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安摇了摇头,他是发现陆远宁不在才出来找人的,“只看到一个黑衣人从窗户那跑了。”
陆远宁也跟着摇了摇头,还傻傻的笑了笑,“于大哥,你怎么天没亮就起来,我以为天亮了。”
于大力看了看他们两人,失望地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失望。
豆腐的生意被耽搁了,药费又花了不少,他还得看着娘子,手里没有多少余钱了,于大力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
陆远安和陆远宁不好意思继续住在于大力家里面,只好先告辞了。
他们还没离开县城就被捕快抓了回去,说是于娘子的案子和他们有关。
于大力在旁人的指点之下去报官了,希望能够抓住贼人可以给娘子填命。
但他没想到糊涂县令会把陆远安和陆远宁两兄弟给抓了进大牢里。
于大力得知这一结果都傻眼了,怎么可能会是他们两人?
“知人口面不知心啊,你怎么就那么糊涂?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家里就你和你娘子两人,你怎么还敢把外男带回家里面?”
“可不是吗!现在好了,于娘子都要被你害死了。”
“……”
街坊邻居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案子,于大力的心开始有些摇摆不定。
是啊,他们一来,他娘子就出事了,怎么会这么巧?
而且他们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去他房间外面做什么?
或许他们已经跑进房间里面了,只是出了事才不得不跑出来,然后来一出贼喊抓贼。
他那会儿竟没有怀疑他们,于大力懊恼不已。
于大力这一摇摆不定,那糊涂县令是立马就开始动刑。
陆远宁是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而陆远安却是没有受过这样子的苦,遭了罪不说,还被迫签字画押,干脆把罪名都揽上身。
陆远安认了罪,被判秋后问斩,而陆远宁被放了出来。
到底是个傻子,没人认为他是个共犯,被当堂释放。
但陆远宁却是没有离开衙门,他进不了大门也进不了大牢,就每天呆在衙门门口击鼓喊冤。
最开始捕快还天天揍人赶人,后来都懒得赶了。
衙门门口就这样子多了个乞丐,诸舟县的老百姓都知道陆远安是个秀才,有个傻哥哥,至于他是不是无辜的那就见仁见智了。
陆远宁是彻彻底底成了个乞丐,渴了饿了就讨水喝讨饭吃。
喝完吃完陆远宁继续蹲坐在衙门门口的角落里,“我弟弟是好人,他是秀才,我们是青阳陆家的人,我们是好人……”
傅采禾和傅娘子听到青阳陆家,停下来听了一会,他们并不是很清楚青阳陆家的事情,但也曾听说青阳陆家出了个傻子。
“你叫什么名字?“傅采禾蹲了下来,仔细打量着陆远宁,在他脸上实在是看不出来些什么。
“你认识的?”傅娘子有些愕然地问,她就更加不清楚青阳陆家的事情。
“可能是认识的。”傅采禾不大确定,得问清楚了才知道。
“我,我,姓陆。”陆远宁歪着脑袋想了想,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许久没人喊他的名字,所以忘了,但他记得他弟弟的名字,陆远宁见有人愿意搭理他,很高兴地说道,“我弟弟叫陆远安,他可是个秀才,我们家很有钱的,但钱没了,娘亲也没找到……”
陆远宁断断续续的说着陆远安的事情,傅采禾听得直皱眉头,很快便从旁人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看样子他们应该就是陆远峰的兄弟,怎么会离家出走?他们的娘亲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们去于家看看。”傅采禾对傅娘子说道,他不相信他们会做这杀人放火的事情。
“嗯。”傅娘子点了点头,她听他的。
于大力正守着于娘子,铺子已经卖了,这房子也撑不了多久,大夫找了一个又一个,个个都是摇头摆手。
如今傅采禾这江湖郎中找上门他却是不敢让他给自家娘子治病了。
“我不是为了救你家娘子,我是为了救牢里那位,他们是我的旧识。”傅采禾如实相告。
于娘子的情况他打听过,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但不试过就放弃也不是他的做派,所以才登门拜访的。
“你认识他们?”于大力狐疑地打量着傅采禾夫妻两人。
他们看着不像是坏人,其实陆远安和陆远宁看着也不像是坏人,但他已经失去了判断力。
“青阳陆家,殿试榜眼,元丰商行,妇科圣手,这是他们背靠的,也是我们背靠的。”傅采禾轻描淡写地说道。
于大力倒吸了一口凉气,青阳陆家不清楚,但殿试榜眼可是比状元郎还要显眼的存在,只因他曲折离奇的身世都被写进戏文里了。
元丰商行他也听说过,元丰商行的商队可是经常路过诸舟县的。
妇科圣手也是略有耳闻,皆因他一直在打听擅长妇科方面的大夫。
他和娘子青梅竹马,却是因为家境问题,他娘子被家人卖进青楼,一别多年。
等他存够了替她赎身的钱,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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