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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非官府中人。”周淮又咳嗽起来,挡不住的鲜血大口大口的喷在寝榻的被褥上,来势汹汹,让人担心他下刻呼吸不存。

左芪旁观这么一会儿也很听不下去,凶道:“病秧子怎么了病秧子!问你什么你答就是了!我师姐是一等一的仙师!你的同门都是被妖害死的,你得指着我们给你报仇呢!”

“左芪!”武知蹊手指门外:“出去拐个弯,看看那些尸体是否有残魂,如果有,你可以开始读生迹了!”

“不可能啊!”左芪做赖:“那些人魂先离体的!生魂在体外死,其余魂魄皆灰飞烟灭,我怎么读生迹啊!”

“出这个屋子。”这几乎是个命令,左芪闻言,不能不从,拖沓出门。

谢昀坐在桌案前,看他灰溜溜的走出来,一只毛笔丢过去,“武知蹊比你还小两岁,怕她做甚?”

左芪反驳:“她是我师姐,这是敬,不是怕。”

“她不讲道理,你也服她?”

“武师姐一般都很通情达理,再者,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唯独我吞鬼山的姑娘们是不能招惹的,我会护的很好!”左芪说的很认真,蹲到谢昀身边去,袍子拖在地上。

“这是为何?”谢昀起了兴趣,较真反问:“吞鬼山的姑娘难不成都是喝露水修成的仙子格外稀有?你其他师兄弟都有如此觉悟?”

左芪吸了吸鼻子,摇摇头,“阴盛阳衰,男弟子,只我一人,不过据说早年是有个大师兄的,因受不住其他仙门的指指点点,便辞师下山了。”

谢昀大笑,悲悯地望着他,“这多好!周遭粉艳环绕,几多快哉!”

“不是!王爷这话听着实在奇怪!”左芪皱了脸,盯着谢昀看,继续道:“世上女人只有两种,金银可量的和无价可估的,我吞鬼山的师姐妹就是后者,所以我绝不可能去染指!”

“世上大多都是后者。”谢昀想了想,补充道:“其实还有一种,三生难遇的。”

他俩就蹲在露天课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女论。侧房之中,武知蹊的进展很艰难,因为周淮真的说不出什么有用的。

孙迁见他要晕过去了,连喊了卫兵来抬他走:“送他回家吧,不必带去看着了,请个大夫过去。”

“孙大人!”武知蹊想制止,得燕骊一手拉着,他轻摇着头,示意她别阻止。

孙迁摊了摊手,“武姑娘瞧着这周淮的模样!即使妖不杀他,也活不下去了。”

周淮被扶起来的时候,勉强的朝着孙迁颔首,然后说:“多谢大人。”

他也不能骑马,送走他有点麻烦,武知蹊一颗心就揪着,看着两个人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将他抬下了山,周淮一动不动的躺在上面,干瘪瘦弱,就像是一具还未硬化的尸体。

思考到这个,武知蹊倒有点觉得不对劲,正巧谢昀站起来,看了一眼被抬走的人,笑的很嘲讽:“至于吗?先前我都是用马一路驮上来的,不也一样好端端?”

“他虚弱成那样你竟用马颠他上来的!?”武知蹊难以置信,看着谢昀,觉得自己在看一头畜生。

“你着什么急!”谢昀见不得她看自己的那种神情,不认同、疏离,还有厌恶。

武知蹊突然觉得跟他失去了计较的意义,有种错觉,仿若醉酒时候的谢昀,比较不那样招人讨厌。她不习惯他白日的这幅盔甲,浑身是刺。

“武姑娘。”孙迁将她请到一边,连同燕骊一起,三人在树底下商谈,孙迁主张:“方才送走周淮,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他命不久矣,另外的意思,想必二位也能理解?”

燕骊很通透,只说:“我和三姑娘尽力保他不死妖口。”

武知蹊也明白过来,附和道:“他是书院唯一的活口,妖若是对鹿溪书院有怨,必定不会留下周淮,我们以他为诱饵,借机势必见一见妖怪真容。”

“本官正是此意!”

“你有什么意思?为何不来请示我?”谢昀坦荡的走过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叫人退避三尺,孙迁抬手行礼,方才欣慰的笑容一扫而空,战战兢兢地回禀道:“回王爷,此计便是以周淮为饵,让武姑娘随行埋伏,然后捉妖。”

谢昀想都不想的就吼回去:“干什么让她去!她这种身板斗的过什么妖怪!若是斗的过,我为何喊崇欢殿的过来?”

这句话听着怪别扭,左芪琢磨着不对劲,嘀咕一句:“听着是质疑师姐,怎么感觉好像是特意把崇欢殿的喊来送死。”他声音小,无人听见。

燕骊听赦王这般开口了,自然拱手应下:“那妖来历不明,嗜血凶恶,未免三姑娘遇险,便由在下暗中随行周淮罢。”

谢昀一听这话,又不满意了,眼神寒浸浸的盯着燕骊,“这本就是你的差事,不要说的像是替她渡劫,怎么?要武知蹊对你感恩戴德铭记终生?”

“王爷误会,在下并无此意。”

看谢昀一来,气氛剑拔弩张弄的好生僵硬,武知蹊索性伸手将他一推,推出脚下树荫之外,冷着脸色,委婉赶人:“我等仙师,同妖魔鬼怪打交道惯了,身上都是阴气,未免沾染给王爷,您还是走的远些,再者山上微寒伤身,王爷还是下山歇着去吧!”

“我就不走。”谢昀一本正经,“淮水镇妖怪多哉,我走在哪你就得跟在哪,护我周全!”

左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站在武知蹊身后搭腔:“师姐你看这人真蛮横!现在分明是你走哪儿他跟哪儿好不好!”

武知蹊转个身,对燕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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