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知蹊也委屈起来,点着脑袋解释:“我掉进河里,差点淹死。”
“王爷!”丙冬不知道怎么上手,怎么看都是伤口,黑黢黢的脸犯了难,只一齐跪过去,请示道:“武姑娘我们怎么回去?”
“都别跪着,他没死。”武知蹊的态度很明确,“山里不能待,先送回镇子上,找个大夫看着。”
“可我……”丙冬还是不知道扶哪里,手看着伤的最重。
武知蹊抹了抹脸,做了个假踢的虚晃招式,将丙冬吓得一呛,忙用胸膛挡在谢昀跟前,她只平了平心绪说:“觉得他哪里都是伤?不知道扶哪里?”
丙冬点头。武知蹊转个身,“他丢下你,他自找的。”
谢昀被丙冬和燕骊一边一只胳膊抬起来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武知蹊穿的什么衣服?要她换了去。”
“武姑娘不肯跟我们一起去镇上,她带周淮和玖肆先回鹿溪书院。”丙冬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是个啥,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燕骊,这位公子不动声色,异常从容。
……
刚到了镇上,他们才发觉了桩大事。
丙冬趁着谢昀诊疗的功夫,出去找孙迁,谁想还没打听,就有人送了消息过来,道是朝督司乙部的官兵跟一窝土匪动了干戈,二十七个人被杀的干干净净。
丙冬将那乞丐的衣领子一揪,“说仔细点!孙大人呢?”
乞丐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晃了晃油腻的脑袋,连忙答:“我不认识什么孙大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来报个信,我是想要打赏的!”
将人往门口一推,丙冬朝守门的人招了招手,“你听说了没有?孙大人呢?昨夜下的山,是往镇子里来了,什么土匪的说清楚点!”
“回大人,确实是听到有这样一回事儿!不过我一直守着宅子确实不是很清楚!那些官兵和一些土匪的尸体都陈列在义庄,您可以遣人去确认确认!”守门的毛头小子胆子也小,压根不敢跟丙冬对视。
闻言,丙冬只急着跑回了屋子里,谢昀正在药敷背上的伤口,见他闯进来,那上药的大夫手一抖,瓷瓶子砸在谢昀伤口上,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大夫惶恐,当下趴在地上告罪,却听见谢昀满不在乎的说:“要你脑袋有什么用?快点给我治好,我要办正事。”
丙冬走过来,单膝跪在榻边,禀告道:“王爷,孙大人的队伍跟一群土匪动了手,据说死了二十七人,暂且不知孙大人是否无恙,属下已经派人去义庄了。”
“据说?据谁说?”谢昀眼皮子都不抬,“淮水镇治安稳定,好端端哪里跳出来的一窝土匪?满镇子的富豪员外不劫,跟朝廷起什么冲突?孙迁那顶乌纱帽从来不摘,有眼的都不会去侵犯,当真是有意思。”
“这个,是一个乞丐上门来说的,门卫也道确有此事。”
谢昀眯着眼睛看他,“这里是淮水镇,富可敌郡的淮水镇。你觉得这里还会有乞丐吗?就算有,哪里来这么大胆的乞丐会上我赦王的住所奔走通告?丙冬,你脑子呢?提前进棺材了?”
“这……属下愚昧。”丙冬觉得自己确实不聪明。
那个上药的大夫听着颤颤巍巍,想说话又说不出口,只一直吞吞吐吐的“额”着。
“大夫你哑巴了?”谢昀坐起来,将外衣穿上,将这个臃肿的大夫看着,“看你这幅德行,似乎有话要说?”
“回回王爷。”大夫合药箱的手一抖,将整盒的药物都打在了地上,却也不敢捡,跪的端端正正,老实的说:“就在昨夜,小的接诊两位伤患,其中一位自称是朝廷官员,另外一个是当地的朱员外,喊那人喊的是孙大人,如果没差错,孙大人应该还活着的。”
丙冬诧异道:“这么巧?那孙大人现在何处?”
“淮水镇的大夫就两位,另外一个大夫上回给王爷看诊回去,被狗咬了一口,过两天就死了,所以只有我了。”大夫解释着,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更为重要,急忙答复:“那那那孙大人,是在镇东义庄旁的客栈,名为德福客栈!”
“行了出去吧。”谢昀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把金珠子塞给他,“你回去可小心别被狗咬了,镇上但凡有点病痛可都指望着你了。”
那大夫还想捡地上的药罐子,被丙冬赶走,“那一把金豆子还不够你用的!捡什么捡,赶紧出去!”
谢昀站起来,痛的龇牙,忒一句:“皮肉伤还真磨人!”
“您站起来做什么?快坐下吧!”丙冬叹气:“早知道我昨夜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也不会让您跟武姑娘受伤了。”
“她受伤了?”谢昀皱眉,罢了又道:“是啊她说她掉河里了。”
丙冬铁骨铮铮,当下立誓:“往后丙冬定寸步不离!”
“纵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对你好的,因为你是受翟二斤的嘱托,所以对我死心塌地。”谢昀咂咂嘴:“翟二斤在遥关城可快活了,你是不是一想到就羡慕?跟着他喝酒吃肉,跟着我出生入死。”
“那不是!翟二爷于我如兄,逾距了来说,我也敬您如兄!”丙冬发自肺腑:“我服您,所以忠心耿耿。”
“以后不服了就不忠心了?”谢昀觉得他确实不会说好听的话,像个木头桩子,能多直,有多直。
想当初翟循将丙冬领到东宫的时候,他还是怯生生的,犹记翟二斤对自己说:“我便要随我爹去军中了,谢不平,以后就让丙冬跟着你吧,他武功高强,人也憨厚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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