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计划!是他有过参与!”
“你在瞎说些什么?”那个被指到的族人吓到几乎失禁,还不忘哆嗦着为自己狡辩:“参与四年前那个事件的根本不止我一个人!再说,这次我明明告知了你们真相,你们不还是选择性装作没听懂,争先恐后的蜂蛹而至,还不是在觊觎那孩子给你们提供的力量吗?你们有谁敢说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那个孩子的意愿吗?”
“住口!你这个人渣!这样说的话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都会死啊!”
“你觉得在做出了这种事情之后,面对这怪……这位大人还能身而退吗?”
嘈杂的吵闹声让杀生丸的眉头拧的更紧。
真的是……吵死了。
铺天盖地的妖力与威压袭面而来,一瞬间几乎将他们的内脏又一齐碾碎,也在同时一齐闭上了嘴。
好可怕。
能从绝对意义上碾压过他们的强者,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残酷的现实是,面前这个男人与讲道理的咒术界最强五条悟不同,与曾经那个好欺负的“小小姐”也不同。
他仅仅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用看死尸的表情居高临下的扫视他们一眼,就足矣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渺小,足矣让他们如坠冰窖。
“这样么?”
——倘若此时此刻他们其中有任何一人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向他的妹妹真心道歉的话,也许他便不会做的如此决绝。
“这就是你们的回答吗?”
“既然如此,就都去死吧。”
大妖的声音云淡风轻,淡然的宣判了他们的结局。
杀生丸抬起手捂住了妹妹的耳朵,将她完揽在怀中,抱的更紧。
兄长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人安心,几乎可以隔绝一切来自外界可怕的东西。
刺耳的惨叫与尖叫,鲜血与肢体横飞,宛若人间炼狱的惨况的背景之下,娇小易碎的少女紧紧的依偎着自己的兄长,在难得没有梦魇纠缠的梦境中,在兄长的气息中,她终于得以安眠,温馨美好的画面与背后血淋淋的一切形成了鲜明对比。
—
绪方家族的长老猛然回复了意识。
他……他还没死?
他分明记得自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击刺中咽喉,就连心跳停滞,血液流淌的感觉都分外清晰……
可是,好痛啊……
好痛好痛好痛!浑身上下都和噬骨一般的疼痛,这可比被咒灵袭击造成的伤口要疼上千倍万倍。
……到底,发生了什么?
艰难的尝试着想要张口呼救,却根本无法发出声音,视野也被一片鲜血淋漓的血红所笼罩,身体更是动弹不得。
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落在了他睁大的眼睛上,他甚至都无法驱赶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艰难的尝试着环顾四周,虽然眼球已经无法转动,却骇然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正处于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
简而言之,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一颗头颅。
过于可怕的事实已经让他在内心绝望的发出了惨叫,然而没人能听得见他的尖叫,因为现实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具死不瞑目,死相凄惨的尸首罢了。
银色长发的男人背过身来,长老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不带平仄起伏的冷淡声音。
“痛苦吗?”
他们的灵魂都被囚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仍旧保存着意识,自然是无比的痛苦。
天生牙可以化死为生,可这种让生命不生不死的惩戒……还是第一次做到。
伤口会一直疼痛无法愈合,身体也会逐渐腐烂,痛苦堆叠痛苦,无法得到救赎。
不知道在躯体彻底的化为灰烬之后,他们的灵魂是否能成功脱离。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这些蝼蚁未来的时间……还很漫长。
杀生丸收起刀,背对着尸横遍野缓步离去,虽然方才在瞬息之间斩尽了那些蝼蚁,他的身上仍未沾染一丝血迹,华美的狩衣一尘不染,明明面无表情,面容却美好的宛如披着月华的贵公子。
他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小小少女的睡姿调整了一下,方便她继续舒适的趴在他肩膀上的毛茸茸大尾巴上。
那么,接下来的话……
杀生丸抬起头,望向了咒术高专的方向。
该去那里了。
回收妹妹的刀剑,用天生牙救回她的朋友,为她处理完所担忧的一切,最后带她回家。
—
夏油杰踉跄着走出薨星殿时,恰巧看到了被杀生丸抱在怀中无声无息的少女,内心再度遭受二次冲击。
“她没事。”杀生丸看了一眼面前显得有些无措的少年,难得主动开口解释道。
夏油杰松了口气。
“只不过,她会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力量,而后苏醒。”杀生丸轻抚女孩的额头,为她输送灵力。
在听到“一些时间”之后,夏油杰微微一怔,但觉得可以接受。
但是杀生丸的下一句话,让他的脑袋响起轰隆一声。
“与人类不同,对于妖族而言,十年,百年,都只是一些时间。”杀生丸的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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