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叔,我……”阮小满有些纠结地开口,明明一肚子的话,怎么就说不出来了呢。
“没事就回去吧。”阮大富不耐烦了。
或许他猜到了阮小满心里所想,可是他不敢承诺。
之前是因为陆远峰在这里,而他娘年纪又大,所以才会留下阮小满的。
只是自己以后的日子凶险难测,他娘亲还指望着那一点点粮食过活,他不敢轻易留下阮小满。
“大富叔,我想继续过来帮忙照顾大娘,我会做饭,我会干活,我还会看病。
我什么都不要,只是你们管我一碗饭就行了。
没有米饭,番薯什么的都可以的,我也是说一定要吃米饭的。”阮小满憋红了脸。
现在的她像个乞丐似的,至少在她看来这是副乞讨的模样。
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是希望每天都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而已。
阮大富有些动容,曾经的他也是这般卑微的在别人面前祈求。
“你会看病?”阮大富有些意外。
“嗯,我会看病,我娘曾经在医馆里做过帮工。
别的不好说,普通风寒咳嗽什么的我会治的。”阮小满连忙说道。
“留下她吧。”老大娘出来,看着阮小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陆远峰听到老大娘这样子说,不禁松了一口气。
阮小满还是不敢高兴得太早,小心翼翼地望着阮大富,见他点了点头,这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明天中午再来帮忙吧,今晚我想尽尽孝。”阮大富扶起了阮小满。
“嗯。”阮小满生怕阮大富后悔,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老大娘有些心疼了。
阮大富挺高兴自己的决定,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只希望如果自己以后遇到什么不测,阮小满能够念着这一饭之恩可以继续照看他娘亲。
阮小满一回家,立马把这事和阮三娘子他们说了,阮三娘子她们脸上才稍微有了些喜色。
但她没有高兴多久,何碧莲病倒了,似乎是着凉了。
阮小满在家照顾着碧莲,阮三娘子出去找点草药煎水给何碧莲喝了下去。
夜里仍是阮小满在照顾着何碧莲,对她来说,何碧莲相当于她的师傅。
何碧莲喝了药,夜里又盖上所有的被褥衣服,还有干草,出了一身汗,这才好了些。
不过天已经亮透了,阮小满还睡得有些沉,她夜里睡得很浅,帮忙擦汗盖被子什么的。
但她仍是被何碧莲的尖叫给吓醒了,阮小满迷迷糊糊中听见何碧莲喊了一声,“远峰”。
“你刚才喊谁的名字啊?”阮小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远峰是我长子,我做噩梦了,梦见他被奸人……”何碧莲说不下去了。
梦都是相反的吧,何碧莲这般安慰自己,一定是的。
“远峰,陆远峰吗?”阮小满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嗯。”何碧莲有些愕然地望着阮小满,她好像没有提过陆家吧。
或许她曾经提过,只是忘记了,还是睡着的时候说梦话了。
阮小满顿时了无睡意,不会那么巧吧,那小祖宗该不会是何碧莲的长子吧?
他们两人长得也不是很像,阮小满打量了何碧莲一会。
儿子长得不像娘亲也不奇怪的,她也长得不是很像娘亲,有人说她像她爹多一点。
“你看着我干嘛?”何碧莲摸了摸自己的脸,很脏吗。
阮小满却是跳了下床,迈开小腿跑向老大娘家。
但是马车不在了,阮小满还是心存侥幸地问,“大娘,大富叔呢?”
“走了。”老大娘很是失落。
“去哪儿了?”阮小满很是不甘心,不知道还能不能追的上。
“不知道。”老大娘摇了摇头,这孩子心里藏了事,而且他从来不和自己说主家的事情。
阮小满跺了跺脚,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去村头找人,还是去村尾碰碰运气。
不过大富叔来的时候是从村尾那条路回来的,阮小满没多想便跑去了村尾找人。
她已经竭尽力了,可还只是看到马车的影子而已。
“娘,娘,你娘……”阮小满气喘吁吁地大声喊。
她只是想问一下陆远峰,他娘亲是不是姓何。
马车里,陆远峰并没有听到阮小满的叫喊,只是有些心情复杂地掀起了窗帘子。
他没想到还能再见阮小满一面,可是见了面又如何。
这里的一切他都不想记起,而他还得回到那个养病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陆家,又或者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陆家。
想到这里,陆远峰便朝着阮小满挥了挥手。
阮小满跑不动了,只是拼命地朝着陆远峰招手,别走啊,她还有话要问。
“你们快看,地上有只又丑又脏的瘌蛤蟆,瘌蛤蟆想吃天鹅肉。”阮大宝刚撒野回来,看到阮小满跪倒在地,阴阳怪气地说道。
“哪里是瘌蛤蟆,明明就是小乞丐。”阮大宝的跟班嬉皮笑脸的说。
阮小满瞪了两人一眼,闷声不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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