头看着刘太医说:“麻烦刘太医随我来。”
“是!”刘太医淡淡的说道,然后梅青吹了一声口哨,黑色的骏马立即跑到了他的身边。
刘太医在梅青的帮助下上了马,拿过药童手中的药盒说:“你先回去吧。”
药童行了礼转身就走了,随后,梅青与刘太医共乘一骑朝着九幽离开的方向而去了。
马车里,有些沉闷,陌离看风九幽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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