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没有回答门外之人的话。
房内灯光昏暗,两人都站在靠窗的角落,看着映在门上有些变形的人影,那人影微微晃动,分成了两个。
紫秀还挂着泪珠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屏息凝神,心中却在琢磨着对策,一只手摸向自己的怀中。
白鸽抱着自己的破剑,靠在窗前,窗外的月光明亮,银白的月华洒落在她的发梢,落进她无波清浅的墨眸。
心中微叹,刚从坑里爬出来,都还没有好好休息,就要打架,好累啊。
门外的人影没有动静,没有再次出声询问。
倒映在门上的侧影晃了晃,寂静的空间似乎传来了女子的轻笑。
紫秀脚步微动,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嘭!!!”
刹那,客房的木门被人破开,被击碎的木屑飞散,扬起飞尘,阻碍了视线。
烟尘弥漫中,有两道身影飞射而入,分别扑向白鸽和紫秀二人。
白鸽偏头躲过一块飞射而来的木块,眼帘微垂,伸手飞快地出剑,向着自己的前方劈下。
只听“铛”的一声金器相撞声响起,飞尘中似还有火星飞散,满是豁口的破剑被阻拦在半空,无法继续往下。
须臾,烟尘散去,只见那架住破剑之物是两根峨嵋刺,老板娘金莲双手握住峨嵋刺,交叉架着白鸽劈来的破剑。
感受着那剑的力道,金莲眉头微蹙,额间已经有冷汗透出,本是想占个先机,却不想一个照面,第一次交锋便压制。
白鸽手握破剑,面色淡然,使力向下压去。
金莲面色一变,架着破剑的峨嵋刺使了巧劲向上一挑,将那剑挑开,闪身躲开白鸽的劈势。
她步法轻盈,跃到一旁,趁白鸽不及改变剑势再次向她刺去。
峨嵋刺气势汹汹,带着森冷的寒意,眼看就要将白鸽刺穿,却见她身形一侧,贴着峨嵋刺闪到了金莲身旁。
近身,白鸽扬手又是一剑劈下。
金莲骇得汗毛直竖,硬生生地收回刚才刺出的峨嵋刺,将险些劈到身上的破剑架起推开。因为强行改变攻势,内力反噬,她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就要吐出来。
金莲勉力压下口中的血腥,转头向一剑劈空的白鸽看去。
白鸽颔首,朝着金莲又是一劈。
金莲:“……”
你就只知道劈劈劈吗?!
内心腹诽,却不敢小觑,侧翻闪身躲过这一劈。
白鸽这一劈再次落空,劈到了一旁的桌上,实木的桌子顷刻碎裂。
金莲:“……”
手有点软。
掂了掂手中的铁剑,白鸽满意一笑,这破剑用得还挺顺手。眼角余光注意着紫秀的方向,见她还算迎刃有余,便继续提剑劈向那警惕着拉开距离的金莲。
而刚刚还强势攻来的她现在却被逼得左躲右闪,狼狈不已。
金莲的颓势,看得在一旁和紫秀交手的三寸丁焦急不已。
他瞪着浑浊的双眼表情狰狞地看向面色还有些发白的紫秀,手中的铁钩被五指攥紧,拉动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
突然三寸丁扬起手中的锁链向着紫秀就是一甩,铁链成鞭,带着劲风袭来。
紫秀有点慌,脚下却下意识地退离铁鞭的攻击范围。她伸手在怀中一掏,对着三寸丁就甩出一排银针。
三寸丁龇牙退开,那排银针“笃笃笃”地插在他的脚边,定睛一看,那冰凉的银针已经入木三分。
三寸丁面色凝重了几分,收起了几分对紫秀的轻视之心,拎着手中的铁钩,再次向她攻去。
他那丑陋的脸变得更加扭曲,怪异的身材加上那血迹斑斑的铁钩锁链,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鬼,把小姑娘吓得不轻。
紫秀哇地一声哭出来:“哇——你别过来啊啊啊!”
小姑娘一边大哭,脚下步法灵动地躲开三寸丁飞来的铁链,还一边伸手在怀中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朝着他砸过去。
小巧溜圆的瓷瓶砸在地上,炸开一滩不明液体,把地板都腐蚀掉了一块,还有不知有什么效果的五彩粉末被她洒出,粉尘间还伴随着三根幽蓝的银针,间或还有几个奇奇怪怪的物件飞扬。
三寸丁被她这乱丢暗器的混招打得措手不及,险险躲开瓷瓶,却被五彩的粉尘扬了个正着,跟着那三根幽蓝的银针也扎到了身上。
“啊!”店小二三寸丁挥舞了几下铁链,然后发出一声怪异的大叫倒在了地上扭动。
被他怪异的叫声吓得分神的老板娘金莲险些被白鸽劈成两半,慌忙躲开后瞥向三寸丁的方向。
紫小秀丢出的那五彩的粉末不知是用什么炼制,中招的店小二只觉得全身又痒又疼,想将皮都挠开,而那几根银针所扎之处,已经开始变黑溃烂,看上去可怖至极。
没过多久他便痛苦地昏迷了过去。
白鸽看着有些咋舌,原以为那小姑娘是个学医的,没想到是个搞化学的。
感叹了一下之后,白鸽继续扬起手中的破剑,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招式——劈。
金莲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就看见那漆黑的长剑向她劈来,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劈,可不知为何,却封锁了她所有的生机,除了正面相迎,她避无可避。
可是当她使出自己的峨嵋刺去抵挡之时,才意识到是大错特错,那黑色的破剑,似是蕴含着万钧之力,以泰山之势倾轧了下来,势不可挡。
在那破剑破开她的武器之时,她终于明白过来面前的这个灰袍女子方才过招不过只是在耍弄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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