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真正的高人都是深藏不『露』的。楚熹年在街静坐许久,不拉客也不揽生意,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加上气质出尘,看起来倒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

那胖财主听见楚熹年的话,动作陡然一僵,面『色』阴晴不定。干脆一扔开玄业平,径直朝着楚熹年这边走来,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对面。

胖财主对着楚熹年拱了拱手,言语中带着几分敬畏,试探『性』问:“敢问长名号?”

楚熹年淡淡阖目,并不透『露』任何信息:“贫是苦修之人,早丢弃红尘皮囊,无名无姓。”

胖财主本就觉得高深莫测,闻言更觉内心佩服,出声叹:“长果然通,实不相瞒,鄙人确实姓周,刚从南街的胭脂楼出来。”

胭脂楼是附近最热闹的青楼馆,这周财主原来也是个『色』之人。

百姓围在一旁看热闹,指指点点:“哎呦,了,这长莫非真有几分通不成?”

“不就算个名字么,这一片谁不认识周财主,我不仅知姓周,我还知家里娶了几房小老婆,那我岂不是也成了算?”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唯有楚熹年不动如山。

周财主围观人群的话听进了耳中,心中不免也升起几分疑窦。一双绿豆大小的睛无声打量着楚熹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咣一声砸在了桌上:“鄙人还想请长算算别的,若算得准,这锭银归长了,只是若算不准……”

冷笑两声,正准备些威胁的话,只见那长身后的黑衣人忽然一掌拍向桌,等抬起手时,那银锭直接被拍成了银饼。

谢镜渊眸『色』冷凝,语气危险的反问:“算不准你要如何?”

周财主见状吓得一抖,没想到谢镜渊竟是个高手,半天不出话。就在这时,楚熹年恰开解围:“周老爷,我这徒儿幼生在山野,不知礼数,还望勿怪。”

谢镜渊闻言睨了楚熹年一,撇了撇嘴,对占己宜的为感到非常不满。连根筷都折不断,还想当己的师父?

周财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只能干笑:“无碍……无碍……”

楚熹年示意周财主伸出手:“相遇即是有缘,贫替您看看手相如何?”

周财主求之不得,闻言立刻己的手伸了过去,平平整整摊在楚熹年面前:“还请长算一算鄙人的运。”

楚熹年不动声『色』观察着掌心的纹路,现周财主虽满身金银,手心却满是陈年厚茧,指头粗糙,虎处有一常年放牛牵绳留下的痕迹。

楚熹年闭捋了捋己的假胡须,了八个字:“先苦后甜,白手起家。”

围观百姓觉得不可能,周财主家财万贯,怎么能算得上苦呢。周财主闻言睛却亮了亮,没有话,而是静等着楚熹年的下文。

楚熹年见衣衫华贵,领处沾着一抹极淡的胭脂红,腰间缀着四五个绣工出不同女之手的香囊,又慢声:“荣华得,却被脂粉女『色』所误。”

周财主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漂亮的美人儿谁不喜欢。”

楚熹年注意到后颈有三细长的指甲印,经结痂,脸颊虽因饮酒涨得通红,仔细观察却不难现浅浅红痕,像是被谁扇过一巴掌。

楚熹年不着痕迹了的脉,现肾水亏虚,五脏六腑都被酒『色』掏空了,这种人通常很难有后代。慢慢收回手,闭目摇了摇龟壳:“周老爷近日与女起过争斗,当避则避,莫误身运,你至今膝下无,若想绵延后嗣,必须改命。”

周财主闻言面『色』诧异,心想楚熹年怎么连个这都知,心下疑『惑』顿消,恨不得当活仙供起来,语气激动:“长算啊!实不相瞒,我那正房娘泼辣得紧,多年未有身孕,鄙人无奈之下只能纳妾养小,可她日日与我撒泼胡闹,实在是不胜其烦,还请长助我!”

楚熹年从龟壳里抖出三枚铜钱,装模作样掐算片刻:“若想改运,然有法,只是不知周老爷能否做到。”

周财主连忙竖起耳朵:“长不妨直言。”

只看周财主刚才的言处事,知其在这条街上是恶霸泼皮类的人物。楚熹年第一枚铜钱移到面前:“第一,你福荫单薄,寡友缘,需多做事,修桥铺路,如此才能累积阴德。”

周财主连连点头,确实寡友缘,无至交。

楚熹年又第二枚铜钱移到面前:“第二,你不日有血光之灾,多损寿元,半年内莫要外出。”

前两条周财主都听得连连点头,追问:“长,第三条呢?”

“这第三嘛……”楚熹年最后一枚铜钱移至面前,意有所指,“烟花之地聚声『色』犬马,你本是福运之人,故而后来飞黄腾达,可若流连脂粉堆中,福运被酒『色』所吞,越来越淡。”

做生意的就没有蠢人,周财主闻言恍然大悟:“长是想劝我善事,少出门,避酒『色』,如此可对?”

楚熹年笑而不语,只:“贫一日只算一卦,今日的卦算完,周老爷可以离去了。”

若像普通江湖术士那般胡『乱』掰扯什么印堂黑,妖魔缠身,需花钱做法消灾,周财主绝不信。但言语间劝人向善,无威胁恐吓之言,却更让人觉得不同凡响。

周财主见状从怀里掏出两个大银锭来,恭恭敬敬双手递给楚熹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