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米潋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内里,欧洲哥特式的装潢尽显富丽,仿佛是一个精心打造的囚牢。
摆在眼前的事实,也不得不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这最无助的时刻!
上一世,也是从这时候起,她和被以宸哥囚禁了一年之久,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甚至连父母都没能再见一面!
但她不能反抗,因为司家是她的恩人。
可上天既然能让她重来一世,她不想认命,更不想重蹈覆辙!
除了要找到那些想害以宸哥的人。
她也要自由!
首先,必须要澄清这次误会,绝对不能再被囚禁。
米潋敛下眼帘,思索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正想着——
“你醒了?”
略带清冷的声音,一个面容俊逸的男人站在门口处,他穿着医生的白色大褂,眼里一片淡漠。
米潋看过去。
她蹙眉。
果然还是这样。
从小到大,以宸哥对她的占有欲都强到可怕,而她不是没试图反抗过,可每次一起念头,总有人会现身告诉自己,要顺从。
那个人,就是费谈笙,以宸哥的私人心理医生,也是合作人。
他用他的理论,不断的给自己洗脑,让自己觉得只有顺从,不去刺激以宸哥,才能帮助治疗他的心理疾病。
所以前世,她总是一再的退让,养成了习惯。以至于偶尔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抗议,换来的都是以宸哥更为霸道的管控。
米潋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如果没猜错,就和上一世一样,这次他又是来让自己安分的。
“米小姐。”
果然,未等米潋做出任何反应,费谈笙率先开口,神情严肃,“你不应该反抗司少的。”
米潋未立刻回答。
费谈笙的表情有些不耐。
换做是以前,她可能下意识又会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动作轻缓地从床上下来。
脚刚落地,便察觉到差异。
整个房间被高密度的海绵覆盖,每一步,都踩的不实,却极为柔软。
想起昨天自己狠狠磕在地上的那一下,知道这是以宸哥特意安排。米潋脸微烫,心里也有一丝柔软。
她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从来都是无微不至的好。
可也是这种好,让她最后如同身置地狱。
只是一瞬间,柔情被冷漠取代,“不该反抗?难道在你费医生的眼中,我就应该是一个没有意识,只能被人支配的洋娃娃吗?”
费谈笙挑眉。
显然没想到一向以司少为中心的米潋竟然会反驳他的话。
不过女人嘛,都是些自以为是的生物,既想要宠爱,还想要尊严,怎么可能?
司少有更重要的事业,绝对不能耽误在女人身上。
尤其还是这种丝毫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
“米小姐,原本就是你不检点,才引发了司少的怒火,你明知道司少的病情,却如此刺激他,难道您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他板着脸,言之凿凿,义正言辞。
米潋想笑。
司家的人都知道,司以宸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这种心理疾病,只表现在他对自己的控制欲上,司少对任何事情都漫不经心,却将自己视为他独有的东西。
这在医学上,被称为精神偏执症。
尽管这一名词很少再被使用,但圣皇天娱的太子爷司以宸,却是能将这种心理疾病诠释到极致的患者。
他发起疯来,整个陵市都会抖上三抖。
可除了这一次,他从来没伤害过自己。
而上一世,也是因为费谈笙这句话,让自己产生了愧疚,认为是她的所作所为,才刺激了以宸哥,所以最后无条件的顺从。
但现在想想,哪怕她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应该失去自我。越顺从,反而会让司以宸觉得是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不相信她,所以哪怕她说再多理由,都会被人做是搪塞之词。
导致后来,她再示弱,再努力表达自己不会离开,都不能打消以宸哥禁锢她的念头。
“要反思的恐怕不是我吧。”米潋的声音更冷,不施粉黛却依旧俏丽的小脸倔强不已,“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以宸哥的事,他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到底是谁的错?”
费谈笙对她的言辞不屑一顾,虽然米潋这次一反常态,但费谈笙却却认为,还不算脱离掌控。
他极尽嘲讽,“你认为,一个寄人篱下,衣食住行都靠着司家的女人,有资格跟司少提条件?”
“呵,你终于暴露出你本来的面目了。”米潋轻嘲。
她上一世真是眼瞎,竟然还以为自己按他的办法,就真的能帮助司以宸的治疗。
实际上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将自己放在和司以宸平等的地方。
难怪上一世,以宸哥与她领证之后,费谈笙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门锁处又传来声音。
是司以宸。
他一身熨烫笔直的墨黑色高档西装,优雅的令人侧目。
房间里瞬间多了一丝让人窒息的沉闷。
司以宸复杂而深沉的视线落在米潋身上,比墨汁还要浓重,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轻易能将人吸入。
米潋深呼吸一口气,强行逼迫自己将内心深处对他的恐惧埋至最深,维持住镇定,扯开一抹讽刺的笑意。
故意激怒他,“在司少的眼里,我也是一个寄人篱下,没资格跟司少提条件的,只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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