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回禀的将士又道:“对了,今夜户部尚书之女沈雁秋,来见过靖安侯一家。”
“沈雁秋,”聂云君当然听说过此人,“听闻她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是个极聪慧之人。看来苏清这是得高人指点了。”
她看向那将士,又问:“那苏清远他们呢?”
“沈雁秋离开后,他们也出了侯府,好像是打算去城中找个客栈。”
“由他们去吧,”聂去君又问:“府中其他下人呢?”
“原本我们是将人都拘在下人的院子里,不过苏夫人将人都带走了。将军说过,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因此属下也没拦着。”
聂云君点了点头,便不再管了。
叶赤看着将士离开,问她:“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
“万一此事闹大,岂不整个长平城的人都知道,你聂云君是个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小人了。”
聂云君翻着手里的账册,不在乎道:“那是你没听过更难听的,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我什么时候怕过恶名这件事了?”
她聂云君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经恶名昭着了。
便是再难听一点又如何?
叶赤一听这话,又怎会猜不到她当年的遭遇。
聂云君却道:“好了,别想了,你快将密室给我找出来,我记得以前府中没有密室的。
既然朝归院里没有,那再去书房里找找。实在不行,就去睿王府借个人来,王府上有精通奇门之术的人。”
叶赤刚才找了半天了,却一直没有找到聂云君所说的密室。
于是道:“话说,你在王府这么多年,怎么不将此术也学学?下次再找什么机关密室的,不是也方便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聂云君想起她当时说想学时,楚遇说的话,便道:“那不是,因为,要学此术,是有身份限制的。”
叶赤好奇道:“什么身份?”
聂云君当即不耐烦了。
“哎呀,你赶紧去,眼看天都亮了,再找不到,明日怎么上堂?”
叶赤一听这话,也不敢再耽搁了,就赶紧去了。
到了睿王府时,王府管家邬先生一听说事关聂云君,便立即将事情向楚遇回禀了。
楚遇特意将叶赤叫来问了一下。
叶赤就将聂云君眼下正在做的事,以及京兆府的事,都跟楚遇说了一遍。
楚遇听完后,便让叶赤将人带走了。
不过让聂云君没想到的是,叶赤除了将她需要的人带回来,同时还带了两个人回来。
聂云君看着其中一位老者,道:“邬先生!您怎么来了?”
邬先生乐呵呵地向聂云君道:
“老奴多年不见聂将军,甚是挂念,听闻聂将军正在看账本,老奴特来看一下,能不能为聂将军分忧一二。”
他又指着身旁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道:“正好,子齐听闻聂将军回京了,早就想要来了。”
聂云君闻言,看向那少年,笑道:“四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了,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聂云君记得,她当年离京时,眼前少年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
不想如今一转眼,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而那少年却是含着满眼的泪意道:“我以为你们再也不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聂云君向他笑笑,又拍了拍他的肩,道:“怎么会不要你,你月姐姐一直惦记着给你做好吃的,你平姐姐给你做了好几双鞋。”
少年这才破涕为笑,“当真?”
“自然,”聂云君说罢,又拍了拍他:“还不快去看看她们,她们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少年赶紧点头,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聂云君这才又看向邬先生,谢道:“这几年劳烦邬先生照顾子齐了,云君正此谢过。”
邬先生抬手道:“诶,无妨,正好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再者,子奇这孩子聪慧灵敏,悟性也高,倒是块料子。”
“难得邬先生如此夸赞,”聂云君看着眼前的老者道:“谁不知道,邬先生当年可是老王爷身边最得力的谋士。”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邬先生谦逊道:“老奴如今也只是为王府打理打理家务,正好精通一些账本罢了。”
聂云君听他这么说了,也不跟他客气,赶紧将账本交给他。
“那就有劳邬先生了。”
另一边,叶赤正带人在找密室。
此人名叫秦观,据说是出自玄阁。
但对于玄阁,江湖上却知之甚少,大多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貌。
只知道是个十分隐秘的地方,外人极少能够进入。因为听闻玄阁外机关重重,若非本门中人,一旦踏入,便是死路一条。
叶赤想着方才聂云君的话,一边找,一边随口问道:
“对了,听闻想学贵阁这奇门之术,还有身份限制?”
秦观是个眉清目秀的清雅少年,闻听此事,转头看了叶赤一眼,点头。
“对,不传外人。”
叶赤心道:不传外人,只传内人?
难怪聂云君不能学了。
秦观说完,又看向叶赤,“叶将军想学?”
“啊?”叶赤愣了一下。
秦观以为他是说想,目光在他脸上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随后点头。
“倒也可以。”
叶赤再次愣了一下,忙问:“那个,贵阁也有女弟子?”
秦观先是皱了一下眉,似乎不知他为何要这样问。
接着才道:“没有。据说二十年前倒有一个,乃是老阁主的亲传弟子,不过后来听闻她叛出玄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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