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缴回灾银后,这一次,李墨白委派楚越之亲自护送灾银往北方,确保万无一失。
宁妃在得知父亲死讯后苦干了眼泪。
她脸上还有伤,泪水渍在上面引发了创面感染,让本来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化脓破溃。
太医瞧过之后连连摇头,可怜这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就此破了相。
在后宫,宁妃跋扈暴躁的脾性多少依托于貌美带给她的自信。
如今美貌没了,母家也倒了,她在这后宫中往后的日子,可算是举步维艰。
今儿香兰负责在承乾宫外洒扫,一回来就开始和大伙儿分享起了八卦。
“皇上解了宁妃娘娘的禁足。”
“解了禁?”佩儿略有不解,“她辱骂太后才会获罚,皇上最重孝道,加之她父亲才犯了那样重的罪,皇上不追究她就已经是大恩了,怎会轻易放过?”
“这就不知道了,听说连她母亲和弟弟也赦免了。”
“这事儿稀罕。从前也没见宁妃娘娘得宠,现在毁了容按说更该遭皇上厌弃才是,怎么反倒对她的态度好了起来?”
沈辞忧从旁听着并没有搭腔。
午后去御前当值的时候,她在门口听见了李墨白和三福这样一番对话。
“宁妃娘娘接了圣旨赶着要来叩谢圣恩,奴才依着皇上的意思,留她在承乾宫歇下了。”
李墨白只顾批阅奏折,轻轻‘嗯’一声以作回应。
“只是后宫别的主子得了这样的信,恐怕且要闹着。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宁妃娘娘那张嘴,快言快语的,可没少得罪人。”三福缓了缓,又试探道:“皇上,其实宁妃娘娘的容貌已经毁了,北运司又做下那样罪大滔天的事,皇上原本不必给她这个面子。”
对着三福,李墨白也没有隐瞒,随口道:“朕饶恕她,是可怜她,也是觉得自己心中对她有愧。清白的姑娘被安排入宫,是朕耽误了她。留她在宫中好吃好喝伺候着,只要她再不闹出什么乱子来,朕还是会顾全她的脸面。左右后宫朕又不去,何苦再为了赵传一事迁怒于她?”
三福感慨道:“皇上当真仁德。只是......您都登基四载了,后宫的娘娘们您一次都没召幸过,这......”
李墨白笔尖一滞,抬眸睨着他,“是母后让你在朕面前聒噪这事?”
三福连忙摇头,“太后也是关心您,若是这些女子都不合您的心意,太后想着,等到六月初的时候,也是该再安排一次选秀了。毕竟皇嗣为重......”
沈辞忧在门口偷听着乐呵,心底暗暗吐槽:
【这狗皇帝还算是没完全昧了良心。自己有断袖之癖不近女色,倒还会想着法儿的补偿那些被他给坑了的‘同妻’,也算做了件人事。】
【这三福公公也是,说这些没眼色的话不是自讨没趣吗?他跟‘楚贵妃’晚上合起宫门来做些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非要把弯的摆成直的,拆散了人家你这可是造孽啊喂!】
李墨白和楚越之这对CP,沈辞忧算是磕上头了。
而龙座之上的李墨白,未见其人却闻其声。
脑海中响起沈辞忧的声音后,他才意识到那个疯婆娘就在附近。
他目光凌厉扫了一眼闭合的殿门,见门缝里透过的光影为黑影所阻隔,便知道是沈辞忧又猫着耳朵在外面偷听。
于是乎,他不动声色离座起身,冲三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母后那边朕自有说辞,无需你操心。当好自己的职,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别糊涂了。”
他的声音在距离殿门越近的时候便越小,生怕沈辞忧听出来不妥。
在走到殿门口后,忽而用力将门朝里面一拉,便闪了贴着门缝上偷听的沈辞忧一记。
她足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李墨白飞扑过去。
而后......就撞进了李墨白的怀中,而她的唇,正不偏不倚地吻在李墨白坚实的右侧胸大肌上......
尴尬了须臾,她连忙站稳身子,冲李墨白尴尬一笑,挥挥手道:
“Hi~o(* ̄▽ ̄*)ブ好巧哦皇上......”
李墨白才不理会她的嬉皮笑脸,依旧摆出一副臭脸,泠然发问,“你在偷听?”
“奴婢没有......”
“三福,告诉她奴才偷听主子说话,该当何罪。”
李墨白将球抛给了三福,三福表示,这个梗我不会接。
这可是您这四年来唯一睡过的女人呐!传宗接代就靠她了,您问我她该当何罪?
大概是该当和您成亲的罪吧......
他只当李墨白问他沈辞忧该当何罪,其实是在给自己递话,让自己识趣点赶紧走,别妨碍他们卿卿我我。
三福捂嘴偷笑一记,嘴上一边喊着:“奴才什么都没看见”,一边当着李墨白的面,就这么跑了.......
李墨白都看傻了,这御前的奴才们是都被疯婆娘给传染了吗?
怎么一个个都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皇上,奴婢方才是要进来帮你研墨的,谁知道奴婢刚要推门,您就一把将门给拉开了,奴婢这才会一时失足冲撞了您。还请皇上饶恕!这样吧,您要是实在不消气,奴婢去门口罚站一个时辰可行?”
话音刚落,沈辞忧转身就要跑。
李墨白则面色冷淡地揪住了她的衣领,“朕告诉你,朕和楚都督是君臣的关系,听清楚了吗?”
沈辞忧石化了。
“那当然了,您和楚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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