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唛尔卡同你说了什么?”
沈今朝从唛尔卡的书房里出来,四下无人之际,阿若就劈头盖脸的直接问了一句。
唛尔卡的书房阿若阿水进不去,自然也听不到她和唛尔卡说了什么。
这也是戈多放心的让她独自来见唛尔卡的原因,阿若阿水会充当戈多的耳朵和眼睛,牢牢的盯住她。
沈今朝也不难猜出戈多的计划,但凡她敢临阵倒戈,向唛尔卡求救什么之类的,戈多也不介意毁了她的名声。
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她得考虑到祁筠庭。
祁筠庭那个性子……看起来温和,实际上,她觉得更喜怒无常一些。
她想到这里又很烦,祁筠庭的黑化值一直没有办法稳定,哪怕她答应了和祁筠庭在一起了,他的黑化值也总会起伏不定。
不答应在一起吧,又怕他直接就崩了。
烦人。
偏偏009跟个幽魂似的,它不出来她也找不到。
这种系统,绑来当祖宗的吗?
见沈今朝心不在焉,仿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阿若又面无表情的问了一遍,“唛尔卡和你到底说了什么?”
沈今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也没有说什么。我说是你家主子救了我,唛尔卡就询问他的下落,我说我不知道,其他的全是客套话,你要听?”
阿若微微皱了一下眉,到底没再说什么。
她不说,不代表沈今朝就没有话说了。
“你们姐妹俩,一个叫阿若,一个叫阿水。我很早就想问了,是取自上善若水?”
阿水笑嘻嘻的道,“是啊。当年恩人把我们救下来,就给我们取了这样的名字。”又问道,“上善若水任方圆,上善若水是个什么意思啊?公主。”
“如水一般泽被万物却不争名利。”沈今朝抬眼笑道,“不过你们现在的行径却是背道而驰,不知道你们的恩人是否会失望。”
“做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和做坏人一样。”阿若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花年年都在开,风年年也在吹,雾弥漫,我只愿她岁岁平安。”
“失望了也没关系,我本就……”不敢去见她。
沈今朝微微一愣。
心想着,她觉得这个位面的女主角不应该是裴云笙,而是谨夫人施于岁。
名字应该叫,什么《施于岁传》啊,什么后传啊。
出了王宫门口,沈今朝却被人拦住了。
“放肆,瑞安公主的座驾你也敢拦?!”阿若呵斥。
那耿靳侍卫恭恭敬敬的道,“我是阿史那裴亲王的亲卫,名唤醒潮。亲王得知公主进都,特派我来邀请公主去亲王府一叙。亲王已经备下上好的酒菜,只待公主。”
阿史那裴?
沈今朝很有自觉的询问似的看向阿若。
去,还是不去?
阿若也没有想到沈今朝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看向自己,一时间也是愣了。反应过来之后,别过目光去。
她可不敢做公主的主。
沈今朝笑眯眯的看向醒潮,“亲王是我父皇的好兄弟,我自然是要去拜会一二的,你带路吧。”
“是。公主这边请。”
醒潮带着沈今朝去了亲王府,阿若阿水做好“婢女”的本分,在醒潮的目光下,一起老实的守在了外面。
阿史那裴的地位在耿靳只高不低,所以阿若阿水也不敢轻易得罪。
早前阿史那裴一力扶持唛尔卡,没少打压戈多。阿若阿水自然也不稀得见他。
只是,阿若心里仍然有一点疑虑。
但凡沈今朝和阿史那裴把戈多的计划全盘托出,他们都会完蛋。
但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阿史那裴一反常态的,求沈今朝不要嫁给唛尔卡,助纣为虐。
相比于上一次见面,阿史那裴也颓废了许多,整个人病恹恹的,说话总要喘上几口气。
阿史那裴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帮唛尔卡谋夺了可汗之位。我看走了眼啊……”
沈今朝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深觉自己是自找麻烦。
要是当时在溪济海的时候,跟着祁筠庭回大周京都去,也不会卷入耿靳王廷的权谋之中。
但是路是她自己选的,也没有什么回头路。
除非,再捅祁筠庭一次。
“亲王……裴叔叔,此话何意?”
阿史那裴叹了口气,“唛尔卡和戈多小时候,其实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俩。唛尔卡从小就温雅,待人接物就……就和你们大周那位年轻的侍郎一样,而戈多是另一个极端,骄纵、心狠手辣。”
“可惜,我万万没有想到,戈多那是在替唛尔卡背锅而已。实际上,唛尔卡才是那个心肠歹毒之人。”
沈今朝:???
阿史那裴抬眼看向沈今朝,“其实,布罗多可汗最中意的儿子,是戈多。戈多也一直以储君自居,可汗之位理应是他的。不成想,唛尔卡也想要这个可汗之位,四处散播谣言,说其实布罗多可汗想要传位于他,然后抹黑戈多。就连我,也信以为真。”
“唛尔卡这些年来伪装得很好,我以为我是在拯救耿靳,免得被戈多糟蹋。却没想到……”
阿史那裴神色激动起来,“我想你听得明白。还有一件事情,唛尔卡……唛尔卡其实早就和四皇子沈行青暗中勾结,陷害戈多。”
“戈多一直都在他的圈套陷阱之中,你务必回去告诉戈多,明天,明天一定不要来,不要出现!”
“否则,否则戈多就会被谋逆之罪处死!耿靳再无天日!”
沈今朝半信半疑,“既然唛尔卡心机如此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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