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今天来是想找个同盟,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支持两个孩子在一起,如果心心因此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一定会让某些人付出更大的代价!”
“你什么意思?”楚潇潇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陈海逸。
“就是字面意思!”
“你居然威胁我,告诉你,我们楚家不受威胁!”
“也许吧,都说时过境迁,但如果某些物证一直保留着,那这个时过境迁可能就是一句空话了!”
“陈海逸!你难道,难道…”楚潇潇的头嗡的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就如你所猜,我手里还有那份遗书。”
“陈海逸,你太卑鄙了,你当年不是答应我…”
陈海逸苦笑,他把目光转向别处,卑鄙这个词,居然被她用在自己身上!
“言尽于此,你自己考量,总之,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女儿!”
“你够狠,居然为了她女儿,把这个杀手锏留到这个时候。”
“当然,心心是我最后的底线!”
楚潇潇定定看着陈海逸,带着泪光的眼睛里有着太多了东西,愤然、不甘、委屈……
陈海逸把头扭向一边,不想也不忍面对这种目光。
片刻,楚潇潇呼的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正好碰上拿着两杯奶茶准备进门的多吉。
多吉刚露出他灿烂的微笑,就被怒气冲天的楚潇潇撞了个趔趄,笑容一下子尬在那里。
多吉莫名其妙的回望了一下女人的背影:“陈工,这是怎么了嘛?”
“没事,她有急事。”
“可是这奶茶…”
“我们喝!”
楚潇潇拖着行李箱,闷着头步履蹒跚的在路上走着,多少年了,她像个男人一样有泪不轻弹,但今天,她好像把这些年的眼泪一下子都流出来了。多少人生的辉煌都抵不过倾心爱恋的男人背弃自己,这一刻,楚潇潇真的伤心到极点,云朵儿死了那么多年了,他依然能为了她肝脑涂地,不惜与自己、与整个楚家对峙。陈海逸,你真狠啊!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不知走了多久,楚潇潇发现马路上的人都向自己身后的方向跑去,慌慌张张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楚潇潇停住脚步,茫然四顾,心突然慌的厉害。仔细听,她似乎听到自己来的方向吵嚷之声越来越响。
她拉住一个从她身边跑过的年轻姑娘:“小妹妹,出什么事了?”
“牧场的牛群惊了!”
“牛群,什么意思?”
“牛群惊了,会伤人的阿姨!”
楚潇潇愣怔了一秒钟,一个心惊肉跳的念头突然蹦出来,陈海逸,他还在牧场,不会出什么事吧!
时间不容她多想,楚潇潇将行李箱就地一放,转身向自己的来路跑回去。
人到中年,跑了几步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肋骨间立刻生疼生疼的,楚潇潇心急如焚,双手掐住腰眼儿,咬牙向牧场的方向跑。
陆陆续续的,有几头乱奔的种牛出现在道路上,镇上的居民都是草原上长大的,对动物都有着天然的驾驭本领,吹哨的吹哨,套绳的套绳,自发的诱捕、阻隔,防止种牛跑到镇上人多的地方伤人。
楚潇潇跑的气喘吁吁,感到自己的视线都是模糊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遮住了眼睛。时不时的,有善良的居民拉住她,劝她不要往前走了,怕有受惊的牛伤到她。
但她仿佛什么都听不明白了,只是凭着本能往牧场跑。
这时,一头体型巨大的种牛在道路上被好几个小伙子包围着,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绳索、树枝和草料,试图拦着他使它平静下来。但种牛呼哧呼哧的来回打转,一看它混乱的脚步就是受惊了,突然,它瞧准一个空,一下子冲破包围圈向楚潇潇的方向跑来。
一瞬间,楚潇潇被吓得愣在了原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牛,脚却如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开了。
“快闪开、闪开!”众人纷纷惊呼。
有经验的牧民在成牛受惊冲过来的时候,都会找各种转角、障碍物闪避,但楚潇潇从没在农村呆过,根本反应不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飞身上前,一把拉过了楚潇潇,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楚潇潇惊魂未定的看向这个人,不由愣了:“明明!”
面前的男孩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楚明宇。
“妈,你怎么在这?”
楚潇潇有些语塞,尴尬的往牧场的方向指了指:“那边,我刚才……”
楚明宇等不及听她解释,也没时间跟她解释,他拉着母亲的手就走:“妈,快点,我爸出事了!”
楚潇潇的心梗到了嗓子眼,母子俩一路小跑、踉踉跄跄的来到奶牛场,目之所及,牧场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撞碎撞破的栅栏、工具,好像刚被龙卷风袭击了一样。
年轻的楚明宇飞快的扫视了一下周围,他的目光越过那些帮忙驱赶牛群的人,直接落在了木屋旁边的五六个人身上,他们正七手八脚的准备抬什么东西的样子。楚明宇拉着母亲的手向那一小群人走去,短短的几十米,他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一种强烈的预感如乌云压顶,压的他整个人、整个身心都在往下沉。
看到楚明宇他们,那几个围着的人似乎感染到他们的凝重,自动的让开了。眼前的一幕恰恰是这对母子最害怕见到的一幕,地面上,陈海逸软软的半躺在一个藏民的怀里,身上的衣服似乎被扯烂了一样,从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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